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家裡條件都是極好,合計著租了兩輛越野車,幾人又都懶得開車,又特意聘了兩個當地人當司機,正好也兼任導遊。
這樣一來一行正好八人,兩輛車坐的也寬敞,小魚自告奮勇要和靜柔他們一車,他們不好推拒,也就依了她。
豈料,這小丫頭愣得刁鑽,一聲不吭拉開後車座的門就坐了上去。
慕靳寒登時沉了臉,砰的一聲合上車門,拉了慕靜柔,轉身就走。
「慕靳寒,」小魚追了上來,頗有幾分姿色的姑娘仗著家世好,平日早已習慣了眾星捧月,高傲的自尊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冷落,「你什麼意思,」叉腰,挺胸,傲慢至極。
慕靳寒腳步頓了頓,冷哼了聲,沒睬她。
「慕靳寒,你給我說清楚,」小魚不依不饒,追著跑上來拉慕靳寒的胳膊。
「滾,」慕靳寒徹底火了,寒著臉一把甩開她。
「你,」小魚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猝不及防之下狠狠摔了出去。
「小魚,」另外三個同伴趕緊跑了上來,扶起她,「你沒事吧,」
「慕靳寒,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個小女生算什麼能耐,有種你和我打,啊,來啊,」飛機上調侃小魚的男生阿傑挺身而出,大聲嚮慕靳寒叫囂。
哼,慕靳寒一聲冷哼,突然轉身,語帶譏諷:「小子,看好你的女人,」
他臉上的輕蔑和話語裡的嘲諷徹底激怒了阿傑這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他赤紅了眼睛,舉起拳頭朝慕靳寒揮來。
慕靳寒身姿未動,輕而易舉握住他的拳頭,「為女人出頭也要看看值不值得,呵,這種貨色,」淡淡的一眼掃過小魚,那眼神,輕蔑的跟看一個低賤的妓女沒啥分別。
「慕靳寒——」小魚氣急敗壞怒吼。
慕靳寒還想說什麼,身側的靜柔突然搖了搖他的胳膊。他扯了扯嘴角,鬆開了阿傑。
「靜柔姐,我們走吧,」他笑,抬臂摟住靜柔的肩頭。
兩人漸漸走遠,阿傑望著他們的背影,心裡百轉千回。那樣一個冷漠的人怎麼會有這麼溫暖的笑容,彷彿冬日裡最燦爛的陽光,和煦而溫暖。
「喂,你幹嘛對小魚這麼凶,明明知道她中意你,還這麼對她,你就不怕人家小姑娘想不開,」
「你以為我對誰都那麼好啊,切,我可告訴你,我溫柔的一面啊,只有你能看到,哈哈,怎麼樣,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烈烈夏風吹過,將他們的話傳得很遠很遠。
這有如誓言一般的話,是不是終有一天會成真,然後呢,是攜手走過漫漫人生旅途,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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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駕車一路北上,進了呼倫貝爾草原的腹地,熱情好客的蒙古族牧民接待了他們,手抓羊肉,地道的奶茶奶酒,他們吃的津津有味。
藍天白雲,寬闊的草原一碧千里,不知明的小野花迎風招展,勤勞的牧民趕著牛羊哼著大氣的歌謠在草地走過,美不甚收。
慕靳寒和慕靜柔兩人並肩躺在草地上,看著廣闊的天地,心裡的糾結的那點麻煩事似乎也隨風而逝,消散在茫茫大草原。
「走,咱們騎馬去,」慕靳寒拉了她起來,拽著她迎風跑向放牧的牧民。
粗獷的蒙古漢子毫不猶豫選了兩匹健碩而溫潤的馬出來,輕輕順著馬鬃,就要在安撫自己的孩子。「小姑娘,你會不會騎馬,要不要我幫你拉著韁繩?」他看了眼慕靜柔,自然的說著,蒙古的漢子有啥說啥,樸實而熱情。
慕靜柔佯裝生氣的撇撇嘴,在大漢爽朗的笑聲中,踩著馬鐙利落的翻身上馬,奪過馬鞭,策馬狂奔而去。
「好俊的功夫,」大漢由衷的感歎。
慕靳寒笑了,滿臉的寵溺。
兩匹駿馬在寬闊的草原上迎風奔跑,疾風從耳畔呼嘯而過,那種痛快的感覺酣暢淋漓,宛若乘風飛翔。跑累了,就放慢馬速,在柔軟的草地漫步,讓心情一點一點平復。
「靜柔姐,」慕靳寒突然翻身下馬,扯住她的馬韁。
「嗯?」慕靜柔詫異的低頭看他,只見他璀璨一笑,扶著馬背翻了上來,長臂自然的繞過她的腰間,奪走她手裡的韁繩。
馬尾搖擺,馬蹄登登,馬背上兩人相依偎,無聲無息慢慢向前走,彷彿能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天荒地老。
草原的落日很美,草原夜晚的星空的更美,一顆顆閃爍的星星佈滿天際,望不到盡頭,躺在草地上,數著漫天的星星,數著數著就數錯了,然後再重來,一遍一遍,不知厭煩。
熊熊的篝火點了起來,能歌善舞的牧民圍著篝火歡歌跳舞,有著紅撲撲臉蛋的草原女兒一蹦一跳朝他們走來,拉了他們一起去跳舞。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快活似神仙。
「如果能一直呆在這裡就好了,」慕靜柔盤膝圍著火堆坐下,看著載歌載舞的淳樸的牧民,不禁感歎道。
「想什麼呢,」慕靳寒繞過火堆在她身邊坐下,遞了杯奶茶給她。
「沒有,」慕靜柔輕輕搖頭。
跳躍的火光在她白皙的臉上閃爍,忽明忽暗,慕靳寒無法看清她的神色,只是心底卻好像十分明白她。
「靜柔姐,我們走走,」他不願見她這麼消極落寞的樣子,放下酒杯拽了她往遠處走去。
明亮的篝火,喧囂的人聲在身後慢慢遠去,兩人尋了一處凸起坐下,慕靳寒身子一倒,躺在慕靜柔腿上。
「靜柔姐,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麼會愛上你,明明我比你小了5歲。」慕靳寒清泠的聲音在黑夜中幽幽響起。
慕靜柔的心房莫名一顫,不可否認,她,確實很好奇。
「起初我並不明白那就是愛,記得小時候,我經常喜歡纏著你,和你在一起,隨著年紀增長,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你,只要哪一天沒有見到你,我就會覺得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