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芊柔剛才才沒有訓小蟲。
走了兩步,小蟲才轉頭看著芊柔,「我總覺得這個玉瑤娘娘有些心懷不軌!剛才吃飯之前,我上茅房聽得她對小爹地說,希望你能助她登上皇后之位。小爹地當時很生氣,她就罵了小爹地一頓!」
小蟲的話讓芊柔剛才吃飯時候的那點感激被打擊得蕩然無存。這個玉瑤,她果然是看走眼了。從頭至尾,她就不是一個軟弱的角色。她似乎一直都在巧妙的利用芊柔為她排除異己,步步為營。
驀地,一股怒火從心中升起,芊柔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個傻乎乎的愣頭兵,被人指揮來指揮去的攻擊人。這女人,果真是有些討厭,竟然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爹地好可憐,有這麼一個媽咪,唉!如果能回去就好了!」小蟲幽幽的冒出來一句話,打醒了芊柔。她想起了南宮瑜,想起了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那似乎不可能是裝得出來的。
倘若之前南宮瑜都是在騙她,那掉懸崖後,他竟然能奮不顧身的為她和小蟲墊底。這任誰都是裝不出來的。所以,想到南宮瑜,芊柔的心竟然疼得無法呼吸。
有這麼一個無法滿足的母親,他真的好可憐。
「走吧,今日之事,權當沒聽到,知道嗎?」芊柔揉了揉小蟲的頭,沒有責怪小蟲剛才的固執。小蟲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他能忍到那個程度,已經不容易了。
「嗯,小媽咪,等我當了武林盟主,咱們去外面過日子吧?我保護你!」
「好!」鼻子一酸,眼底猛然浮起水霧,芊柔悄悄的揉了揉眼睛。
當天下人都無視她的時候,起碼還有小蟲對她是真心實意的,這就夠了。
……
待芊柔和小蟲一走,玉瑤一臉怒容的看著南宮瑜。神色甚為淒然。
「瑜兒,是不是你翅膀硬了,不再在乎娘親的感受了?」
南宮瑜臉上全是冰凍,看得玉瑤那被權欲熏昏了頭的模樣,他有些痛心疾首。
「娘親,你變了!你看看你如今!你和皇后,和如月有什麼區別?」
「瑜兒,你如今貴為太子,而娘親卻依然是一個側妃。你不覺得這對你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嗎?人家說母憑子貴,我貴在哪裡?柔丫頭喜歡你,她又聰明得緊。想要打敗如月等人,她幾乎是不用吹灰之力。既然能做到,為何不去做?」玉瑤振振有詞的睨著南宮瑜,似乎覺得自己說的話是理所當然。
南宮瑜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股怒意。
「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無恥了?你不讓我娶柔兒,還妄想柔兒為你辦事?你以為你是什麼啊?」南宮瑜不顧一切的朝玉瑤咆哮道。
「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弱者,所以我拚命的要保護你,要讓你不被他們欺負。卻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有心計的女人,你把握一切機會為你營造利益。我,柔兒,我們所有的人,都是被你利益的工具!」
『啪』的一聲巨響,南宮瑜臉上駭然出現了一個掌印,玉瑤哆嗦著嘴唇無法說出一句話,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她有些意外,有些驚恐。
「瑜兒,娘親不是真的要打你,娘親只是被你氣壞了?我沒想到在你心中,我竟然是那麼不堪的女人。瑜兒,我是你娘親啊,十月懷胎生下了你,你卻這麼指責娘親……」
冰冷的瞳孔裡,裝滿的悲哀,南宮瑜無法接受這樣的玉瑤,他猛然起身想要拂袖而去。玉瑤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滿臉淚痕。
「瑜兒,在這皇宮之中,我們如果做不了人上人,就只有被人陷害的份。你看看皇后,高高在上卻依然被陷害了!難道你想娘親從今以後都那麼戰戰兢兢的過日子嗎?」玉瑤聲淚俱下,緊緊的抓著南宮瑜的衣襟。
南宮瑜忽然冷眼看著玉瑤,眼底有一絲疑惑。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我會有什麼事?」玉瑤神色微變,訕訕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看得玉瑤閃躲的眸子,南宮瑜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他嘴角忽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冰凍的寒眸卻是如利劍一般刺向玉瑤。
「原來,我竟然有如此睿智的一個娘親!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悲哀呢?」
玉瑤微微怔了怔,有些尷尬,「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南宮瑜忽然大笑幾聲,打開了玉瑤緊抓住她衣襟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清寧宮。玉瑤望著南宮瑜消失的背影,神色有些詭異。
明月宮裡
芊柔躺在床上,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睡。小蟲今天的話,讓她全身的毛孔都開始警惕了起來。她覺得玉瑤著實的讓人有些蹊蹺。她到底是為何變成了這樣?還是她本來就是這樣,只是以前她隱藏得太好他們沒發現?
夜幕中,一個詭異的身影站在了明月宮外,望著明月宮裡,黝黑的眸子裡散發著星星光芒。卻見他抬手一揮,一道亮光打進了功力,亮光路過之處,侍衛都一聲悶哼,倒在了地上。
黑影悄悄的進了明月宮,快如閃電似的朝芊柔的寢宮而且。
就在此時,忽見一道劍光襲來。邱楚飛身衝向了這黑影,黑影冷哼一聲,忽然雙掌合攏,凝聚了全身內力,掌上忽然出現出一道火焰。邱楚大驚,連忙舉掌打過去。不讓他凝聚火焰。
「你是誰?」邱楚怒喝。
「別管我是誰,乖乖受死便是!」黑影說罷便要一掌推向邱楚。邱楚猛然縱身而起退出數米,反手一鞭朝此人抽去。
但聽得一聲震天巨響,院子裡忽然閃出一片亮光。三五秒後又頓然消失。
芊柔本就沒有睡著,聽得邱楚和此人打架,她已經悄悄的移到了窗口,看得月色下的黑影。朦朧的有些看不清楚,但從輪廓看,似乎有些像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