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為己用,他的命運便可逆轉。
如今,她竟然就要死了。死在了司言的掌下,這一切,竟然讓他感覺是一場陰謀,他最好的朋友,好像出賣了他。難道他們處心積慮的密謀,只是為了得到那塊血玉?
這一切,讓南宮瑜無法接受,也不能接受。他好心痛。他不願意去相信。如若司言都出賣了他,那麼,這個世界,他還能相信誰?他的未來,怎麼掌控?
「柔兒,本王不會讓你死的,我要你活著,做本王的女人!」南宮瑜目光堅毅的看著芊柔,低頭輕輕在她唇上吻了一記,「如若你去了,本王今生,不再相信任何人!」
看到南宮瑜的舉動,霖兒有些悲痛,有些感動。雖然她不清楚南宮瑜對芊柔是什麼情感,但是看到他如此難過,她心裡竟是有些欣慰。
「霖兒,好好守著,別讓人打擾我們!」
南宮瑜說完,抱起芊柔來到了水池邊,看著滾滾的湯水,他凝聚了全身的內力抵著肌膚。抱著芊柔跳入了水池。那滾燙的水宛若要把他們煮熟,燙得他渾身情不自禁的發癢,發痛。
南宮瑜緊緊握著芊柔的雙手,用內力為她降低水溫,再緩緩的用內力打入她的經脈,為她修復。雖然不知道司然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他卻願意試一試。
那滾燙的水溫,似乎刺激了芊柔沉睡的神經,她竟然微微哆嗦了一下。這讓南宮瑜一喜,看來,司然說的沒錯,這是療傷聖物。南宮瑜用盡了一身的內力,源源不斷的在芊柔的體內行走,週而復始,循環又循環。
忽然,草居門口出現了一隊人馬,霖兒見狀,連忙拿著刀走了出去。卻是冥邪一干人,那司然,也在這群人當中。
霖兒一見,非常憤怒,「司然老兒,把我小姐的血玉拿過來!虧你這麼大年紀,竟然做這麼噁心的事情!」
司然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看了眼冥邪。
「大皇子,該做的事情,老夫已經做了,你我之間,恩怨已了!」說罷,司然快步走進了草居,看到南宮瑜抱著芊柔在水池療傷,他臉上閃過一絲內疚。
「二皇子,對不起!這是老夫最後為你做的!」司然說罷,把一包草藥扔進了水池。
卻見這草藥沾著這水溫就一下子散開來,透出濃濃的奇香,南宮瑜頓時發現,這香味,竟然讓人心曠神怡,而且,他能感覺到自己送進芊柔體內的真氣,不是那麼受阻了。他冷冷的看了司然一眼,沒有說話。
「浸泡七天七夜,姑娘的傷,應該可以完全修復了。請原諒老夫!」
司然說著走了出去,卻忽然搶過霖兒手上的短劍,猛然插向自己的胸口。一股鮮血噴出,司然面含笑容,倒在了地上。
「爹爹!」天空忽然出現一聲淒涼的呼喊,司言如蒼鷹一樣從天而降,跪倒在了司然面前。「為何要這樣?爹爹!」
「既然……既然又無法盡忠,又……又無法盡孝,為父死而無憾!對不起,言兒!爹爹先走了!」司然說完冷然一笑,閉上了雙眼。一張老臉上,似有著解脫,也似有著內疚。
司言跪在司然面前,一時間淚流滿面。冥邪冷然看著死去的司然,臉上浮起一絲不屑的光芒。
「愚忠!」他唾棄的冒出這麼一句。
司言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卻忽然抱起司然的屍體,縱身而起,消失在夜幕之中。
冥邪走進藥池,看著南宮瑜閉著眼睛,只顧為芊柔療傷。
芊柔雙眸緊閉的躺在南宮瑜懷裡,冥邪不覺心中頓生一股妒意。
「沒想到,你倒是很癡情的嘛!一個僅僅見過數面的女子,值得你這麼做嗎?」
冥邪拿著劍,指著南宮瑜的脖子,「二弟,你以為,你做的那一切,為兄就不知道了麼?」
南宮瑜沒有說話,也不曾理會冥邪,手上的勁道卻是暗自凝聚,如若冥邪敢趁人之危下手,他亦不會顧念兄弟之情。
霖兒看得冥邪竟然打擾南宮瑜救芊柔,她忽然鑽進藥池,一把推開了冥邪。護在南宮瑜面前,「你滾開,不准打擾二皇子為小姐療傷!」
「小丫頭,就不怕本宮殺了你麼?」冥邪抬劍指著霖兒,眼底微露殺機。
「怕你作甚,小姐死了,霖兒陪著就是!」霖兒昂起頭,一臉凌然。
「滾開!」冥邪劍頭一偏,一股劍氣流出,霖兒無法抵擋那劍氣,竟然被打開數丈遠。
冥邪蹲在藥池邊,笑看著南宮瑜,「二弟,你可能怎麼也想不到,司言的這一掌,是故意的吧?可惜你啊,千算萬算啊,還當他是最好的朋友吧?這背叛的滋味,好受嗎?」
冥邪淡笑到,眼底卻是冰涼一片,看到芊柔那蒼白的臉頰,他竟有些心疼,只是,他想打擊南宮瑜,狠狠的打擊他。不知道為何,看著芊柔躺在南宮瑜懷中,他心裡的火,便冒得騰騰的。
南宮瑜睜眼怒視了冥邪一眼,手上卻未敢絲毫放鬆,他不會因為冥邪的刺激,而有任何的閃失。暮地,冥邪掏出了血玉。在南宮瑜面前晃耀。
「知道嗎?為了得到它,大哥費勁心思,還傷了她,本來我不想傷她的。看她長得那麼千嬌百媚,還那麼可愛。我也很想要,只可惜啊,為了血鳳,就不得不出此下策咯!」
南宮瑜輕哼一聲,眼底儘是憤怒。
「如今,本宮已經得到了血鳳,二弟,如果你跟著大哥,大哥定然保你日後榮華富貴。你和你母妃,本就在父王面前不討喜,為何還替他辦事?你就別想得到父皇的抬愛了。你私底做的事情,如若被父皇知道,想必也……哈哈哈!」
無法想像冥邪的笑聲有多驚悚,他狂笑著,卻是冷著一張臉,冰冷的眸子如冰刀一樣刺向南宮瑜,而南宮瑜顯然不為所動,他的笑聲中,有一絲尷尬。
「冥邪,你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