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邀月宮弟子把側殿重重包圍了起來。個個拿著長劍,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倆。
冥邪一臉陰森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冰冷的瞳孔裡,冒著熊熊怒火。
「知道你會來的,本宮已經等你多時了!」冥邪冷哼一聲,長劍出鞘。
司言冷冷看著冥邪,眼底一片寒冰,「你這邀月宮,我也止闖一次了,還不如來去自如!」
「本宮還是那句話,你若效忠本宮,定讓你享盡榮華富貴!」
「答應你的事情,在下已經做了,從此以後,便是形同路人!」
「司言,放下她!本宮可放你一條生路!」冥邪在隱忍,為了芊柔,他的確忍了很多。
「做夢!」司言冷哼一聲,牽著芊柔便要走,那些人便上前了一步,把芊柔和司言,圍在中間。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今天便讓你有來無回!放下她!」
冥邪痛心的看了眼芊柔,他以為自己對她好,她便捨不得離去呢。看來,真是自己多慮了。
「她我是一定要帶走!既然已經準備好,就動手吧!」
司言忽然目光一寒,只聽得『當』的一聲,揮劍抖出一片劍光朝冥邪刺去。冥邪冷哼一聲,腳尖後滑數丈遠。忽然縱身舞著劍雨旋轉著朝司言攻擊過來。那劍雨宛若蛟龍纏繞在冥邪身上。威力無窮。
司言冷喝一聲,忽然縱身衝下冥邪,那招式,竟然和冥邪如出一轍。兩人鬥得難分難解,不分上下。那一片片劍光似乎把兩人包圍,四下的弟子都避得遠遠的,看著兩人廝殺。
芊柔看得心驚膽戰,因為她發現司言的招式和冥邪的招式,竟然是一模一樣的。難道,他們倆師出同門?深怕遭殃,芊柔轉身緊閉上門扉。透過門縫看著他們倆鬥得你死我活。
轉眼間,兩人就過了百餘招,依然沒有分勝負,這讓芊柔有些奇怪。冥邪不是把他師傅古馳押了要吸取他內功麼?難道他還沒有得到?還是別的原因?
眼看兩人一時間也無法分出勝負,芊柔沒心沒肺的在屋子裡亂轉。看一看彩瓷,照一照鏡子,彷彿門外打架的人,與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既然他們分不出勝負,也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芊柔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裡苦逼的自己。
這梳妝台是一個很大的水晶石梳妝台,製作得極為巧妙,估計這個側殿,以前應該的很重要的人住的。芊柔輕輕敲了敲水晶石上面的凸起,如能拿走一塊,想必也直不是錢吧。她深深覺得自己有點犯賤,人家送的不要,可又想順手牽羊拿走一點什麼。
所以她很不厚道的找了一個髮簪,小心翼翼的撬著水晶石上面那一個圓溜溜的大水晶。
忽然,這水晶彷彿被撬動,芊柔心下一喜,連忙拿指頭去扣。卻忽然聽得一聲細微的吱呀一聲。那梳妝台背後竟然出現一個暗門。這發現,讓芊柔好生意外。她忐忑不安的朝暗門走去,暗門裡,吹來絲絲寒風,有一股濃濃的腥味。說不出是什麼腥,但卻是很難聞。
芊柔提著蠟燭,小心的鑽進了暗門。進入暗門,是條長長的甬道,甬道是石子鋪成,修建也十分精良。
走過甬道,此處便是別有洞天。但見這屋子似乎是人工鑿的洞,可鑿得極為精緻。那光滑的牆壁乍一看,還以為是水泥呢。尤其是這洞頂,不知道這哪位高手弄的。是一個圓形的八卦圖。圍著八卦圖的,是一片片花瓣。
只是,這些都是浮雲,真的是浮雲。因為這屋子裡擺的那才是奪人眼球。屋子三面牆壁都被挖成了凹下去的矩形。裡面,擺滿了各種金銀珠寶。在燭光的照耀下,個個散發這耀眼的光芒。芊柔清楚的聽到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
她欣喜的奔過去,把各種財寶抓在了手裡,聞一聞,嗅一嗅。這冥邪有錢,卻沒想到有錢到這種地步。這傢伙,整個一個高帥富啊。有地位,有金錢,容貌也不錯。唉,只可惜啊,丫偏偏不安分的要造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驚歎之餘,芊柔忽然又撇到旁邊的一個小門。此門比剛才的暗門小了一半,被藏在右側的牆壁矩形裡面。如果不注意,還真看不清楚。
看到這一屋子寶貝,芊柔想到這暗門裡,怕是有更好的寶貝。懷著好奇的心情,芊柔又走了過去。有了剛才開暗門的經驗。芊柔馬上四處尋找起機關來。這種東西,電視裡不是經常放麼。
果然,在一個珠寶箱下面,她看到一塊凹下去的地磚,芊柔抬腳踩了一下,小門頓時應聲而開。
她正要鑽頭進去張望。驀然聽得『吼』的一聲怪叫,一個巨大的怪腦袋從小門探了出來,那賊亮的小眼睛,在四處打量什麼。芊柔定眼一看,差點沒嚇得尿褲子。
但見一條巨大的蟒蛇從小門中緩緩的把身體擠了出來,那尖尖的腦袋,四處晃動,巨大的口腔裡,信子宛如彈簧一樣不停的抖動。
芊柔緊緊的閉住呼吸,縮在一旁一動不敢動。蟒蛇渾身金黃色,足有小蟲身體那麼粗。見它慢悠悠的從小門滑了出來,那蠕動的身軀,在燭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芊柔腳底生寒,背脊發冷,整個身體都在情不自禁的顫抖著。沒想到,這邀月宮的地下,竟然養著這麼大一條蛇,頂著三角形的腦袋,它似乎在四處尋找著什麼。
眼看大金蟒的身體已經全部從小門出來了。那巨大的身體,足足有十幾丈長。此時此刻,芊柔好想暈過去。她緊緊捏著自己的鼻子,在腦子裡搜尋著能對付蛇的各種辦法。這會她才汗顏自己的學富五車裡面,竟然沒有如何對付蟒蛇的資料。
小門不斷的透著寒風襲進來,芊柔忽然萌生了一個念頭,既然這大金蟒進了屋子,那自己就鑽出去。到時候冥邪發現她動了暗門,應該會來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