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你到底擁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突然,宛若熙發現,她一點都不瞭解他。
叔叔,你欠若熙一個答案!
原本,她還想著明天就去找玄弘,答應他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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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被暗影帶回去時已經昏迷不醒了。
自宛若熙進宮那天,夢芷蘭便在藥軒居侍奉。
當她看到臉色烏青的黑子時,著實嚇了一跳。
「準備熱水!」
玄奕風替黑子把脈,又用銀針刺破他的手指,將烏黑的血滴在小盅裡,湊到鼻前嗅了嗅,然後吩咐夢芷蘭去做。
此毒沒有名字,但玄奕風已知道它的毒性了,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會慢慢滲透骨髓,讓人慢慢消沉,武功盡失。玄奕風將丹藥餵他服下,又用銀針放血,然後放到配置好的藥湯中,做完這一切,已快至五更了。
扶黑子躺在床上,玄奕風又把脈,神情嚴峻,眉頭糾結著。
「王爺,黑子為什麼還會發燙?他身上的毒還沒完全祛除嗎?」
玄奕風看了一眼夢芷蘭,突然問:「你今年多大了?」
「回王爺,奴婢剛滿十五。」夢芷蘭回答著,心中卻很疑惑,不過,她也不是那種什麼心事都表現出來的人。
夢芷蘭是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子,皮膚細白,有著一雙和自己相仿的桃花眼,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大家子的氣質,也許,她的父母以前也是大戶人家。不知為什麼,玄奕風突然心有不忍,輕輕咳嗽一聲說:「叫牡丹過來!」
牡丹過來後,玄奕風讓夢芷蘭先出去。
待夢芷蘭關上門走遠後,玄奕風神色凝重的問牡丹:「知道黑子為什麼還會發燙,還會昏迷不醒嗎?」
牡丹茫然的搖搖頭,雖然跟著玄奕風解過許多毒,卻也看不出黑子到底中了何毒,連玄奕風也無解了。
「牡丹愚笨,還請主公明示!」
玄奕風不再看著牡丹,而是盯著黑子的臉色說:「其實,他中了兩種毒,相互克制,才沒能發作,而我將一種毒解了,身上的媚毒就要發作了,且無藥物可解,只能行夫妻之禮解此毒,不過,對方會因此而身體受損,終生不能受孕。」
「終生不能受孕!」
牡丹驚呼一聲,向後退一步,不敢相信的瞪著玄奕風,聲音顫抖著問道:「主公,是要牡丹做解藥嗎?」
玄奕風起身,那股陰冷之氣又散開來,盯著牡丹,一字一句道:「本王要的,是絕對服從,沒有任何的質問或是疑問。」
牡丹知道玄奕風冷漠薄情,卻沒想到他對自己如此冷酷,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他難道一點也不顧念嗎?也許,從一開始,她便是他的工具,並非是一個女人。牡丹感覺自己掉進了冰窟,渾身發冷,她抱住自己的雙肩,眼淚不爭氣奪眶而出。
「是,牡丹永遠服從主公的命令!」
匡啷一聲,夢芷蘭推開門,她不顧牡丹的驚訝,玄奕風冷寒的目光,逕自走到黑子身旁,伸手,撫摸著黑子剛毅的臉龐,溫柔的說:「黑子是因我中毒,況且,我喜歡他,願意為他犧牲一切。其實,王爺不必隱瞞奴婢,是上天垂憐奴婢,讓奴婢有機會報答黑子!」
「夢芷蘭,其實你不必為難主公,我,牡丹,此生對主公唯命是從,上刀山下油鍋都在所不辭,何況是這種事。從牡丹發誓對主公效忠的那天起,牡丹已不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了。你還年輕,有很長的路要走,何況,是宛若熙托付於主公的,怎能有絲毫差池。」
牡丹很好的掩飾了悲傷的神情,一臉淡漠。
「牡丹說的不錯,你不用再攙和進來!」
玄奕風一臉冷漠。
「不!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黑子,王爺,縱然是你,也沒有這個權利。至於小姐,你又沒有食言,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我希望小姐不曉得,希望黑子也不知道,這樣,他便不會心中負累!」
夢芷蘭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堅定,而且,她的目光倔強而又坦然,沒有絲毫的商量餘地。
玄奕風眼神中劃過一陣訝然,這般的堅定只有在宛若熙臉上看到過,想不到一向柔柔弱弱的夢芷蘭也會有這麼倔強而凜冽的一面。沉吟良久,便走到黑子身旁,將一粒藥丸餵進去,轉身時瞄了一眼夢芷蘭,背著手走了出去。
牡丹怔怔的看了一眼夢芷蘭,也輕聲退了出去。
黎明前的黑暗,總讓人有一種毀滅的感覺,伸手不見五指,就是幾盞朦朧的燈,也似鬼火般讓人心生懼意。
牡丹看到主公落寞的身影走進自己的房間,心中的惆悵似這漫長的夜,更深了。
也許,在他從半空中接住了自己抱在懷中的一瞬,她便有了心動。夢芷蘭注視著黑子漸漸發燙而泛紅的俊顏,一件件脫下衣服,少女曼妙的身軀緊緊貼在黑子結實的胸膛,似乾柴烈火,點燃了黑子被藥物灼燒的慾望,他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在意念中感覺到了女子的存在,他的吻熱切,撫摸粗暴,如狂風驟雨降臨在剛剛露出花蕊的小花,百般摧殘,恣意妄為。
夢芷蘭強咬著嘴唇,沒有發出痛楚的聲音,原來,女人的第一次是如此撕心裂肺,她幾乎無法承受黑子粗魯劇烈的律動,就在感覺痛的要死去的時候,黑子一身低吼,濕熱了她的痛處。
黑子疲憊不堪的趴在夢芷蘭身上,他的眼皮很重,很重,很想睜開眼睛看一下給了他無限快樂的女人,可惜,體力不支又昏睡過去了。
太陽溫暖的觸角從窗戶裡射進來,黑子呻吟一聲,慢慢睜開眼睛,試著調息,發現體內的毒素已完全不見了,心中欣然。
胡少柏再怎麼用毒詭異,始終能讓主公破解了,看來,他也是成不看了氣候的。
黑子想著心事,掀開杯子就要下床,恰好夢芷蘭端著一碗補藥進來,立刻羞紅了臉轉過身去,羞澀的聲音小聲說:「你怎麼不穿衣服就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