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一籌莫展的看著玉瑤和霖兒。
霖兒把方法告訴了大伙,再忐忑不安的看著玉瑤,「娘娘,你看?」
「霖兒,這最壞的結果,有多壞?」玉瑤瞳孔透著恐懼,嘴唇有些哆嗦。她們好不容易爬到了這個位置,卻是無福消受,這上天,還真是夠狠的。
「最壞的結果是,殿下只能活兩年。」霖兒長吸一口氣,才擠出了這幾個字,說完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兩年!!!」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驚到。兩年!!
「奴婢可以保證,這兩年,殿下會生龍活虎的活著!但是兩年後,如果奴婢還沒找到為殿下解毒的藥,殿下便……」
深秋的天氣已經轉涼,但在場的人,卻個個都是滿頭大汗,背脊發涼。
兩年,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大伙心中都明白。如果兩年後,南宮瑜死了,對天朝來講,會發生什麼事他們都能猜測到。可是,如果沒有這兩年,南宮瑜如此虛弱的身體,還能繼位嗎?
玉瑤寒著一張臉,坐在哪裡一時半刻。霖兒的話,宛如利刀一樣刺進她的心扉。南宮瑜是她身上掉下來的骨肉,豈能讓她一個白髮人送黑髮人呢!可是……
「如果不以毒攻毒,他能到什麼程度?」
「殿下的病是長期以來的積鬱而成,傷到了五臟六腑。如果奴婢繼續為他施針治療,殿下還是會時而清醒,時而昏迷,但不能激動,一激動怕是又要……這樣,奴婢不知道他還有多少時間,但……」霖兒欲言又止,但那一臉難過的表情卻是說明了一切。也就是說,他不以毒攻毒,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玉瑤看著昏迷的南宮瑜,心如刀割,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這癡情的孩兒,竟然為芊柔癡到了這種程度。她現在好後悔,如果當時早早的讓芊柔嫁給南宮瑜,現在也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說不定她還可以抱孫子了。而如今,剛得知芊柔還活著,可他卻不行了。
想到這些,玉瑤忍不住淚如雨下。她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娘娘,你別難過。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小姐那麼重傷都活過來了!」霖兒忐忑的道,心中也更加的悲情。
看到玉瑤這模樣,在場的人都難過的不得了。南宮瑜是他們的支柱,支柱倒了,他們又該怎麼樣呢?所謂伴君如伴虎,假如南宮瑜真的走了。他們這些人,自然會沒有好結果了。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後繼的皇帝,豈能容南宮瑜的心腹做自己的大臣呢。
「咳咳咳……咳咳咳……」
驀地,南宮瑜的一陣咳嗽驚擾了在場所有人。大伙全部都圍了上前。
「殿下!」
卻見南宮瑜嘴角儘是咳出的污血,蒼白的臉毫無血色。他掙扎著坐了起來。雙腿盤坐,調戲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再睜開眼睛,看到大伙滿眼擔憂的樣子,他淒然的笑了笑。
「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霖兒,就按你說的醫治。本宮不能病怏怏的出現在柔兒面前,不然她肯定會傷心的!」
「瑜兒……」
「殿下!」
大伙都驚叫道,語氣充滿恐懼。
南宮瑜搖搖頭,苦笑的看著大家。
「兩年的時間,本宮足以好好安置你們。就算兩年後,找不到續命的藥,本宮也要讓你們平平安安的生活。你們為本宮赴湯蹈火,本宮豈能負你們!娘親,如若兩年後孩兒真的走了。孩兒亦會安排好你的後半生,定會讓你老人家好好生活!」
「殿下!」南宮瑜的話,讓在場的人個個淚流滿面。無論是邱楚,還是陳羽飛,亦或者是春夏秋冬等人,此時此刻,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為南宮瑜拋頭顱灑熱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玉瑤此刻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了,作為一個娘親,沒有比這更讓人絕望的事情了。
「娘親,別難過。孩兒福大命大,說不定會逃過這一劫呢!」南宮瑜淡然一笑,蒼白的臉因為這一抹笑容而多了很多色彩。
玉瑤點點頭,目光轉向霖兒。
「霖兒,兩年時間,本宮把孩兒的命就交付給你了!」
「娘娘……」霖兒一聽猛的跪在玉瑤面前,誠惶誠恐。
「霖兒,主上的命,就交給你了!」
大伙忽然間竟全部跪在霖兒面前,似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霖兒身上。霖兒又轉跪了回去,大伙悲情的抱在了一團,哭得好不傷心。
這一晚,霖兒晝夜為南宮瑜熬製毒藥,平昭宮裡,誰都不敢去睡。一直到南宮瑜喝下了霖兒的毒藥,吐出了一灘污血後。整個人似乎輕鬆了很多,他們才各自離去。
第二天,當看著南宮瑜精神抖擻的來到金鑾殿上朝的時候。南宮峻和南宮軒滿臉疑惑。南宮瑜昏迷的事情,都在宮裡傳了個遍,為何他又如此生龍活虎的出現在了朝上呢?
看到大伙異樣的眼神,南宮瑜淡然一笑。
「父皇,兒臣聽說喜樂妹妹平定了黑風寨。橫掃了一幫山賊。兒臣想去接喜樂妹妹回來!畢竟她是天朝的平民郡主,流落在外,總是不安全的!」
南宮瑜的話,讓南宮峻和南宮軒兩人又驚又喜。喜的是芊柔沒死,驚的是,她怎麼會活過來的?
「准奏,速去速回!」南宮青雲一臉激動的道。芊柔在他心中,地位不比這幾個兒子差。一個聰明又可愛的女孩,誰不喜歡呢!
「孩兒領命!」
南宮瑜甚為亢奮的道。心中期待得不得了。就算只有兩年時間,他亦會好好把握這兩年時候,好好愛她!
「皇上!」
驀地,司徒無忌忽然走上前,一臉陰森的看著南宮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