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完全沒有後退的餘地。
走出如月的寢宮,賽飛有些驚慌。四下看看後,才提足匆匆離去。剛走到御花園,就見芊柔和霖兒在御花園中嬉戲。看得賽飛走過來,她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
「喜樂郡主有禮了!」賽飛停下腳步,慌張的打了個招呼。
芊柔悠悠然走上前,臉上的笑容未散,眼底卻是一抹說不清楚的精光。
「賽將軍,明日出征,將軍可得養精蓄銳啊!這個儀表嘛,還是莊重一點哦!」芊柔撇了眼賽飛沒有繫好的衣襟,臉上的笑容更深。
看著鬆鬆的衣襟,賽飛臉色一紅,連忙慌張的匆匆離開。剛才芊柔的話裡有話,彷彿洞悉了什麼。這個感覺,讓他非常不好。被一個郡主擦覺了這姦情,定然是非常不好的一件事情。
睨著賽飛狼狽遠去的背影,芊柔的嘴角笑容消失,心中築起了一道很高的防線,此去出征,似乎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的感覺。
看到南宮峻和南宮軒從御書房出來,芊柔這才走了過去。南宮青雲派人召喚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喜樂拜見父皇!」
看得御書房門大打開,芊柔也就不再稟告,逕直走了進去。看得南宮青雲正在書桌上寫著什麼。臉色依然有些蒼白,看來,霖兒的醫術果然不是蓋的。用毒於無形,就連這宮中的御醫,竟然都查不出來,也好,如此便可牽制南宮青雲。
「平身吧!柔丫頭,過來!」
「什麼事?」芊柔探頭看了過去。是芊柔當時在比賽場上畫的那副畫。只是南宮青雲把畫天了幾筆。畫的意思全部就變了。
當時芊柔畫了一個老者站在高峰,目視蒼穹。天地都在腳下,那是影射了南宮青雲不可一世的霸氣。而簽名處畫了一隻螻蟻,指的是眾人在南宮青雲眼中的存在宛如螻蟻。
而南宮青雲卻在畫上添了幾個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小的人,都站在他身邊。這意思似乎完全變了。那就像是南宮青雲領著芸芸眾生在目視蒼穹。一下子讓他的孤傲多了一分親切感。
「喜樂愚昧,不過此畫被父皇一改,的確好看多了!」
「喜歡嗎?喜歡就帶著它上戰場!」南宮青雲微笑著看著芊柔。
芊柔誠惶誠恐的睨著南宮青雲,「父皇,這如何使得!」
「朕說可以就可以,帶著吧。難得你把朕比喻得那麼無情,如今朕多添些人,讓你時時感受一下朕不是那麼冷血的一個人!」
「嘿嘿……父皇可是宰相肚裡能撐船,怎麼會跟喜樂計較這種事呢!」芊柔訕訕的笑笑,有些難為情。
「你的確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此去出征,萬萬要小心。你這小腦袋瓜子如果掉了,朕可是會傷心的!」
「父皇,孩兒會小心的!」
看得南宮青雲難得一見的慈愛,芊柔雙眸頓時浮起一層水霧,她重重的點點頭,抹了抹淚痕。
「去吧!用你的聰明才智,為朕把這些強敵趕出天朝,奪回臨江城。」
「孩兒遵命!」
……
紫鸞殿上,南宮青雲目光如炬的看著殿下的南宮瑜,李公公手中托盤上是半隻金燦燦的龍符令和將軍印。南宮青雲拿起龍符令和將軍印,走到南宮瑜身邊。
「瑜兒,一路小心!」慎重的把龍符令和將軍印遞給南宮瑜,南宮青雲的眉宇中,沒有太多的表情。
「兒臣接令!定然不負父皇所托!」南宮瑜雙手接過龍符令和將軍印,神色很是動容。眉宇間那股隱隱約約的霸氣,在這一刻無所遁形。
南宮軒和南宮峻兩人嫉妒萬分的看著南宮瑜手中的龍符令。這可是除了賽飛手掌的半隻之外,唯一的半隻了。
在天朝,龍符令是調令三軍的唯一憑證。也就是說,眼下,南宮瑜和賽飛各持的龍符令,已經快要全部調動天朝的所有將士。南宮青雲此舉,簡直非常冒險。就連賽飛都有些驚駭。
也還好他沒什麼二心,否則與南宮瑜合謀,定然能奪取南宮青雲的江山。
殿下的司徒無忌也甚為不解,不過,既然南宮青雲自己都沒有說什麼,他自然也不好反駁了。
霖兒被留在了宮中為南宮青雲治病。小蟲身懷絕技,非常想去戰場試試身手,芊柔拗不過他,只能妥協了。所以,當三人穿著盔甲威風凜凜的出現在宮門口的時候,讓皇宮裡很多人都忍不住驚歎。
但見芊柔英姿颯爽的騎在白馬上,柔中帶剛,那美艷的俏臉因為這冷冰冰的盔甲而顯得不再嬌柔。她就像一個女王。立於芊柔身邊的,自然是帥得一塌糊塗的南宮瑜。看他身著戰袍,那威風八面的氣勢,完全不輸當年的南宮青雲,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蟲雖然一身小小的盔甲來自於南宮瑜小時候的舊衣服,但穿在他身上卻依然非常有氣勢,帥帥的小臉蛋上,如同被打了雞血一般亢奮。這即將到來的鐵蹄錚錚的生涯,將是他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刻。
皇后,如月,南宮軒,南宮峻,玉瑤,南宮青雲等人都來了。東晉國的人從皇上到百姓,無不是驍勇善戰之輩。
所以,南宮瑜此去,也是非常嚴峻的一個考驗。也因此,有的人心中矛盾得很。一邊很羨慕南宮瑜能得到這次錘煉的機會,一邊又很慶幸上戰場的不是自己。這刀槍不眨眼,到時候萬一一個閃失,怕是得不償失。
拜別了眾人,南宮瑜領著芊柔和小蟲,威風凜凜的順著賽飛的二十萬大軍出征臨江城。臨江城如今已經被東晉國的王爺吳猛佔領,此人手下的將軍邱楚,是一個用兵非常出神入化的人。這吳猛非常喜歡征戰沙場,對權勢卻不是那麼熱愛。也因此,吳猛深得他長兄吳炔喜愛。吳炔雖然貴為皇上,但很多事情,卻都是仰仗吳猛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