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不爽之本宮只要孩子 待回眸,你已不見 給你鳳印,只換三個要求
    水琉璉淡淡的看了獨孤曄一眼,收起心中的漣漪,隨意的坐到一邊的躺椅上,嘴角輕彎,「臣妾找皇上,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當然,肯定是皇上很感興趣的事情。」

    剛剛那個有點迷糊模樣的可愛的小女人只是在轉瞬間的功夫,就已經變成這副妖嬈嫵媚的艷麗女子的模樣,饒是獨孤曄也不得不驚歎一下,這讓他更覺得水琉璉不一般,甚至不亞於水仲明那個老狐狸。

    「哦?」獨孤曄挑了挑眉,不動聲色,淡然的問道:「那,不知皇后所謂的朕感興趣的事情是什麼樣的事情。」

    「鳳印呀,不知皇上感不感興趣?」水琉璉回了獨孤曄一個挑眉的動作。

    獨孤曄心中一驚,但面上依舊是淡淡的,今夜的這個女子就和上次要廢後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那個她是一樣的氣息,通常這樣的氣息中是帶著點危險的,不過,獨孤曄卻是不會望而卻步的, 反而,他很喜歡這樣的她。

    「確實很感興趣,但那是皇后的所有物,對朕來說也就是一個死物而已,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獨孤曄狀似不在乎的說道。

    「嗯,也對。」水琉璉瞭然的點了點頭,「只是如果臣妾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佈將鳳印交還給皇上,那是否就代表鳳印背後的四分之一的兵權就會隸屬於皇上了呢。」隨著話語的溢出,一抹狡黠的神色閃過水琉璉的眼底。

    雖然鳳印是皇后的所有物,只是聽命於皇后,但是,若如必要的時候,皇后是可以把鳳印轉交給皇上的,當然,得皇后心甘情願的,並且舉行交接儀式,那這個鳳印就是皇上的了,簡而言之,就是這四風之一的兵力就是皇上的了。

    就是說,這個鳳印除了在皇后的手裡,在誰的手裡都是廢品,當然,太后是可以擁有的,只不過太后只能保存最多三年,過了三年就一定要立皇后,並且將鳳印交給皇后。

    這些個都是天元的祖訓,要問為什麼的歷代沒有皇帝更改這個制度,只能說這已經是根深蒂固的事情,而歷代做皇后的女子又豈是出自一般的家庭,即使皇上想廢除這個祖制,也得通過大臣們的商議,這根本就是一個變相的讓那些身在高官的人擁有更高的權利,他們怎麼會傻到放棄呢?

    所以說,為了自己安穩的皇位,就不能打破這個平衡,也就給了這個祖訓一直延續的機會了。

    是以,至今,這個祖訓還是存在的,是不可違背的。

    鳳印至開國以來都是一代皇后傳給下一代皇后的,除非危機時刻,否則很少會為皇上所用的。當然,為皇上所用也是有很多先例的。

    而水琉璉的這個鳳印純屬硬搶來的,太后才放在手裡一年,還有兩年的擁有時間,卻這樣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黃毛丫頭給拿去了,太后很是不爽。即使這個女人是自家的親戚,太后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只因為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冒犯了她。

    只要這個丫頭死了,那麼在沒有皇后的情況下,那個鳳印還是會回到太后的手中的,故而,就有了那兩次亡命的刺殺,但,只能說水琉璉命大,或者說太后命不好,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對手。

    雖然說,鳳印只是一個代表了四分之一兵力的死物而已,但是,對於不會用的人那就叫做死物,對於會用的人,那作用就大了。

    故而,對於權力熏心的太后來說,多擁有兩年的鳳印,那將會有很多事情會不一樣的。

    聽到水琉璉的話,獨孤曄心中是真正的震撼到了,那子夜般的黑眸閃過一縷複雜的神色,似懷疑,似不解,似迷茫,似狠厲,總之,很複雜。

    但那抹複雜的神色只是轉瞬即逝,而獨孤曄依舊是那樣懶散的坐在木椅上,情緒沒有很大的變化。只見獨孤曄似笑非笑的回道:「皇后的話的確對朕很有吸引人,只是,朕不認為皇后會這麼做。」雖然獨孤曄嘴上如此說,但他不得不承認那四風之一的兵力對他來說是如虎添翼,更甚的是,如若水琉璉將此物給了自己,是不是另一方面就代表水琉璉的心是向著自己的呢,這個想法,讓獨孤曄比得到鳳印還要高興,只是,這是一個試探還是一個陷阱呢,對於謹慎的獨孤曄來說沒有天下掉餡餅的事,所謂一步錯將會步步錯,甚至將會萬劫不復, 他不會那麼的沒有理智的。

    「哦,是嗎?」水琉璉芊芊素指相互交疊摩挲著,似乎早就料到獨孤曄如此的反應一般,也不甚在意。

    「難道不是嗎?」獨孤曄又反問回去,「誰都知道,朕與左相的關係很是微妙呀。」獨孤曄點到為止,和聰明人說話不需要說的那麼透析。

    「呵呵……」水琉璉輕笑出聲,「臣妾說的是真的,當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臣妾也是有要求的。」

    「哦?」獨孤曄有點好奇,「那皇后有什麼要求呢?」

    「臣妾先欠著吧,總之不會讓皇上為難,是皇上力所能及的事,一個鳳印換三個小小的要求,皇上應該是不會拒絕的吧。」水琉璉略帶戲謔的看向獨孤曄。

    獨孤曄那俊美如斯的臉龐閃過一抹深思,隨即嬉笑道:「如若真有這麼好的事,那朕哪有天上掉餡餅不接的道理,皇后說,是吧?」

    一個皮球又被獨孤曄踢回給了水琉璉,他看不清這個女人,不知道她說的是試探還是真有其事,畢竟前兩天左相來看過皇后,說是陰謀也不無可能。

    「呵呵……」對於獨孤曄不明不白的態度,水琉璉也不生氣,直道:「臣妾知道皇上是金口玉言,定不會失言與臣妾的。」既然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也就沒有什麼了,遂起身行禮道:「臣妾恭送皇上。」

    看著眼前這個明顯的送客態度的女人,獨孤曄頓時感覺渾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很簡單,那就是氣的。

    這個女人就那麼不待見自己麼,除去剛剛談及政事的精明,現在的獨孤曄就活脫脫的只是一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毛頭小子。

    越是生氣,獨孤曄就越是笑的妖魅,「皇后就那麼想讓朕離開麼,難道不留朕過夜敘敘舊麼。」

    水琉璉行禮也就走個過場,隨即又坐到了躺椅上,她不知道自己這裡有什麼值得他留下的,他女人多的是,又不是非得留在自己這裡的。如是這樣的想著,心裡不免還是有點酸澀澀的。

    「臣妾和皇上有什麼好敘舊的?」水琉璉不以為然的說道,那雙翦水眸瞳此刻不再看向那妖孽般的男子,而是面朝另一面,透過窗欞看向外面星空中的繁星。

    「哦?是嗎?」很明顯,獨孤曄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壓抑著心中的憤怒的。

    剛剛還互相算計的兩個人卻在轉眼間就變成了兩個鬧情緒的相愛男女一樣,當然,如果直接當面如此說他們的話,他們沒有一個會承認的,同樣,沒有人敢說,除非那個人不想活了。

    水琉璉選擇沉默,她不想再和他周旋,既然想說的話已經說了,她就沒有必要再和他多費唇舌了。

    本來坐著的嬌人兒,此刻已經在躺椅上用一個舒服的姿勢側躺了下來,直接選擇無視那邊的人,眼中只有窗欞外那漫天璀璨的繁星。

    頓時,在這空曠的屋子裡只剩下一片寂靜,靜的連一根細針掉下地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獨孤曄就這樣看著那個若無其事躺著的女人,溫潤的眸子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這個女人真是欠教訓,真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揉虐,只是,他卻只能看著,因為她已經下了逐客令,他怕自己的動作會引起她的厭惡。

    如是的想著,獨孤曄自嘲的笑了笑,什麼時候自己被一個女人折騰的如此小心翼翼的了,向自己投懷送抱的女人根本就是用手指頭數不過的數,自己又何苦在這裡自討沒趣。

    那可笑的自尊讓獨孤曄打破了寧靜,只見那一如既往的溫潤的聲音從那微抿的薄唇中溢出:「既然皇后要休息了,朕也就不打擾了,朕剛剛冷落了德妃,也該回去哄哄了。」

    天地可鑒,獨孤曄最後那句話肯定是故意的,在話說完以後,也不見水琉璉有什麼動作,獨孤曄瀟灑的起身,理了理微皺的衣擺,大步離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裡並沒有他的步子那麼的瀟灑,而他踏步而去的方向也並不是紫雪殿。

    當步伐聲消失的時候,水琉璉將螓首轉向殿門,清冷的雙眼裡承載著不捨與泣然欲滴的水珠,只見那櫻唇輕輕蠕動,卻不見聲響,「別了,曄,你我只能緣盡於此,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了,即使,不能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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