魂穿青樓惑君心 進宮 162章     慘不忍睹的真相
    胡少柏心裡湧出一絲苦澀,他嘲諷的望著這個仙境般的洞府,卻是曾今最骯髒、齷齪的地方。

    胡燕曌看到胡少柏眼裡的嘲諷,突然厲聲說:「世上所有人可以指責我們,唯獨你不能!」

    胡少柏妖冶的眸子劃過震驚,他忽然不想聽下去了。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害怕過,可是現在,他突然感覺到害怕了。

    胡燕曌端莊秀麗的臉突然扭曲了,恨恨的說:「青嵐那個賤人,在我生下奕蒙後,不知給我服了什麼藥,竟讓我不能再生育,所以,我將她活生生的餵了狼,讓她的兩個孩子也意外喪命。」突然,她轉向胡少柏,目光怨恨,神態淒然的說:「我多想給他生個孩子,生一個見證我們愛情的孩子,不要給他殘缺的人生留下永久的遺憾。可惜,我做不到。後來,我便找來一個相貌與我相似,溫婉善良的女孩子,讓她每天侍奉他的起居,二人漸漸有了情意,可是,我不嫉妒,看著他快樂,我便心滿意足,每天,我偷偷看著他們二人在一起的安寧,幸福,就想像著,那個女子是我。後來,她生下一個男孩,自己卻因難產而死,奄奄一息時,她握著我的手說:「娘娘,奴婢很感謝您能給我機會侍奉他,為他生下兒子,可是,我知道,他心裡的人是你,愛著的也是你,我只不過是你的影子,他在我身上得到的,是十多年失去的,而且,我知道,你會視這個孩子為己出,所以,我死而無憾!」多好的一個女子,看著她閉上眼睛,我忽然明白,其實,我早已在十年前就死了。送走了她,古月有一陣子很沉默,不願說話,直到有一天,這孩子開口叫了一聲『父親』,他才露出久違了笑容。我們一家三口又快樂起來了,可惜,好景不長,禧妃產下一子,那個男人老來得子,高興的無以復加,竟將暖玉閣賜給她們母子,畢竟是我妹妹,若我不依倒見我小氣了,再者,自己的妹妹住進來,比外人還是要好些。」胡燕曌完全陷入了往事,而胡少柏放蕩不羈的臉上從來沒有過的嚴肅,他的眼睛蒙上了霧氣,目光零碎的投在湖面上。不知是不是泡在水裡時間長了,宛若熙感覺渾身起了雞皮,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她怕被胡少柏發現,雙手捂著嘴不讓自己的呼吸粗重。

    「後來,我跪在妹妹面前,將我的故事說與她聽,博取她的同情後,在她的掩護下,我繼續與古月在一起,一年一年,在我們就像是一天一天,日子過的很快,我借口那個孩子是我門胡家唯一倖存的骨肉在那個男人的眼皮底下撫養至四歲後送去古月的師弟那裡學藝。那時,我便有了主意,等那個男人死後,我便卸下這一身權高位重的宮服,與古月去岐山,一家三口從此過著與世無爭的安寧生活。可惜,好景不長,有一次,趁著皇上不再,我便帶妹妹去了地宮,她一直想見見那個讓我如此瘋狂的男人,可惜,我將古月推到地宮,發現古月最喜歡的一把桃花扇掉進水裡了,又急著去找,後面的石牆剛合上,便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及呵斥聲。我不知道是誰告密,等我繞道趕去暖玉閣時,古月已經被押去天牢,而艷麗被禁足在暖玉閣,若不是那個人突然犯心絞痛,恐怕當時就開審了。當我見到艷麗時,她對我說,古月留話,無論如何要我活著,要我將我們的孩子好好撫養成人。當時,我便人淚盈眶,心情激動,他竟然說那是『我們』的孩子。於是,我便對艷麗說:『妹妹,你生性柔弱毫無城府,如果我死了,你和你的兒子也未必能逃得過惠妃那些人的歹心,奕蒙也會從太子之位上趕下來。皇上已行將就木,難道你還能指望他不成?如今,為了你的兒子,這件事,你認了吧!你走後,我會好好待他,不讓他受丁點兒委屈,雖然他不會是皇上,但他會是赤國最尊貴的親王!』唉,我還能清晰的記得她那張慘白的臉,哆嗦著哭道:『姐姐,你好狠心,怎麼可以用風兒來威脅我做你的替死鬼!』當時,我很震驚,也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我告訴她說:『我還不能死,我要除去惠妃那幫人,今日之事,一定是她安插了人而存心置我等於死地;古月一定會被處死,我要替他報仇雪恨,他是那麼風度翩翩,卓爾不凡,只因愛上了我,生命的軌跡便改變,他受了那麼多苦,失去了那麼多,我沒能替他生下一兒半女,怎能讓他唯一的血脈獨自流落江湖?我不甘,我不能死!』呵呵呵,你知道嗎?女人最大的悲哀便是對兒女的無私的愛與奉獻。所以,她答應了我,卻要我發誓,好好待她的兒子,視為己出。這麼多年來,我遵守著我的誓言,將他培養成一代醫仙,給了他尊貴的親王頭銜,讓他自由出入皇宮。」  

     宛若熙心潮澎湃,身子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恐懼,微微抖著,她咬緊牙關拚命不讓自己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皇姑母,不,應該是母親或者是養母,我,胡少柏,應該是古少柏,是不是?我一直知道你在朝堂上一直有著鐵血手腕,卻不想,你是那麼殘忍,那麼自私,為了自己的一時痛快,令多少人喪生。如果我猜的沒錯,當時暖玉閣的太監宮女和你身邊的侍女,都被殺了滅口!一直有個殘忍的謠傳我當時不敢相信,事到如今,卻不能不信,惠妃,被你剜去雙眼,割去雙耳,砍去四肢,泡在酒罈子裡,一直折磨了十天後才死去,她的兒子崎王也被你派人絞殺,你,怎麼可以這麼狠毒,怎麼可以?」若是宛若熙,她定會歇斯底里的發飆,憤怒的大聲斥責,可是,胡少柏沒有大喊大叫,他定定望著胡太后,采邑的的眼睛佈滿了灰色的憂鬱,他的聲音,極輕,像是抽走靈魂時的歎息,宛若熙捂著嘴淚流滿面,這樣的胡少柏,揪疼了她的心,讓她的四肢百骸都透著對胡少柏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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