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怎麼樣。
南宮瑜不再說話,冥邪如此固執,他亦明白勸說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南宮瑜掏出身上的玉墜遞了過去。
「大哥,既然我們都無法放棄,那麼從現在起,我們便是陌生人了!今日過後,我們誰也不用惦記著誰。那麼多年你對我的好,我記得。倘若這一次我勝利了。我定然會保你一命。倘若我敗了。還望你好好善待柔兒。這個,還給你!」
冥邪無言的接過玉墜,心中頓時悲涼不已。玉墜上還有他親自刻的瑜字。那時候的他,只想著對南宮瑜好一點,所以南宮瑜跟他很親。如今,他最親的弟弟,竟然宣稱要與他斷了親情。這真的好諷刺。
「好!我答應你!」半晌,冥邪才點了點頭。他手握玉墜,猛的一聲大喝,再攤開手心,卻是已經變成粉末的玉墜。粉末隨著寒風飄蕩在大雪飛揚的天地間,仿若當年那些美麗的往事被揉碎了,唾棄了一般,消失殆盡。
南宮瑜隱忍著眼中的淚水。寒風在冷,卻冷不過他的心。他對著冥邪深深鞠了一躬,飛身跳上追風,消失在大雪中。
冥邪望著南宮瑜遠去的背影,眼角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溢出了眼眶。「二弟,保重!」他低喃道。
南宮瑜策馬奔馳在大雪紛飛的天地間,冷峻的臉頰滿是淚痕。這份親情,被他斬斷了。從此以後,他與冥邪,便是形同陌路了。只是,為何心這麼痛,痛得他不停的掉眼淚。
剛入京都城,南宮瑜就感覺到自己身後似有人在跟隨。他放慢了速度,想等著來人追上來。但他卻猛然發現,他慢,後面的人也慢,他快,後面的人也快。他停,後面的人也停。
難道是大哥的人?南宮瑜心中暗自想到。可是,冥邪已經明目張膽的跟他宣戰了,應該不會派人來跟蹤他。那麼是誰呢?南宮瑜心中甚是奇怪。他猛地一揚馬鞭,追風如閃電般的沿著街道狂奔。在拐彎處的時候,南宮瑜縱身跳起,飛身上了屋頂。再飛快的朝著後面轉回去。
那跟蹤的人還在緊跟著追風,不知道南宮瑜已經折回來了。在他轉彎時,南宮瑜猛的從天而降,飛起一腳把這人踢到了地下。長劍瞬間拔出,他抬劍指著來人。
「你誰,誰派你來跟蹤本王的?」
「主……主上!」來人拉開臉上的面巾,一臉驚恐的看著南宮瑜。
「若水?你怎麼在這裡?」南宮瑜一臉驚訝,他收起長劍,上下把林若水打量了一下。發現她一身黑色緊身衣,顯得甚為利落。她這是要幹嘛?
「這些天皇宮戒備森嚴,奴婢無法進入皇宮。所以只好在宮外等候了。沒想到主上真的出來了!」林若水面無表情的道,樣子怪怪的,眸子的焦距似乎並未落在南宮瑜身上。
南宮瑜眉頭微皺,這些天皇宮的確戒備森嚴,來往的人都要有金牌才能進入。但林若水是他的細作,進入皇宮應該不難吧?何必在宮門外等候?
「這天色這麼晚了,你為何這幅打扮?」南宮瑜心中有些蹊蹺,林若水消失很久了,上次玉瑤說林若水回來了。芊柔趕過去找林若水玩的時候,卻是沒有看到她的人影。
「奴婢有密報,想著要去找主上,所以……」林若水的聲音依舊冷冷的,表情也淡淡的。南宮瑜怎麼看怎麼奇怪。
「什麼密報?」
「奴婢發現,冥邪的大軍已經快到京都了,奴婢找不到主上,所以準備夜闖皇宮。剛才偶見主上,所以便跟了上來。這是他們的作戰計劃!」林若水從身上掏出一卷羊皮遞給南宮瑜。
南宮瑜疑惑的接過羊皮,眼底依舊奇怪不已。他把羊皮放進懷中,一聲響亮的口哨,追風便飛快的跑了過來。「回宮再說!走吧!」
「這……好!」遲疑一下,林若水點了點頭。跟著南宮瑜朝皇宮而去。
待林若水走了之後,賽菲兒從角落走了出來。她冷眼看著他們倆遠去的背影,看著手中的金牌,她微微扯出一個冷到極致的笑容。
回到平昭宮,南宮瑜把林若水帶進了書房。他有些事不理解,要好好問一問林若水。
一進書房,林若水望著屋子的景物有些茫然,似乎想起了什麼。
「坐吧!你從哪裡得到這作戰計劃的?」攤開羊皮,上面把冥邪進攻的要點標的非常清楚。他才知道原來孟子墨也領了一支隊伍從漢俞來進攻京都。
「主上忘記奴婢是做什麼的了?」林若水淡淡道,臉孔依舊波瀾不驚。
「那……這些日子你看到司言了嗎?」
「司言?」林若水有些疑惑的道,隨即又搖了搖頭,「沒有!」
「哦!」看到林若水這表情,南宮瑜覺得非常奇怪,卻又說不出來緣由。
「主上,這作戰計劃,你覺得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林若水頓了頓又道。
「哦,我還沒有仔細看。你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林若水點點頭,轉身離去。
南宮瑜睨著林若水的背影,眼底儘是疑惑,林若水有些怪怪的,但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手中的羊皮發黃,上面的字跡有些許模糊,但還能看得清。
仔細看著冥邪的作戰計劃,南宮瑜把目光停留在了林若水特別標注的地方。血鳳!
又是這血鳳。南宮瑜心中頓時大驚。上回冥邪靠著這血鳳,把十五萬大軍都在一瞬間轉移了。他這次,還想利用血鳳?血鳳有著神秘的力量,這次,它會怎麼樣來助冥邪呢?
手上有些酥麻的感覺,南宮瑜撓了一下,並未在意。明日便是大婚的日子,他要好好準備一下了。也不知道芊柔準備得怎麼樣了。他好想過去看看,但玉瑤說大婚前夕,兩人是不能見面的。這讓他度日如年,相思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