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落弦在兩個「小廝」的陪襯下,仍是不可一世地走了進去。進去以後才發現,所有的桌子和椅子竟然全被搬空了!唯一有一張很長的木桌,都是夾在那兩行人之間的,就像是公司上層組織開會那樣的擺放。搞笑的是,桌子有了,可還是沒有可以坐的椅子。怎麼?賭坊被人砸場子了?還說是最大的賭坊呢!戚落弦暗自嗤笑道。
見沒椅子,戚落弦一臉笑嘻嘻也看不出喜怒來,倒是大剌剌地走到長木桌前面,頂著眾人震驚的目光,一腳跨了上去,然後是屁股,最後整個身子都爬上了桌子。戚落弦對這種人朝天揚了揚鼻孔,不可一世伸出手指,對著他們一陣搖晃,然後瀟灑地一撩長袍,又是以一個及其瀟灑的姿勢坐在了……呃,剛才被自己踩過的木桌。
「深雲過來坐啊。誒誒,影獄你別動。沒叫你動你就別動。嗯,你就不用坐了,你本來就是保鏢,還坐什麼坐啊!」見兩人愣著,戚落弦發出了聲。影獄在心裡哭喪著臉,為什麼待遇就差別這麼大咩?!
「哪兒來的野小子敢在此地撒野?沒看見今兒個長樂賭坊打烊了?!還不快給老子滾出去!」一個為首的粗獷男子放聲厲喝,本就寂靜的賭坊襯托著他那石破天驚的聲音……效果……真的很好!整個大堂都好像還飄蕩著回音音音音音音音~~~
「切~」(請以婉轉的語調來讀這個字)戚落弦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能不能換點而新鮮的台詞?我都聽厭了!什麼打烊?現在還是早上呢!什麼野小子?我是貴公子!什麼叫撒野?本公子從來不出手的!要說真正的撒野嘛~影獄!上!」……嘎~~~貌似有一群烏鴉飛過……
「你!」粗獷男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戚落弦鄙視地看著粗獷男,就這麼點兒功力?掐架的技術還有待提高啊!
「魁三!」大堂裡氣氛正沉悶緊張的時候,木桌直指的一個包廂裡卻傳來了一聲暴喝。聽得那一聲暴喝,被叫做魁三的粗獷男的火焰瞬間就被澆滅了。
「敢問公子,來我們這賭坊是有何事?」一名白鬍鬚老者背著手,滿頭大汗,神色緊張地走了出來。見老者一出來,不等戚落弦答話,魁三和另幾名同樣粗獷的男子便脫口出聲:「如何?」戚落弦癟了癟嘴,以示不滿,「來賭坊還能有什麼事?來賭啊!」老者卻搖搖頭,沒有回答魁三,倒過來回答戚落弦:「公子難道沒有看見貼大門上的告示?今日暫不開門營業。」「哪兒啊?我怎麼沒看見?」戚落弦裝作不知道地問。「就在大門上貼著的,如若不信,可以去看。」
「噢~」戚落弦說著,就朝大門口走去,深雲和影獄緩緩吐出一口氣,總算可以離開這裡了。誰知,卻見戚落弦大步流星地走到大門口端詳半天,然後「刷」地一下,從大門上撕下告示,揉成團,隨意地往外面一丟……「那位老者啊,我怎麼沒有看見那上面告示呢?」
「……」屋內一片寂靜。
「魁二,恐怕你該改口了罷。」就在此時,包廂內又傳出一個聲音,這聲音不像是老人,聲線帶著慵懶,卻又像是有吸引力一般,光聽聲音戚落弦就覺得那個還未露面的男人很有魅力。
「大哥,難道說……」魁三的眼裡滿是質疑。老者魁二悲憤地搖搖頭,最後終是歎氣道:「願賭服輸!這長樂賭坊,以後,以後就是令公子的了!」說罷,魁三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管他什麼願賭服輸。老子一介莽夫,不信那什麼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