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靜柔亦不傻,對於當年的事她本就一直心存疑惑,任她如何高估自己,也不認為自己值這個價。
「唉,」不想,陳院長突然重重歎了口氣,「要是我真有能耐,這麼些年還用隔三差五的給你打電話嗎?」
慕靜柔自然聽出了她話中的無奈,忙問道:「院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陳院長動了動嘴,欲言又止,又搖搖頭,良久,突然說道:「你還是親自去問慕先生吧,我答應了他不說。」
「好,」慕靜柔想了想,點點頭,轉身走出氣派的院長辦公室。
手搭上門把手的一刻,她頓了頓,「如果有可能,我會求慕先生保全孤兒院。」
畢竟這個孤兒院養了她六年,就當是為了報答養育之恩,她最後再為它爭取一回。
帝豪酒店。
望著慕靜柔離去時決絕的身影,慕靳寒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恐慌,回過神來,他匆匆跑出酒店,霓虹閃爍中,早已沒有了她的蹤跡。
慕雲恆從樓上套房下來時,正撞上侍應生在收拾地毯,看著滿地染血的玻璃碎片,他當即沉了臉,顧敏囁囁嚅嚅將經過告訴他後,他的面色幾乎已經不能看,要不是礙著有這麼多賓客在場,又是慕靳修大喜的日子,只怕又是一場腥風暴雨。
專為新郎準備的套房裡,慕家一家子或坐或站,各自著急憂心。
「今天是靳修的大日子,我們這些個家人是一定要在場的,我打電話給楊特助,讓他去找靜柔,我們都出去吧,這樣把客人撂在一旁成何體統!」
慕雲恆一聲令下,顧敏當先一臉高興附和:「就是就是,今兒是我們靳修的大日子,怎麼能讓她給破壞了,我們都出去吧。」
幾人接連走出套房下樓,慕靳修去往化妝間準備,他越想越擔心,掏出手機撥了慕靜柔電話,電話是通的,可惜沒人接聽,他不放心,一遍又一遍接著打。
而慕靳寒來到下樓,在宴會廳轉了個圈,終於忍不住衝了出去,「阿豹,把蘇哲給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