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倒在了地上。
這讓南宮瑜有些蹊蹺,看得南宮峻想衝上去,他連忙一把拉住了南宮峻。
「等一下,看看它是不是詐死!」
「二皇兄,這老虎雖是你射死的,但也是我看到的。我不會搶你頭功的。你也要分我一杯羹!」南宮峻有些氣惱的道。他以為南宮瑜拉著他,只是怕他搶了頭功。
聽得南宮峻的話,南宮瑜眉頭微皺,「三弟,不過就是頭老虎麼,你如喜歡,拿去便是。這山中肯定還有老虎,二哥再去打就是!」
「二皇兄此言當真?」南宮峻有些雀躍。
「君子一言!」南宮瑜輕歎一聲,收起了弓箭,見那老虎未曾爬起來,他覺得安全了。
南宮峻見狀策馬跑了上去。南宮瑜也緊跟了上去。遠處,躺在青草上的老虎一動不動,喜得兩人更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躲在暗處的賽飛心急如焚,他是死也沒有想到南宮峻會跑過來。看南宮峻策馬逼近,賽飛飛身衝了出來,想要攔住邀功心切的南宮峻。殊不知南宮峻怕南宮瑜說話不算話,先行一步,還未到就飛身跳起衝向了那毛色發亮的老虎。那近在咫尺的老虎,一動不動的躺在那綠瑩瑩的青草地上,似乎在召喚他快去,快去……
「三皇子小心!」
賽飛再也顧不得隱瞞了,他猛然撲向南宮峻,雙掌推出,把南宮峻推出了很遠,而他自己,卻無法控制的朝草地落去,卻見賽飛剛一落在草地上,那青草地忽然塌陷,賽飛連人帶老虎一起掉入了陷阱中。
南宮瑜沖的極快,看得那青草地塌陷,他所站的地方竟也順勢崩塌。邱楚大驚,長鞭一卷,飛身上前拉住了南宮瑜,南宮瑜順勢一滾,剛掛在了陷阱上面。
看著這宛如天坑的陷阱,南宮瑜的臉瞬間變得陰霾。井底,賽飛和老虎已經被一群餓極了的毒蛇當成了美食。而一瞬間那井壁上射出的毒籐把井口封了個嚴嚴實實。賽飛無法衝開毒籐,痛苦的發出嘶叫聲,聲聲讓人毛骨悚然。
南宮峻驚魂未定的爬向陷阱邊,看著被毒籐攔在井底的賽飛,他頓時明白了這是為什麼。也因為賽飛剛才奮不顧身的救他,而心生憐憫。
「二哥,救救他吧?」
知道南宮瑜意外得了幾十年的內功,武功已經增強了幾倍,此時此刻,怕只有南宮瑜能救賽飛了。
可南宮峻看得南宮瑜一臉陰霾,他心中的希望破滅了。地下毒蛇萬千,賽飛怕是無法生還了。
「哼,害人害己,活該!」邱楚一臉不屑的譏諷道,他最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了。這賽飛貴為一國之將,卻是如此陰狠。這下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給害了,活該!
「二哥……無論如何,他是我岳丈!」南宮峻臉色蒼白,心中難過極了。雖然他恨賽飛和如月苟且。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是為了自己才這麼處心積慮的。
南宮瑜心中掙扎完全,救,不救?憑著他的內功,他應該可以摧毀這些毒籐。可是,他屢次三番的害自己,這次是天意!可是,南宮峻似乎從未求過他……
「賽將軍讓開一些!」南宮瑜高喊一聲,猛然站起身,雙掌互握,凝聚渾身之力朝著毒籐狠命推去,但聽急聲崩崩的巨響,那毒籐頓時碎成了千萬條。卻見井底的情形,讓大家都忍不住作嘔。
那老虎被井底的木樁刺穿了身子,已經被毒蛇啃了一大半。而賽飛,因為掉下去的同時有老虎墊底,所以沒有被木樁刺穿身子,但卻被毒蛇纏滿全身,咬得渾身是血,那漆黑的污血就像是墨汁一樣,看樣子已經中毒頗深。
「救他出來!」南宮瑜撇了眼一般的邱楚,邱楚一臉鄙視的看著賽飛。所以南宮瑜讓他救人,他還有些扭扭捏捏的。
「快!」
南宮瑜忽的一聲大喝,邱楚嚇了一跳。他連忙縱身躍起,跳入井底,長鞭一卷,捲住了賽飛,在一腳朝井壁上一登,藉著力氣把賽飛拉了出來。
看得賽飛滿身是毒蛇,南宮峻連忙揮刀把毒蛇盡數砍去。賽飛那慘不忍睹的樣子,看得人心酸。
南宮瑜長歎一聲,丟了一瓶霖兒讓他們常備身上的凝露丸給南宮峻。
「邱楚,我們走!給父皇打老虎!」
這一切,南宮瑜沒有再深究,賽飛這摸樣,即便有靈丹妙藥,怕也是活不了。他亦不再想去追究什麼。一個為了女人而走向極端的男人,他除了悲憫,沒有任何表示。因為他的心中,早就有了賽飛的替代人。賽飛遲早會被他貶下去,這一次,只是上天給的一個機會,讓計劃提前了而已。
沒有去管南宮峻如何的難過,如何的尷尬。南宮瑜就像沒事人似的,朝著流星坡的埡口而去。邱楚跟在他身後,心中有些感動。作為一個男人,他的確無法做到南宮瑜那種心境。
無論南宮瑜是真的想救還是迫不得已要救賽飛,他這種以德報怨的作法,都讓他自歎不如。這也堅定了邱楚對南宮瑜的忠心。一個人一輩子或許有很多機遇,但信仰卻只有一個,能被他奉成主子的,卻是東晉國的吳猛和南宮瑜。
邱楚敬重吳猛,是因為吳猛天生是一個將才,他喜歡戰爭帶來的滿足感,他是個熱血男兒。而南宮瑜不一樣,他是一個睿智的人,他要天下,卻是以這種以德服人的方式。這兩個男人,都是他非常敬重的。
「在想什麼?」
見邱楚跟在身後好半天不說話,南宮瑜有些納悶。相處久了,他就知道邱楚是一根筋的人,有著嫉惡如仇的個性,也有著莫名其妙的忠心耿耿。但凡他認定了,就死認了。他是個原則性極強的人。這世界上,也怕只有芊柔才能想得出那種方式來收買邱楚。也怕是只有這種方式,才能夠收買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