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景春會意,「人家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消息,確實是需要點好處的,理解理解。」
文豪鄴帶著兩個人左拐右拐,以至於野景春到了最後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頭都要暈了的時候,見到了傳聞中的江湖百曉生,是個矮小的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文豪鄴跟百曉生在交涉,野景春打量起江湖百曉生來,長得不錯,可惜就是矮了點,微微舉起的右手上,果然少了個手指。
幹這行,真是不容易啊。
野景春踩著小碎步靠近了文豪鄴,想要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卻聽到那個矮個子說的話,「叫你後面的女人陪我一夜,我或許會考慮告訴你風珠的消息。」
野景春一呆,要她陪,有沒有搞錯。
文豪鄴瞥了一眼在他身後的女人,看到百曉生眼裡不懷好意的目光,是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了還是怎麼樣,竟然對這個女人感興趣,「我倒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就入了您的眼了。」
百曉生尖銳的眼神看著野景春,因為要察言觀色,所以他的眼睛總是滴溜溜轉著,「那怎麼就入了您的眼了?」
文豪鄴一驚,難道這個傢伙竟然知道他跟野景春的事情,不可能,這麼私密的事情他不可能知道的,「你什麼意思?」
「你在維護她?」百曉生似笑非笑。
文豪鄴撇嘴,「你想多了,她不是東西,怎麼是我能決定的,你問她,如果她肯,我沒有意見。」
百曉生笑得更歡,「竟然還有你玉面醫聖不能自主的問題,喂,女人,陪我一晚上,我就告訴你風珠的下落,怎麼樣。」
野景春正欲生氣的臉看到文豪鄴面無表情的臉,反而不生氣了,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行啊,我沒意見,不就是陪你一晚上麼。」
文豪鄴的臉色頓時晦暗無比,由白轉綠,由綠轉紅,最後變成了黑色,頭上都要長出兩個犄角。
眼刀刷刷刷掃向了野景春,竟然敢答應,滅了她。
「百曉生,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竟然看上了她?」伍司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立馬走了過來。
百曉生賊賊地笑,「真是看不出來,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有男人運,我才這麼一句,就有兩個男人為你說話。」
這是在為她說話?野景春挑高了眉毛,看起來她智商太低了,真是沒聽出來,諷刺的話倒是聽到很多。
「喂,女人,你剛才的話算數嗎?」百曉生的目光重新聚焦到野景春的身上,「我能請尊貴的公主陪我一晚上嗎?」
「不許!」文豪鄴和伍司玄異口同聲道。
野景春看了兩人一眼,這倒是為自己說了句人話,「百曉生,我也知道你從事這行費精力,費時間,費金錢還特別有壓力,我深表理解。」野景春慢慢走近了百曉生,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但是敢打我的主意,我看你是不要活了。」
「咳咳,咳咳……」百曉生被這麼一勒,脖子有些吃緊,「你要掐死我了。」
「說,趕緊的告訴我風珠在哪裡,不然我掐死你,到時候你什麼也得不到。」野景春威脅到。
百曉生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客人,來這裡找他的人哪個不是恭敬有加,「是君子就不要動手。」
一個爆栗拍到了他的腦袋上,「跟我說君子,不好意思我是女子,我就動手,趕緊告訴我,不然我滅了你。」
「滅了我就你休想知道風珠的下落,我是不會告訴你風珠在……」百曉生又猛一陣咳嗽,「放開,你要勒死我了。」
野景春稍微鬆開了點,「趕緊的,不知道我時間很寶貴的,沒時間在這裡跟你耗。」
百曉生整了整衣服,「沒見過你這樣的,但是……」一把粉末一下子撒到了三個人的身上,文豪鄴和伍司玄立馬摀住口鼻,往後退開。
野景春沒有來得及,吸到了一點,聞著有些熟悉的味道,卻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東西。
正在慶幸著躲過一劫的兩個人卻又很快被一股藥粉噴到,頓時全身軟綿綿的,軟筋散!
「哼,我江湖百曉生雖然沒有什麼武功,但是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百曉生又拿起一瓶粉末,「來到我這裡到處都是機關,只要我動一動,你們就會立刻死在這裡,要我的消息,就得遵守我這裡的規矩。」
看了一眼野景春,這個女人剛才已經將這媚藥吸進去了,相信立馬就會有反應。
「女人,遵照約定,陪我一晚上,我就給你你要的消息。」百曉生向野景春發出邀請,見野景春有些呆滯的眼神,輕輕勾住了野景春的手,進到自己的屋子裡。
「風洛初——」文豪鄴大叫出聲,心裡突然產生一種自己的女人要被別人玷污的感覺,不行,絕對不行。一抹身上,竟然什麼都沒有。
坐下,運功,想要逼出來。
「沒用的,你要是運功的話,只會讓自己的內力受損,你也救不了她。」伍司玄依靠在牆壁上,這軟筋散的威力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大,雖然這個只是讓人麻痺幾個時辰的藥,但是這幾個時辰之內,卻是什麼力氣都沒有。
「該死。」文豪鄴一拳打在了牆壁上,「我竟然,竟然讓她……」
伍司玄瞧著文豪鄴的反應,微微一笑,「看不出來你很關心她嘛,你很喜歡她?」
那個婆娘口中一直叫嚷著的女人風洛初,果然有這個魅力,竟然讓文豪鄴都喜歡。
「誰喜歡她了。」文豪鄴立馬撇清關係,「喜歡頭豬都比她好,是個女人都比她好。」
這個女人現在要什麼沒什麼,粗俗不堪,還總是氣人,哪裡值得別人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