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小安子!拿著我的令牌立刻抄小道去請親王過來!」
宛若熙一進院子,立刻喊著吩咐小安子,一腳踢開門,將彩兒放到自己床上。
「芷蘭,快拿熱水來!」
一轉身,看到小安子低著頭站在門口。
「你怎麼還沒去?」
小安子無辜的看著宛若熙,小聲的挪揄道:「親王去金國了,到哪裡去請?」
宛若熙突然怔住了,嘴角揚起一絲苦笑,是啊!親王去金國了,她怎麼就忘了?
夢芷蘭打了熱水進來,看到蓬頭垢面,血染了一臉的彩兒,嚇得連聲問:「這,這是怎麼回事?是誰狠心把彩兒打成這個樣子的?」
宛若熙收起心中的失落,看著慘不忍睹的彩兒,心裡十分難過。想著她的話,定然明白,若再傳太醫過來,怕將此事傳出去,彩兒怕是保不住的,如今之計,只能試試一個人了。
「小安子,你快去侯爺府請侯爺過來一趟。」
「啊?」
小安子以為自己聽錯了,剛要開口問,被夢芷蘭走過去扯著衣服出去看了。低聲埋怨道:「叫你去你就去,彩兒姐姐命在旦夕,你磨磨蹭蹭幹什麼?」
小安子苦著臉說:「我是怕!」
「怕什麼怕,若不是我走的沒有你快,早去了。還是不是男人!快去!」
小安子受打擊的垂著頭快步向外走去,嘴裡卻自言自語著,『原本就不是男人嘛!』
宛若熙和夢芷蘭先擦洗了彩兒的傷口,上了金瘡藥,剛剛做完這一切,胡少柏已經大踏步走進來了。
「丫頭,大半夜的如此匆忙的找本侯,很會讓人誤會的!」
胡少柏嘴角上揚,心情不錯的調侃的著,看到受傷昏迷的彩兒,愣了一下,隨即輕蔑的撇撇嘴冷笑道:「本侯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沒想到這麼快!」
「胡少柏!你還有沒有同情心?」
宛若熙衝著胡少柏大聲一吼,小安子和夢芷蘭嚇得當即跪在地上央求道:「侯爺息怒!侯爺息怒!」
「滾!」
胡少柏很輕的吐出一個字,夢芷蘭看了宛若熙一眼,和小安子悄悄退下了,不過,她們沒敢走遠,只是站在院子裡那棵杏樹下,怕侯爺盛怒對小姐有什麼過激行為。
宛若熙心情不好,又焦急著,聽到胡少柏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不由得吼了一句,看著胡少柏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性感的薄唇抿著時,就知道自己過激了。大概,她是第一個敢這麼吼他的人。胡少柏妖魅的眸子更加璀璨,似暗夜中燃燒的鬼火,他欺進一步,宛若熙後退一步,已經靠在窗格上了,宛若熙沒有退路了。
沒想到胡少柏生氣時如此可怕,他的眸子越來越妖艷,絕美的容顏上鍍上一層薄冰。
宛若熙特生自己的氣,好端端的怎麼就惹他生氣了,瞥了一眼彩兒,她肚子裡還有個小生命,不能因為子的衝動而害死他,想到這裡,只有給他賠笑臉了。
宛若熙訕訕的笑了,用討好的那種溫柔甜美的聲音說:「侯爺,對不起,剛才,是若熙太焦急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計較了,先救人,救完人,你想怎麼懲罰都行。」
胡少柏已經逼近宛若熙了,淡淡懶散的問道:「想怎麼懲罰都行?」
看著他壞壞的神情,宛若熙有一種上當了的感覺,可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尷尬的別過頭,「你先救人,先救人。」
「好,本侯先救人。不過,你別忘子自己說的,想怎麼懲罰都行,譬如,這樣——」胡少柏曖昧的說著,突然輕輕咬住了宛若熙的耳垂。
宛若熙立刻一聲嬌呼,渾身一震顫慄,臉頰立刻火辣辣的燒起來了,連脖頸都紅了。那不勝嬌羞的模樣讓人又憐又愛,胡少柏感覺自己的身子也隨著宛若熙的發燙而燃燒了。心底一絲絲癢癢的感覺讓他想要更多。
「侯爺,你,你趕快救人,否則,就一屍兩命了!」
宛若熙急的只跺腳,雙手抵在胡少柏的胸口想要推開卻又推不動,而他的眼睛朦朧醉意,宛若熙連瞪著的勇氣都沒有了。
胡少柏的氣息故意噴在宛若熙耳垂下面的脖頸上,曖昧的說:「本侯若救得兩命,你就要親吻本侯,否則,免談!」
宛若熙樂了。
讓她輕吻,好啊!在他的額頭親一下也是可以的,立刻天真的笑著說:「好,一言為定,你趕快去救啊!」
胡少柏望著宛若熙燦若星辰的眸子,她那些小九九他怎能不知。
「好,本侯先去救人,一會兒再咬你!」說著又吸住了宛若熙的耳垂,她的臉直接紅若夕陽了。胡少柏嘴角彎彎,帶著得意滿足的神色走過去,替彩兒把脈。
「都兩個 月的身孕了,那晚還做的那麼激烈,丫頭,你說是不是?」
呃?
宛若熙立刻想起了那晚聽到的孟浪的聲音,剛剛恢復的臉上又燒起來了。真是個流氓,他怎麼就越來越不正經了。以前也沒覺得他這麼壞啊?
宛若熙發燙的側臉,不但美,還有著一種誘人的嫵媚。胡少柏看得有些癡了,他多希望以後的日子天天看到她嬌媚的模樣。
宛若熙轉過臉,剛好碰上他妖冶的目光赤LUOLUO看過來,好像自己沒穿衣服似地。
「呃,我去吩咐芷蘭熬些小米粥。」
宛若熙尷尬的笑笑,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繃著的神經到了外面,呼吸到清冷的空氣,放鬆下來了。還是這寒氣逼人的冷風好,站了一小會兒,臉上的紅潮才慢慢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