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邪,你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有本座在,豈會容你放肆?」
忽然,一個滿是譏諷的聲音出現在草居門口,冥邪尋聲望去,卻是楚劍心一臉陰霾的站在哪裡,手那鐵扇,眼底儘是怒氣。得知芊柔在邀月樓,他便飛馳而去,卻始終晚了一步。後來莊楚查到芊柔身受重傷,南宮瑜帶芊柔來此處療傷,他便緊跟著趕了過來。
「怎麼,手下敗將,你那隨從陸馬義死了,想報仇是麼?」冥邪迅速走了出來,一臉不屑。
「哼!如若不是仗著你邪派功夫暗算,陸叔豈會死在你的掌下,無恥之徒!看招!」
楚劍心說罷鐵扇一揮,幾個旋轉朝冥邪攻了過去,但見他腳尖一滑,飛出數丈遠,鐵扇一展,一道光芒飛過,那鐵扇的扇骨,竟然變成把把尖刀,光芒四射。
冥邪舉劍迎了過去,兩人斗在了一起。天空依然飄著細雨,在他們飛沙走石的對招中,細雨四處飛濺。兩人不一會便已經交鋒數百招,不分上下。
「楚劍心,這事跟你沒有關係,我們邀月宮和你們武林門派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老與本宮過不去?」
楚劍心掌管武林各大門派,本是冥邪爭取的對象,只是因為陸馬義一事,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劍拔弩張。冥邪不想和楚劍心為敵,武林各派勢力很大,而且,個個都是好手,如若為己用,那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勢力。
「就算本座對朝廷毫無半點感情,也輪不到和你狼狽為奸。冥邪,你想得到天下,卻是要問問本座願不願意!」
楚劍心說著,手上卻沒有絲毫的放鬆。知道冥邪的火焰掌厲害,所以他絲毫不給冥邪這機會使出那最狠的一掌。火焰掌需要強大的內力才能催動,所以,冥邪想使用火焰掌,必須凝聚全身內力。因此也需要時間。所以楚劍心步步緊逼,完全不給冥邪這個空隙,冥邪自然沒則。
「南宮青雲逼死你爹爹,你難道不想報仇麼?」
「這是本座自己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楚劍心忽然鐵扇一收,一聲尖銳的嘯聲散播開來,天空忽然出現一個閃亮的信號彈。他頓時冷冷一笑,翻身朝冥邪衝了過去。
「怎麼,打不過本座竟然找救兵?」
冥邪駭然,忽然落在地上,一隊人馬頓時聚集在一起圍著冥邪,冥邪雙掌一收,開始凝聚掌力。
楚劍心頓時眼底浮起一股陰寒,鐵扇一揮,對著那群人掃了過去,再一個翻躍衝向冥邪。
「還想故伎重演!找死!」楚劍心冷哼一聲,忽然舉掌從天而降,朝冥邪狠狠一掌劈了去。
冥邪無奈,只好舉掌對抗,卻見楚劍心忽然掌風一轉,鐵扇順勢一收,如同一把短劍,朝冥邪的掌心刺了下去。冥邪無法收掌,竟被楚劍心活生生刺穿了掌心,他頓時大怒,抽出雙掌。換為拳頭,朝楚劍心招呼了過去。
「把玉珮交出來!」楚劍心大喝,步步緊逼冥邪。
冥邪雙掌血流不止,滿臉憤怒,「做夢!」
忽然一陣馬蹄聲,門口跑來一路人馬,個個氣勢洶洶,衝進了草居。「盟主,屬下來晚了!」
領頭的是莊楚,他一接到楚劍心的命令,便飛快的趕了過來。卻見楚劍心和冥邪兩人在鬥得你死我活。
「怎麼,打不過,想搬救兵?憑你也想得到血鳳,癡人做夢!」冥邪嘲諷道,忽然一聲長嘯,縱身而起,揮手灑出一片寒光。人卻消失在夜幕。
待眾人打掉寒光之後,卻再尋不到冥邪的身影,那一片寒光,竟是朵朵毒稜。
「盟主,屬下帶人去追!」莊楚說著要追出去。
「別去了,救人要緊!」
楚劍心飛快跑進藥池,南宮瑜已經有些抵擋不住了。他一邊要用內功為芊柔療傷,一邊還要為兩人抵擋水溫。如此下來幾個時辰,他便已經疲憊不已。楚劍心見狀,舉手抵在了南宮瑜背後,把自己的內力緩緩輸入南宮瑜背後。
南宮瑜頓時長歎一聲,輕輕鬆了口氣。他睜開眼,看到楚劍心一臉擔心,「劍心,好久不見了!」他輕聲道,有些虛脫。
「在下來晚了!柔兒傷勢如何?」
聽得楚劍心換芊柔柔兒,南宮瑜有些不快,「你認識芊柔?」
「是啊,此次來天壇城,便是為了尋她!」
「她已經是本王的人了!」南宮瑜有些霸道的宣佈。
「她是我的!」楚劍心淡然一笑,不予爭辯,「我們先替她療傷吧,你還好吧?要不我來?」
「不用,本王可以!」南宮瑜不滿的瞪了眼楚劍心。
看著芊柔的肌膚因為滾燙的水溫而泛紅,脈搏也稍微變得有些規律,南宮瑜心裡甚是高興,只是,這七天七夜。他要如何堅持下去?
「這水溫如此之燙,還是在下來吧,你歇息一會,再替我!」
看得南宮瑜逞強,楚劍心有些失笑。如若不是自己輸入內力,他現在馬上就抵抗不了了。
「這……」南宮瑜遲疑的看了眼楚劍心,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你最好小心點哦!」
楚劍心跳入藥池,用功抵住水溫,接過芊柔。看得她雙眸緊閉,一臉痛苦,楚劍心心裡好生心疼,舉掌輕握芊柔柔荑,竟是一陣心酸。「柔兒,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對不起,都怪我來晚了!」
之前聽得霖兒說芊柔中了紅葉的飛針,現在又中了司言一掌,唉!自己真是該死。楚劍心很是懊惱。
看得楚劍心眼中的柔情,南宮瑜很是嫉妒,他一邊打坐調息氣息,一邊守在他們倆身邊,深怕楚劍心越逾。莊楚命人做了一些食物,守在了草居,自己便先行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