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都是仰仗吳猛在做。
大軍浩浩蕩蕩的朝臨江城出發,此去會經過漢俞以北,直接北上。臨江城位於天朝的北邊,此處本是一個易守難攻的邊郡,卻是被吳猛攻打下來佔為己有了。
一路上,南宮瑜的四個奴婢春夏秋冬和兩個貼身侍衛童語童言都帶上了。一是為了照顧芊柔,二自然是為了做一些必要時候做的事情。由於路途遙遠,才走到中途的驛站,芊柔便有些受不了了。這騎馬走得太久,身子骨受不了。
所以,大家在驛站外安營紮寨,她就在驛站換上了便裝,這是南宮瑜為她準備的男裝,也是為了途中方便行事。
驛站的管事看到又是南宮瑜和芊柔一同出征,他獻媚得不得了。好吃的好喝的,都通通端上來招待他們。
「二皇子,上次你可柯公子賑災,可是深得民心啊,你都不知道,漢俞的老百姓,有多麼敬仰你。小的也非常敬仰二皇子你!」
聽得管事的話,南宮瑜淡然一笑,「管事真是說笑了,為皇上辦事,本王自然要赴湯蹈火!」
這冠冕堂皇的官方語言,古今現代的人,竟都是這麼會說。芊柔啞然失笑,南宮瑜是越來越會打醬油了。
「二皇子慢用,有什麼事情,儘管叫小的就是!」
南宮瑜揮揮手,管事很快跑下去了。
「小爹地,上次你和小媽咪去賑災了?」小蟲驚愕,他到底錯過了多少能出風頭的事情?
「那又不是好玩的事情,你這表情什麼意思!」芊柔看得小蟲一臉惋惜的樣子,狠狠給了一個爆栗。
「哪有說好玩,人家只是想盡一份綿薄之力!」小蟲揉著腦袋狡辯道,雖然他的確好玩的心態多過於同情。
「切!你還沒翹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撲哧!咳咳咳咳……」
聽得芊柔彪悍的形容詞,南宮瑜剛吃在嘴裡的一口飯,毫無預警的噴的滿桌子都是。有一顆還飛到了小蟲臉上。
猛咳了半晌,南宮瑜才停住,一張臉被嗆得通紅。芊柔一臉無辜的睨著南宮瑜,「瑜哥哥,誰跟你搶了嗎?」
她伸手把小蟲臉上的飯粒拈了下來,看著一桌子被南宮瑜糟蹋的菜餚,惋惜的搖了搖頭。
小蟲則是一臉鬱悶的看著芊柔,神色儘是鄙夷,「小媽咪,吃飯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提到那個屎字啊。你很噁心也,你說粑粑不可以嗎……」
「撲哧!」
南宮瑜剛要喝水把喉嚨的不適感嚥下去,聽得小蟲的話,他又是一噴。這下遭遇的是芊柔了,南宮瑜一口水如噴泉一樣,把她澆了一個徹底。
「討厭啦!還是不是男人啊!怎麼這樣!」芊柔氣急敗壞的抹了抹臉上的水,大吼道。
南宮瑜終於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小蟲看得芊柔被噴了滿頭水的樣子,幸災樂禍得不得了。
一時間,大廳氣氛熱絡得不得了。賽飛一個人在廂房裡,也不知道在幹嘛。聽得南宮瑜肆無忌憚的笑聲,他微微歎息了一聲。想起如月的交代,他竟無顏去面對他們,所以,無論吃飯睡覺,他都以不習慣為借口,避開他們幾個。
一夜過去,天色微亮,大伙就起程了。時間緊迫,他們必須盡快趕到臨江城,在吳猛還未部署攻佔漢俞以北的時候,把他盡早拿下。否則,等他一旦進攻漢俞,這事情就嚴重了。漢俞宛如天朝的喉嚨,喉嚨被捏了,還不是任人搓扁揉圓了麼。
「賽將軍,李統領的將士,在哪裡被圍攻的?」李輝是賽飛手下非常得力的一名干將,竟能被人全軍覆滅,實在有些匪夷所思,這個吳猛,絕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回二皇子,就在漢俞以北的兩百多里處的地方。末將是萬萬沒有想到,吳猛竟然派人在那邊偷襲李輝。讓他五萬精兵全部被殺!唉……」
提及此事,賽飛心痛不已,這些兵,個個都是自己的愛將,被人偷襲卻不是戰死沙場,實在有些讓人難過。
「漢俞以北的兩百多里地!」南宮瑜喃喃道,心中甚為忐忑。那孟洛差一點點,就能潛伏在漢俞了。他既然都贏了,為何退回了臨江城呢。
「賽將軍,那吳猛為何又退回了臨江城了?」
「漢俞的郡守陳羽飛知道吳猛偷襲了李輝統領,派人在漢俞城關口處佈置陷阱,吳猛攻打了幾次未果還損失慘重,就退回去了!」
「陳羽飛!」
南宮瑜當下心中就瞭然了。當時芊柔把陳羽飛推薦給他的時候,也是因為此人有勇有謀,所以才把漢俞讓他把守。竟沒想到,此人竟然能力非凡,還能抵禦吳猛的大軍。著實的不簡單。
「嗯,真是此人。聽說他還會佈陣,讓吳猛無法攻破,僵持很久吳猛也就作罷了!這漢俞,可是二皇子你的封地呢!」賽飛忽然道。
「是啊,這是父皇賞給我的!」
南宮瑜淡然一笑,心中頓時有些興奮,他很想看看經過一年的歷練,陳羽飛變得怎麼樣了。雖然一直都有消息知道漢俞的發展還算不錯,但是眼見為實是南宮瑜衡量一切的標準。
兩人一邊走,一邊談。南宮瑜從賽飛口中知道了很多打仗的經驗,賽飛也從南宮瑜口中瞭解了南宮瑜並非如外界所傳的那樣愚昧。所以,想起如月的話,賽飛心中更加的惆悵。
於理,他應該輔佐一個最能讓天朝前進的君王。而放眼南宮青雲身邊的三個兒子,也只有南宮瑜能在南宮青雲重病之時,為他挑大樑。
而且,這些天行軍與南宮瑜接觸,發現南宮瑜的確是一個非常睿智的男人。可是於情,他與如月的藕斷絲連,讓他無形之中就被如月牽制,不知不覺的在為她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