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曄無視水琉璉那有些不善的眼神,正色道:「皇后對今日那廢後一事有什麼看法。」
水琉璉輕瞟了一眼獨孤曄,道:「皇上不是已經有想法了嗎?」要是他真的像廢了自己,就沒有拿所謂的考慮一說了。
「呵,事關皇弟,朕怎可輕易就妥協。」那雙深黑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堅定,他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獨孤嶺的,只因母妃臨終前讓他好好照顧獨孤嶺的那句遺言。
「那個老東西不是說了嗎,是我忤逆他,有失婦德,和獨孤嶺沒有關係。」水琉璉裝著白癡的說道。
「老東西?」獨孤曄不自覺的重複一聲,「看來皇后真的像左相說的那般不尊重他。」獨孤曄一副原來這是真的模樣。
「那又怎樣,皇上是打算廢了臣妾嘍。」水琉璉輕輕飄飄的說道。
獨孤曄有點懵懂的看著不甚在意的水琉璉,疑惑道:「皇后真的不在乎自己被廢嗎?」
「我從來就沒有稀罕過。」水琉璉的話語裡充滿了不屑。
聞言,獨孤曄心裡一驚,仿似有什麼流過一般,可是流的太快,讓他自己都無法抓住。
獨孤曄感覺自己好像無論怎麼說也說不出點什麼。再者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這樣慵懶的躺在不遠處,仿若在靜靜的邀請一般,他怎可浪費。
想著,獨孤曄不自覺的起了身,漫步走到水琉璉的身邊,一把將那個剛剛有點囂張的女人拉入了懷中,頭頸埋入了她的頸窩,一股淡淡的蓮花香充斥在鼻尖,他知道,自己醉了,早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醉了,只是自己一直都很排斥,甚至不能相信她,只是因為她是左相的女兒,更甚的是,曾經為了斷掉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他對她動了殺意,因為只有死人才不會蠱惑人,但他最終還是捨不得。
多日不見,讓他更加的想念她,更甚的是,如今的她在自己的眼裡又是那一番自己從沒有過的魅惑,自己又能能逃得過,當他進來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就想擁她入懷了,沒想到,最後終是隨了自己的心意。
擁她入懷的那一刻,心裡似乎被什麼填滿了似的,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真想就這樣擁著一輩子,可是,那可能嗎?
水琉璉被獨孤曄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貌似這個轉變也來的太突然了,但她不能否認,那個擁著她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她又為何願意在那八日去誘惑她,除了一些她說服自己的原因,還有就是一個她不願承認的事實:她很貪戀他環抱中的溫暖。以至於當荷妃入水的那一刻,他對她動了殺意的那一刻,她的心有了微微的疼痛。
為了不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她選擇了遠離他,她知道自己不會是他的唯一,既然如此,放縱過後,就該把自己的心收好,不要去奢求那些不是自己的東西。
如是的想著,水琉璉卻勾著櫻唇巧笑道:「皇上這是何意,臣妾受寵若驚呀。」雖然水琉璉沒有掙脫獨孤曄的懷抱,但是話語裡卻不乏明顯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