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喜歡,怎麼會印上。」
「像極了……那次蝶幸時飛動的蝴蝶。」
寧語淳的眼神閃動著,步傾灃在回憶他和『寧語淳』的曾經,她低下頭,「皇上還未換下朝服,況且你也很累了,不如先回宮裡休息一下吧。」
寧語淳轉身,硬是被他強拉回來。
他令她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的,逼近她:「你怕朕留下來?」
「怎麼會……唔!」寧語淳的唇被他封住,她掙扎,光天化日還在院中,她可沒那麼厚臉皮。
他吻的很霸道,好似很久沒有這麼深吻過人似的,渴求與佔有通通溶化在這場吻裡。
分開時,寧語淳不敢看他。
步傾灃抬起她的下巴,「今晚朕就留下來,你好好準備準備吧。」他毫不憐香惜玉的轉身走掉。
寧語淳看著他的背影,「步傾灃,兩年前的逼宮讓你變得這麼冷酷了。」
一個下午,她被宮女侍候沐浴,換上宮中的妃子裙。
宮女為她梳妝,不禁說道:「娘娘的妝總與其它娘娘不同,髮式也新奇,怪不得皇上這麼喜歡娘娘啊。」
寧語淳只是一笑而過。
忽然鏡中反映出阮莫的身影。
寧語淳鎮定自若的問:「這位姑姑也是宮裡的?」
宮女一轉身,驚嚇到,「她不是!」
阮莫點暈三個宮女,懷疑的看著她:「以前你就有過一次假扮自己的經歷,現在又為何舊事重演?」
寧語淳轉過身,後退著,「你是誰,你認的我?」
「不要再裝了寧姑娘,我知道是你。」
「什麼寧姑娘,若你再逼我,我要喊人了。」
阮莫再次打量她,「你真的不是?」
「你究竟目的何為?」
阮莫漸漸相信了,她說:「我叫阮莫,沒有惡意,只求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皇上的生母病重,想見皇上,可皇上因為兩年前的一些事不肯原諒她,所以希望你能幫忙勸勸皇上。」
寧語淳暗想,步傾灃終於不再是他母親的奴隸了,由此可見,步傾灃如今真的很狠。
「我剛入宮,皇上怎麼會聽我的。」
「我來找你,就是因為只有你的話才有份量,不管有用沒用,請姑娘幫個忙吧,夫人病了半年了,只是因為想念皇上啊。」
「夠了!」門口傳出冰冷的聲音。
阮莫見到步傾灃,跪下來:「皇上,阮姑姑求您,去看看夫人吧,夫人知道錯了。」她幾乎要哭了。
步傾灃走進來,「她哪裡想朕,從小到大,逼著朕學武功,我一犯錯,她就用掌打朕,害朕只得拚命去冰窖療傷,朕以前是覺得她命苦,老天對她不公平,可是朕又做錯了什麼,她要那麼對待我,後來裝死讓我和語淳不能在一起,她明明可以早早站出來說清真相,卻只到最後,朕傷透了語淳以後再現身……算了,朕不想再提,也不會見她。」
「夫人死的話也不想見?」
「不見!」
阮莫失望的搖著頭,「阮姑姑求你了。」
步傾灃背著手,「你回去告訴她,朕對她的孝是被她打了十幾年的傷,是她操縱一切,讓我失去了心愛的女人之痛,是我一生再也無法挽回的希望。」
阮莫只好起身,抹著淚悄悄離開。
寧語淳上前抱住他:「嚇死我了,她是誰,不是宮裡的人怎麼隨便入宮啊。」
「她的武功好,朕是念以前她待朕不錯,所以沒有約束她。」步傾灃牽她的手坐下來。
「來人,上酒。」
太監進來,先把三個宮女抬了出去,免得在這裡壞了興致。
一會兒,一個宮女端上酒。
步傾灃一杯一杯的喝,什麼也不說。
寧語淳也不勸,只到他喝醉,才將他扶到床上。
早早飛來的鴿子在門外,她小心的解下,進屋在燈下看。
唐玄鏡告訴她,皇上用賜婚這招破壞了當初他們的迎親,而他也準備成親了,小鏡也很健康,很聰明,長高了許多,還有一件喜事,安卉似乎被大哥打動了一些,不像以前那樣躲著大哥了。
最後,他問她:我一直覺得,你是在利用他對你的愛去報復他的。
寧語淳將信燒燬,找到紙筆,寫下:你知道真正的愛一個人是什麼,是把對方看作比自己生命還重要,如今在我身上仍然背負著一個男人對我的愛,他為我付出生命,放棄了他的所有,我永遠不會忘記他死在我面前的時候那種眼神。
綁在鴿子腿上,然後放飛。
回屋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黑影從拱門那消失了。
寧語淳不安的回屋,是紅繞?就算不是紅繞本人,也是紅繞宮裡的人,必會來找麻煩。
看著床上囈語不斷的步傾灃,她只坐在椅上。
「語淳……你在哪……不要……離開……」
寧語淳給他擦額上的汗珠,不知他在做什麼惡夢,總之是關於自己的吧。
「步傾灃,你是不是也感覺自己的愛是那麼微不足道,因為你輸給了步離雪,你感到自愧不如了,所以,你失去了寧語淳,而寧語淳,寧願背負著步離雪的愛也不願再相信你是愛她的。」
寧語淳說完,眼淚滴在他的手背上,她深深呼吸,她想要這幾句話能走入他的夢境裡,傷害他是她唯一的目的。
清早,下空下著細細小雨。
步傾灃醒來,頭有些痛,他已習慣,兩年來每晚酒色到天明。
看到趴在桌上睡著寧語淳,他上前輕撫她的臉,昨晚就那麼放過她了。
可她竟不知道睡到床上去。
寧語淳也醒過來,她站起來,「皇上醒了?」
「你為什麼不去床上睡。」他有些氣她,難道是不想靠著自己睡?
寧語淳搖搖頭,「我……沒想那麼多。對了,我昨天晚上見到一隻鴿子,原來宮裡也養鴿子嗎?請皇上多為我養幾隻好嗎?」
步傾灃看著她的唇,「好,朕會馬上讓人去挑幾隻送來。只是朕什麼都依你的,你要怎麼答謝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