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青樓惑君心 進宮 111
    最後一個音符,最後一個曼妙的舞姿,在眾人口瞪目呆中消失於舞台後面升起的一輪圓月中。舞台上的燈漸漸暗了,而周圍的燭火突然亮了起來,在座的人紛紛鼓掌,無不讚賞,就算是那幾個權高位重的老臣,也不得不佩服宛若熙別出心裁的編排。

    「若熙,到哀家身旁來!」

    胡太后臉上的笑意及對宛若熙的萬般寵愛令皓陽郡主恨得咬牙切齒。一雙杏目毫不避諱的射出惡毒的目光。凌曦公主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一隻玉手依舊撫摸著懷中的小白貓。玄弘的目光自始至終跟隨著宛若熙,嘴角掛著一絲薄涼的冷笑。胡少柏閃爍迷離的目光輕輕漂浮著,偶爾嘴角已,一抹迷人的微笑,讓那些重臣們的女眷心蕩神怡,個個摩掌擦拳,想要在琴棋書畫上贏得年少俊美的侯爺的多一眼注意。而玄奕風的表情依舊是雲淡風輕,似乎眼前的一切與他沒有多大關係,俊顏上的落寞讓自己成為一個局外人。

    宛若熙走過玄奕風身邊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可惜,玄奕風的目光剛好被端起的酒杯遮住了。而坐在玄奕風身邊的牡丹剛好與宛若熙的目光對上,宛若熙被那種優越的目光刺痛了,趕緊收回目光走到太后身邊。

    太后一隻手拉著宛若熙的手向眾人說:「這丫頭,是哀家身邊一塊寶啊!以後呀,你們都要看著哀家的面多照顧著。對了,你不是為這滿園的菊花作了詩嗎?還有在做的小姐公主們也可以吟詩作賦,得第一者不但能得菊園,還可以向哀家要一賞賜!」

    胡太后一番話,表明了宛若熙在她心中的份量和在宮裡的地位,皓陽忍不住轉身悄聲對凌曦公主說:「公主難道要看著宛若熙將這園子拿了去?」

    「宛若熙如果有本事,大可以拿去!皓陽郡主,倒是你,應該小心點別讓宛若熙一個人將太后寵愛都得了去。」

    凌曦公主也不抬頭,只是淡淡回應了一句,皓陽氣賭的難受,卻又知道自己在詩詞方面沒有多大能耐,便只能妒火焚身的坐著看宛若熙出盡風頭。

    宴席上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太后是要將這園子要了去,一洗去年中秋太和宮無有才之人的恥辱。宛若熙心下也是明白,如今的赤國朝政,有著三股權利相互充斥著,一股是以胡太后為尊的外戚專權;一股是以玄弘為尊的赤炎旗,掌控著赤國三分之一的兵權;一股是以凌曦公主為尊的幾朝元老,他們都是死心塌地擁護小皇帝的勢力;所以,無論如何,宛若熙知道自己一定要贏。

    這時,凌曦公主一聲淺笑,起身對著胡太后說:「母后,如今這麼多人要將兒臣心愛的菊園拿去,這題目,就由兒臣來出。」

    胡太后一臉慈愛的點頭應允。

    凌曦公主清冷的聲音有著一股隱隱逼人的氣勢,她開口道:「半柱香時間,以『種菊』『賞菊』『詠菊』『殘菊』為題賦詩,現在開始。」

    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說開始就開始,一些閨秀門顯然有絲慌亂。

    宛若熙卻微微一笑,只稍稍沉思,便走到玄奕風身邊開口道:「請王爺為若熙代筆!」

    胡太后也是沒想到宛若熙這麼快便勝券在握,暗笑著瞧了凌曦公主一眼。凌曦不屑一顧,她就不相信宛若熙這麼快的時間能做出四首風格迥異的詩。

    「好!」

    清淡的一句應允,便吩咐當值的太監取來筆墨。

    《種菊》攜鋤秋圃自移來,畔籬庭前故故栽。昨夜不期經雨活,今朝猶喜帶霜開。 冷吟秋色詩千首,醉酹寒香酒一杯。 泉溉泥封勤護惜,好知井徑絕塵埃。

    《賞菊》名種菊逾百,花開麗且妍。 秋容圃外淡,春意眼前旋。 造化功誰與?勤勞智自專。 賞心邀客共;歌詠樂延年。

    《詠菊》颯颯西風滿院栽, 蕊寒香冷蝶難來。 他年我若為青帝, 報與桃花一處開。

    《殘菊》零落黃金蕊,雖枯不改香。 深叢隱孤芳,猶得車清觴。

    宛若熙的聲音如滾落玉盤的珠子,清脆亮麗,每一首詩都被她特有的語調賦與了感情,尤其是那首詠菊,竟有種豪情萬丈的氣魄,不但是在場的人,就連凌曦公主,也不由動容,這個丫頭,當真不容小覷,若真要被太后所用,雖不能亂大謀卻也也能鑽其角,不得不防。

    胡少柏嘴角的笑意愈來愈濃,一雙桃花眼裡水波蕩漾,恨不得將宛若熙淹沉在流光溢彩的雙眸中。

    其餘的詩賦,不必再吟了,宛若熙已經勝了,而且無人能及。

    「宛若熙,菊園歸你,本宮心服口服!」凌曦似乎惜字如金,只一句話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呵呵呵呵呵,若熙!你讓哀家越來越好奇,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才能不是哀家知道的!好了,你要什麼賞賜,哀家給你!」

    宛若熙看了一眼胡少柏,心中說著對不起,面上卻沉靜的回答道:「回太后,奴婢承蒙太后寵愛,並無非分要求。只是,未進宮前,曾有個好姐妹對若熙百般照顧,後來,見了侯爺一面,便心有所屬發誓不再為他人梳妝,奴婢見她日益憔悴心中不忍,還望太后遂了奴婢的心願,將他賜予侯爺做個偏方夫人。」

    此言一出,眾座嘩然,胡少柏也收起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坐直了身子,不敢相信的瞪著宛若熙。胡太后心中也是驚訝,而且很是失望,宛若熙是她理想中的少柏妻子。失望歸失望,太后不動聲色的問道:「侯爺還沒有正式,怎好有偏室?不過,你將這個女子帶出來,讓哀家瞧瞧,若姿態相貌麗質,秉性溫婉,倒也可以念在對侯爺的一片癡情做個房裡丫頭,侍奉著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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