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想過,那可能只是親情,」慕靜柔想伸手撫上他的臉,真的抬起了,卻又默默放下。
「我很清楚那不是,因為,」
「因為什麼,」等不到他的回答,慕靜柔只能自己問。
因為每天晚上,我都想你想得很難受,然後,用手解決。
這樣的話,當著她的面,他竟然說不出口。
明明那麼多漆黑的夜,他是那樣的想她,渴望她。
「因為我看見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會嫉妒,這裡,」他握住她的手,牽引著放到自己的心口,「像有一把刀子在割,很痛,很痛。」
「靳寒,」慕靜柔呢喃著,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你不要離開我,知道嗎,沒有你,我會死,會死的。」
往後無數的日子裡,每當慕靜柔回想起在大草原上的這個夜晚,心總會很疼,很疼。
他早已告訴過她,而她,卻不得不離開。
回去的時候,留他們住宿的牧民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單獨的蒙古包,領他們過去的時候,笑得也是一臉曖昧。
慕靳寒樂呵呵的不解釋,倒把慕靜柔羞得十分不自在,狠狠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慕靳寒突然咧嘴邪惡一笑,當著主人的面一個彎腰把慕靜柔扛上了肩頭,「走嘍,媳婦,咱睡覺去。」
牧民大笑著離去。
慕靳寒笑得更加酣暢,得意之餘,伸手在慕靜柔臀部捏了一把。
慕靜柔本就羞紅的臉這下更紅了,惱的她揮拳使勁捶慕靳寒的背,「慕靳寒,你放我下來,」凌空的腿也跟著胡亂揮舞。
「媳婦別急,老公我很快就來滿足你。」慕靳寒仍是一副無賴樣,YY的調笑著。
「慕靳寒——」慕靜柔嬌嗔。
慕靳寒不管不顧,扛著慕靜柔大步走到床前,一把將她甩在床上,不等慕靜柔坐起來,高大的身軀旋即壓了下去。
「靜柔姐,」輕柔的低喃,溫熱的氣息噴在脖頸間。
慕靜柔想扭頭避開,他溫柔的吻已經落下,含住她的唇,輾轉吮 吸。
圈著她腰部的手慢慢從後背移到前面,一點一點,細密的揉上她胸/前的高/聳,隔著粗實的藏服婉轉揉/捏。
「靳寒,不要,」她想拒絕,出口的聲音卻甜膩的彷彿動人的呻/吟。
「靜柔姐,你說謊哦,」慕靳寒輕笑出聲,重又抬頭吻上她的唇,將她動人的聲音吃盡嘴裡。
許久,就在靜柔覺得將要窒息之時,他突然離開她的唇,往左一翻,平躺到她身邊。
耳畔還迴盪著他粗重的喘息聲,慕靜柔大口大口吸著氣,胸口劇烈起伏。
「我願意等,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一天。」
說完,他起身往內帳的澡盆走去。
慕靜柔怔怔望著他的背影,久久無法回神。
他的轉變太突然,她實在不能適應,在她內心深處,始終還存在著那麼一丁點的懷疑和不確定,畢竟,她只是個一無所有的孤兒,嘗遍世間冷暖,無依無靠。
她不敢輕易的付出感情,不只因為她對愛情的不相信,她更害怕在付出一切之後,卻在最後仍是只有她孤零零一人在這偌大的塵世間遊蕩沉浮。
慕靳寒從內帳出來的時候,慕靜柔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呼吸平穩。放輕腳步走到床前,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他又輕手輕腳繞到另一頭,躺到床上,將她攬進懷裡。
慕靜柔自始至終沒有動一下,卻在聽到身後平穩的呼吸聲時,默默睜開了眼睛。
翌日,兩人在一片燦爛的陽光中醒來。
慕靜柔甫睜開眼,迎接她的是慕靳寒大大的笑臉,還有,一個纏/綿火/辣的早安吻。
而兩人的好心情,卻在走出蒙古包的那一刻,看到那個筆挺的背影時,消失殆盡。
「二少爺,小姐,」來人聽到動靜,轉身,恭敬的向兩人鞠躬,「董事長讓我帶你們回去。」
楊秘書,慕雲恆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一年四季不論春夏秋冬總是穿著筆挺的黑色西服,西服燙的沒有一絲褶皺,皮鞋光亮不沾一絲灰塵,此刻,亦如此。
「我們走,」慕靳寒拉起慕靜柔的手,越過他往前走。
五個穿著西服,戴著墨鏡,身材彪悍的男人擋在他們面前。
「怎麼,想動手?」慕靳寒立定,細心的將慕靜柔護在身後,毫不畏懼的看著他們。
「請二少爺跟我們回去。」五人亦毫無懼色。
「行啊,」慕靳寒擼起袖子,「打贏了我再說。」
「靳寒,」慕靜柔擔心的扯扯他的袖子。
「放心,」慕靳寒拍拍她的手。
這時,人群中突然跑出一個女子,興奮的朝他們揮著手,「寒,我可找到你了。」
「希雅,」看清來人,慕靳寒眼中迅速閃過一抹異光,卻很快被他掩飾過去。
希雅小跑著來到兩人面前,熟絡的拉起慕靳寒的胳膊,撒嬌似的左右搖晃著,「寒,我可算找著你了,你和靜柔姐出來旅遊也不帶著我,害得我一番好找。」
之後,她又像剛剛看到慕靜柔的似的,側頭,甜甜的叫了聲,「靜柔姐。」
慕靜柔動了動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希雅一臉天真,像是全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僵硬,繼續對著慕靳寒說話,
「寒,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答應了慕叔叔要把你找回去。」
慕靜柔心裡咯登一下,希雅什麼時候和慕雲恆這麼熟絡了,還是說慕雲恆讓希雅來是為了向她示威。
慕靳寒甩開她的手,轉頭看著慕靜柔,「靜柔姐什麼時候回去,我就什麼時候回去。」
希雅嘟著嘴,像是不高興慕靳寒把她的手甩開,可是,很快,她又恢復了甜甜的笑容,親熱的拉起慕靜柔的手,「靜柔姐,那你要什麼時候回去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慕靜柔總覺得希雅每次叫她靜柔姐的時候,咬字都會特別重,像是帶著那麼點挑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