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晚風吹在身上,真的是沁人心脾。
如白玉般的素手拖沓著那圓潤的下巴撐在窗欞邊,嬌軀隨意的輕靠著窗沿。一股無言的嬌媚與慵懶就從那薄紗絲綢素裹的妖嬈身軀上散發出來。
穩健的步伐聲讓那微瞇著眼的人兒撐起了眼皮,只輕聲道:「來啦。」卻並未見去有轉身的傾向。
獨孤曄一順不順的看著眼前那慵懶的人兒,那身渾然不似以往的氣息,這才是真正的她吧。
突然發現,此刻的她竟讓他迷得離不開視線,緊緊是一個簡單的背影就讓他失魂。
想必廢後一事,眼前的女人早該知曉了吧,本來他等著她去說點什麼,雖然今天是最後一天禁足,她不得走出棲鳳宮,但也至少派個宮女什麼的,去探探他的口風吧,畢竟他今日早朝可說了考慮,只要他一聲同意,那眼前這個女人就將會失去全天下女人最尊貴的位置。
然,一切都不如他想的那樣,卻又似乎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一般,他早該想到她似乎是與眾不同的,是那麼的讓人看不清,以至於他以禁足為名,讓她見不了自己,而自己又見不了她,只是今日這事不同小可,他很想知道她的想法。
遂,他徒步來了棲鳳宮,甚至模樣讓人通傳,而讓人意料的是,當他剛走到棲鳳宮的側殿時,只見水湘恭敬的稟告道:「皇上,皇后娘娘以等候多時。」想來,怕是那個女人早知自己回來了吧。
「皇后可真悠閒,仿若早已經料到朕會來一般。」獨孤曄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戲謔的說道,此刻他也不去在意水琉璉的無理。
「還好,一般一般。」說著,水琉璉回首側目看向獨孤曄,這丫的真是有一副好皮囊,至少可以給自己很好的視覺享受。想著並順勢依靠在躺椅上,依舊顯得那麼懶散自在,毫不做作,仿若眼前這個妖孽般的男人在她的眼裡什麼也不是一般。
「呵呵……」獨孤曄輕笑出聲,他不得不承認那個渲染著嫵媚氣息的女人俘獲了他的心神。
大家都是聰明人,都是喜歡演戲的人,誰會不知彼此的戲碼,既然如此,又為何不坦誠相對。
「皇后,你父親已經把你作為棄子了,你還想要為他做什麼嗎?」獨孤曄含笑的眼底閃過一絲探究。
「皇上這話就錯了,我從來就沒有未他做過什麼。」水琉璉轉動著琉璃般的雙眼,愜意的說道。
「皇后不是在給朕親自做的那些個糕點裡加過些料嗎?」獨孤曄挑眉回道。
「那料可是好料,一般人是想要也沒有的,皇上不是還是吃了嗎?」水琉璉一副你自己願意承受,干我何事的模樣。
「那是朕相信皇后,更何況那可是皇后的一番心意,朕怎可糟蹋。」獨孤曄突然覺得和眼前這個女人鬥嘴是一件不錯的事。
「那臣妾可是要謝謝皇上的一番體恤了。」水琉璉暗自翻了一個白眼,要是自己真的把左相給自己的毒藥參進去,自己哪還有命坐在這裡悠閒的聊天,更何況那小子是傻子嗎?很明顯不是。再說那些個料可是自己研磨的一些補藥,真是便宜他了,真正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想著,水琉璉又朝獨孤曄投去了一個不屑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