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離開了。
「那……那……嗚嗚嗚,嗚嗚嗚……」霖兒本想笑,卻是嘴一張就哭了起來。「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接小姐回來啊?」
「很快了!聽說她最近過得很舒服。本宮要好好的去教訓教訓她,為何她醒過來了。卻不趕緊回宮來見我!」
「小姐可能想玩一下下嘛!她可能想看更多的帥哥,或許……」霖兒馬上為芊柔辯護道。
南宮瑜沒好氣的白了霖兒一眼。朝她揮了揮手,「滾出去!」
「嗯,就滾!」霖兒點點頭,迅速離去。還未走出房門她就亢奮得跳了起來。一腳踏在門框上,被摔了個仰面朝天。訕訕的爬起來,霖兒飛快的跑出了平昭宮。那速度就像有鬼追似的。
南宮瑜深呼吸一下,覺得渾身都是用不完的勁。本以為從此以後,他將永遠和孤獨作伴,卻沒想到,芊柔回來了。雖然現在還未回宮,但他相信,不久的將來,他們便可以雙宿雙飛了。
想到這裡,南宮瑜一激動,又咳嗽了起來,這一次咳得驚天動地,咳得日月無光,咳得整個平昭宮都一片淒涼……
寢宮裡,南宮瑜一臉蒼白的躺在哪裡。玉瑤和南宮青雲都來了。眉宇間儘是焦慮。霖兒正拿著銀針不停的刺激著南宮瑜的幾個穴位,可這一次,南宮瑜似乎比往常要昏迷得久。這倒底是為什麼?
「瑜兒,你這到底是怎麼了?」看著南宮瑜這模樣,玉瑤傷心欲絕。她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變得如此脆弱。這樣子,還能扛起這天朝的江山嗎?
南宮青雲輕摟著玉瑤,沉重的呼吸裡夾著一絲淒然和絕望。虛弱的身子因為南宮瑜的暈倒而更加的搖搖欲墜。他本以為,自己即將油盡燈枯,但起碼可以為天朝的江山找到一個足以托付的主人。可如今,南宮瑜這模樣,和霖兒緊鎖的眉頭都在告訴他。天朝,危在旦夕!
霖兒心中焦急無比,南宮瑜鬱鬱成疾的事情她早就知道。她想過很多辦法為他打通鬱結。但所謂心病還得心藥醫。感情的傷痛,她沒有絲毫辦法。如今聽聞芊柔要回來的消息,他一下子太過於激動,牽動了脆弱的心脈,氣血攻心,一下子把他擊垮了。
看到玉瑤和南宮青雲的神情,霖兒心中更是焦慮。從南宮青雲的角度來看,他自然會從各方面考慮到以後的事情。如果南宮瑜一病不起,他肯定會當機立斷讓人取代南宮瑜的位置的。所以他此刻病倒,完全不可以。
想到這裡,霖兒收掉了南宮瑜身上的銀針,鬆開了緊鎖的眉頭。
「皇上,娘娘,殿下沒什麼事情,只是因為知道郡主還活著的消息太激動了。奴婢為他熬一副湯藥就沒事了!」
聽得霖兒這麼一說,玉瑤一下子就鬆了一口氣。她心中也非常擔心南宮瑜這身子骨一病不起,那他們這麼久的努力,也就化成浮雲了。
南宮青雲聽聞南宮瑜沒事,一臉欣喜,「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朕的江山,還指望著他呢!」
「皇上放心,奴婢保證殿下沒事!」霖兒一臉嚴肅的道。
南宮青雲點點頭,「瑜兒就交給你了。你如今可是天朝最為出色的太醫,加油!」
霖兒點點頭,把南宮青雲和玉瑤送到了宮門口。待他們一走,她迅速回到了南宮瑜寢宮,滿臉悲慼的看著南宮瑜。剛才,她只是為了穩住南宮青雲才說的。否則難保他不有別的心思。畢竟,天朝的皇子還有兩個身強力壯的。臨時換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到底要用什麼辦法讓南宮瑜的身體好起來呢,霖兒心中完全沒有主意。
就在霖兒一籌莫展之時,尚書陳羽飛尋了過來。手中捧著一堆奏折,神情也甚為焦慮。看到霖兒時,陳羽飛頓時一陣欣喜。
「霖兒,我總算遇到你了!」陳羽飛滿臉激動的到。之前剛接手尚書一職,他忙了天翻地覆。好不容易忙完了,又聽得芊柔被刺殺一事。所以陰差陽錯的,他是一次都沒有遇到霖兒。
「你來做什麼啊,殿下他……」知道陳羽飛是南宮瑜的人,所以霖兒也不忌諱,把陳羽飛領到了南宮瑜寢宮。「殿下的身子,唉!」
「這……」陳羽飛驚駭,看了看手中的奏折,他可是有急事來的啊。「霖兒,沒別的辦法嗎?」
見到霖兒的欣喜沒有持續多久,陳羽飛的心情,就因為南宮瑜這奄奄一息的模樣而跌入了谷底。
「辦法也不是沒有,但是非常危險。我不敢!」霖兒長歎一聲,滿臉愁容。南宮瑜這樣子,最好是以毒攻毒,方可讓他醒過來。但她怕南宮瑜的身子承受不住,萬一……她不敢想像。
聽了霖兒的方法,陳羽飛也一臉驚恐。他也不敢拿主意。雖然他是南宮瑜的心腹,但這人命關天的事情,他不敢妄下結論。
「不如這樣,我們召集大家商量一下!」陳羽飛說的大家,自然是南宮瑜培養的心腹。在太子之前,他就已經著手培養自己的人。而芊柔又為他尋了兩個文武將才。所以南宮瑜的勢力才逐步擴大。
霖兒聽罷點點頭,連忙讓春草去把玉瑤,邱楚等人全部請了過來,這等大事,最終還得讓玉瑤來定奪。
剛才霖兒支走南宮青雲和玉瑤時,玉瑤心中便隱隱約約知道霖兒在想什麼。南宮瑜是她的兒子,她怎麼會不明白南宮瑜如今的狀況呢。所以霖兒那樣說,她亦順著下去了。霖兒是芊柔的貼身丫頭,自然心思也和芊柔一樣慎密。所以當夏荷來請她商討時,她一點都不意外。匆匆忙忙就來到了平昭宮。
平昭宮裡,聚滿了人,玉瑤,邱楚,陳羽飛,春夏秋冬,童語童言等人。大伙都一籌莫展的看著玉瑤和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