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鏈宇抬頭看了一眼野景春,「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你也會說這麼深奧的話了。」
野景春翻了個白眼,「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在我面前,放的這麼開了。」尚鏈宇似乎很欣賞野景春的轉變,「不過,你是需要這樣的轉變的。」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吃虧吃多了,也會想要謀求自己的福利的。」野景春依靠在牆角,盈盈淺笑,「你說是不是?」
尚鏈宇點點頭,「看起來,你真的變了很多。那你說說,當今天下,你最希望哪個國家成為最後的霸主?」
野景春詫異,「你問我嗎?」怎麼突然問她這個,「不覺得問錯人了嗎?」
「說說看,我就是想要聽你說。」尚鏈宇翹起二郎腿,哪裡還有半點植物人的模
樣,儼然就是一個等著下屬給答案的冷酷總裁一枚。
「這個好像不關我的事情,到底鹿死誰手,誰能笑到最後,那是要靠實力的,
根本不是靠什麼旁門左道。」說道旁門左道,那個預言不知道算不算是一個。
「旁門左道?」尚鏈宇似乎被這個詞逗樂了,「那你覺得,什麼是旁門左道呢?」
這個還要解釋,「很多啊,拜佛做法,巫蠱什麼的,不都是嗎?」尚鏈宇到底又在玩什麼把戲,怎麼突然問起她有關政治上面的東西來了,莫不是想要試探什麼。
從剛開始的驚訝到現在的鎮定,這個傢伙,敢拿那招來忽悠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預言呢,是不是也算?」尚鏈宇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野景春被這個詞怔愣了半晌,「什麼意思?」怎麼尚鏈宇會最先提到預言。
「有沒有聽說過這個預言,得四珠著即可得天下,你知道所謂的四珠吧。」尚鏈宇起身,偉岸的身軀一下子罩住了野景春嬌小的身軀,慢慢走近,「有沒有聽說過?」
野景春搖頭,怎麼這裡又有一個版本,不是說得風洛初者得天下嗎,怎麼到了尚鏈宇這裡,變成了得四珠者得天下了,到底哪個是對的。
「真的沒聽說過?」尚鏈宇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那樣的情愫,叫做不相信。
尚鏈宇兩隻胳膊撐住了牆,剛好將野景春圍在了裡面。
一股強大的壓力迎面而來,那種專屬於尚鏈宇發出的強大的氣場,再一次生生壓制住了野景春,野景春想要挪開,卻沒有得逞,卻被尚鏈宇圍困地範圍越來越小。
「你想幹什麼,沒聽過就是沒聽過,你再怎麼問我也還是沒聽過。」野景春正色道,輕輕推開尚鏈宇,讓他的胸膛保持自己一尺遠的距離。
下巴被捏住,尚鏈宇的俊顏微微湊近,「別生氣,我也只不過問問罷了。」
只是問問嗎?
當然不是,「你以為我收集這四顆珠子是為了得到天下,還是想要為別人收集得到天下?」
野景春似乎知道了尚鏈宇到底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她是在收集四顆珠子,但是不表示她要得到天下。
「你生氣的時候,真可愛。」尚鏈宇輕輕一啄,便在野景春的臉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野景春瞪大了眼睛,怔愣地看著尚鏈宇的唇,剛才他的唇,好像碰到了自己的唇。
用三秒鐘的時間讓自己恢復過來,野景春再一次推開尚鏈宇,「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拿刀威脅她到這裡,不是就只是想要跟她聊聊天那麼簡單吧。
尚鏈宇的臉上毫無表情,手一再觸碰野景春的臉,被野景春甩開,「說吧,到底要做什麼,尚大將軍。」
果然是不該聽他的花言巧語,那是尚鏈宇最常見的手段,雖然知道,但是卻屢試不爽,一再受傷害。
微微的歎氣,在野景春的耳邊,「我想要跟你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好。」野景春甚至連半點猶豫都沒有,一下子就拒絕了。
「為什麼?」尚鏈宇瞇起了眼睛,眼裡帶著威脅,「為什麼這麼快就拒絕,你甚至都不考慮一下。」
野景春站直了,這次輕易掙脫了尚鏈宇的氣場,「這個問題,我不需要回答,不好就是不好,就是這麼簡單,你也不必刨根問底。」
尚鏈宇的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線,驀地,哈哈大笑起來,「野景春就是野景春,一旦執拗起來,八百匹馬也拉不回來,既然不願意,那你就走吧,但是走之前,你也必須為我做點事情。」
剛想問什麼事情,野景春瞬間被尚鏈宇拉住,整個人一下子被推到了椅子上,躺椅的搖晃讓野景春很暈很想吐,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得一聲「嘶——」的聲音,野景春胸前的衣服已經被扯開,頓時春光外洩。
強暴!
這個詞瞬間蹦進了野景春的腦子裡,而且是赤果果的強暴。
「你要做什麼?」野景春歇斯底里,下一秒,嘴巴就被什麼東西塞住了,野景春瞪大了雙眼,竟然是尚鏈宇的褲頭。
靠,這個死變態。
這個傢伙的速度要不要這麼快!
但是等等,野景春意識到一個重大的問題,她的孩子——
沒有任何的潤滑,下身的乾澀讓野景春疼得想要叫出聲,想要掙扎,但是卻被尚鏈宇的手強制抓住鎖在了頭頂,疼痛,讓野景春的淚水含在了眼裡,卻硬是強忍著不讓它流下來。
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尚鏈宇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哭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嘴裡的東西已經被拿掉,尚鏈宇的聲音來自頭頂,那麼溫柔,「對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
「變態。」野景春大聲罵道,「你這個死變態,要是我的孩子有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尚鏈宇說著,手已經撫上了野景春的小腹,微微凸起的腹部,讓他一再撫摸。「誰的孩子?」
野景春詫異,既然他知道他竟然還能做剛才的事情,可是只是生澀的痛,尚鏈宇還是很溫柔的,他甚至沒有全部進去,只是在……
哎呀,腦子燒壞了,在這個當口想這個問題。
野景春鄙視著自己,「反正不是你的。」
手愛斂地撫上野景春的眉,眼睛,好像在描繪一幅最美的圖畫,「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他的碰觸,讓她有一種毛毛的感覺,這種不自然的愛憐,讓她感覺陌生。
見野景春沒再說什麼,尚鏈宇輕輕地幫她穿上衣服,那麼小心翼翼,「這個孩子,起碼有一半是我的。」
野景春推開他,自己開始穿衣服,將他的褲頭甩到他的懷裡,「你這個變態,我沒有見過有你更變態的,你死了心吧,孩子不是你的。」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尚鏈宇輕描淡寫,「收拾收拾,我要帶著你,還有我們的孩子,一起離開這裡,天下要大亂了,我不希望你出事,雷珠,我會想辦法,不需要你再操心了。」
啥?
野景春鼓起腮幫子,「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不會跟你走的,要走你自己走,我要留在這裡。」
「留下來當你的皇后?」尚鏈宇拖長了尾音,很顯然,他有點生氣了,「你夠了,嫁給雨國三皇子的事情我還你沒有找你算賬,再給我嫁給雷凱安,你試試看。」
看毛看,野景春嚴重抗議,「反正不關你的事情,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怎麼輪也輪不到你來管我。」
「好。」尚鏈宇也被惹毛了,「那咱們就試試看,到底誰強的過誰。」
「我才不幹,我走了,再見。」野景春開了門,卻見門外整齊的兩排人,英姿颯爽,都帶了傢伙,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剛想要走一步,就被攔住,「夫人留步。」
「狗屁,都給我讓開,不讓開,小心我不客氣。」野景春臉色很黑,現在的她可是很想要殺人。
兩排人一個沒撤走,反而一下子裡三圈外三圈地包圍了野景春和小屋子,「夫人想要出去,就踩著我們的屍首走過去。」
野景春瞇起眼,要她踩著他們的屍首過去,這算什麼,非暴力不合作,考驗她的善良?
怏怏地撤回,看著一臉笑意的尚鏈宇,「我是雷國未來的皇后,要是我走了,雷凱安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個更不要你擔心。」尚鏈宇拉了野景春的手往外走,野景春不願意,幾乎是被拖著走的,「我既然能帶你走,就說明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
都搞定了,是什麼意思?
「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慢著,好像遺漏了什麼東西,「你不要告訴我,風靜雲……」
天哪,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沒錯,就是你那雙胞胎姐姐,需要她的時候,她自然要頂上。」尚鏈宇說的雲淡風輕,卻完全忽略了那個女人的想法。
野景春皺起眉,看著正拉著自己走的男人,心裡不是滋味,「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很殘忍。」
「既然她說了誓死相隨,那麼就要體現她的價值,皇后,一直是她想要的,我只是成全她罷了。」尚鏈宇提到風靜雲,眼裡閃過一絲狠戾。
「你要帶我去哪裡?」野景春看著似乎越來越偏離的方向,難道要走雷國的密道離開?「五王爺呢?」
「你管人家的事情做什麼。」尚鏈宇似乎有點不耐煩,「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別管,還有,你只要好好安胎,好好把我的孩子生下來。」
一撒手,野景春撒開了尚鏈宇的手,「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我可不是生孩子的機器,給我說清楚了,你知道我的脾氣,我不會乖乖聽話的。」
「你怎麼還耍小孩子脾氣,走了。」尚鏈宇真拿野景春沒辦法,「我們是要回雲國,你滿意了?」
「沒有拿到雷珠,我不走。」好不容易可以拿到雷珠了,現在功虧一簣,這怎麼可以。
「不是說了,雷珠不需要你擔心,我會弄到手。」重新抓了野景春的手,這次更緊,「咱們沒多少時間了,趕緊走,宮門再過一會兒就要關上了。」
說著,腳步越發的快。
野景春耍小性子,愣是不想再往前,「我就是不走。」能拿她怎麼樣。
尚鏈宇顯然是氣著了,指著野景春,「你——」
所幸三下五除二,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把抱起了野景春,又是什麼東西塞住了野景春的嘴巴。
「再亂動,我拿繩子綁了你,那時候可就沒這麼舒服了。」尚鏈宇怒視著野景春,跟野景春大眼瞪小眼。
哼。
野景春撇過臉去,不再理會尚鏈宇,暗想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也不再吭聲,任由尚鏈宇抱著往前走,很快,也見識到了傳說之中的密道,不由大吃一驚。
為何會大吃一驚,這個雷國的密道,竟然是用玻璃造的,外面看不見裡面,但是裡面對外面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這也太牛叉了,哪路神仙弄的,知道這樣的密道,雷國的動態還不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裡雖然好,但是卻只是提供了一個通往外界的路,想要帶兵進來,卻是不可能。」似乎知道野景春在好奇什麼,尚鏈宇解釋道。
那造密道的人就更加牛叉了。野景春感慨道。
「可以看得出,這個密道的結構,完全是為了方便溜出去才這麼設計的,根本不是雷國所謂的密道。」尚鏈宇毫不避諱在野景春的面前說起這個,「我想,如果我沒有猜錯,當初的她。」
說道她的時候,尚鏈宇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野景春,「你就是從這個密道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