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有救到兩個奴婢,一定會一生難安。」柴晏歌歎息之後閉上了眼睛。
藍子魚只好去鸞鳳宮告訴她這件事,也說了是柴晏歌讓自己來說的。
寧語淳說:「子魚,代我向他說聲謝謝。」
「你真的要去救兩個奴婢?」為什麼,自己以前也是奴婢,差點被折磨死也不見主子憐惜,幸好柴晏歌當年救了自己。
她不信世上還有把奴婢當人的主子。
「她們比什麼都重要。」
「哎!你不拿行李嗎?」藍子魚對她的印象比以前更好了。
寧語淳回頭笑了,「在納雪國的這些日子你和柴晏歌對我照顧和關心,在宮裡難得能過的這麼輕鬆,我想還會回來,行李還需收拾嗎?」
藍子魚想通了,微笑點頭,「保重。」遞給她一塊令牌。
寧語淳帶令牌出宮,未看見很遠很遠的地方,柴晏歌深情的望著她。
城樓上,太陽快把紅繞和安卉烤焦了。
紅繞絕望的問:「安卉姐姐,我們會就這樣死掉嗎?」
「有吃有喝,不過就是被暴曬而已,死不掉的。」安卉一直望著路的盡頭。
「皇后會來嗎?」
「會。」安卉剛說完,就看到一個英姿颯颯的女子騎著馬奔來。
紅繞也看見了,驚喜的叫道:「是皇后娘娘!」
寧語淳停馬,站在城樓下仰頭看著紅繞和安卉,拳頭握得緊緊的。
狂奔到城樓上,解開了她們的繩子,「你們還好嗎?對不起,我來晚了。」
安卉搖搖頭:「我們相信皇后會回來,只是,又不願見到皇后難過,如今涵妃受寵,你可要當心。」
寧語淳重重點頭,「我扶你們回去。」
……
她回來了!
步傾灃在廣陵殿,來回走著,練習的方式對空氣說:「你為什麼才回來?」不行,他不想對她表示太多關心,又練習說:「回來就好……」他也覺得不通。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第一句話要說什麼好。
李方在門口,一臉的麻木,只有皇后才會讓皇上這麼滑稽。
寧語淳走在去廣陵殿的路上,遇到步香涵。
「步香涵你的命真好,害了兩條人命了,現在卻相安無事。」
「這就是命,我說過,你就是那朵我腳下的爛牡丹。」
「哼,別這麼早就下定論,日子還長呢。」
步香涵暗想,你以為要你回來是做什麼,奪寵嗎?她才不會給自己安排敵人,只是只有她回來,才方便下手殺了她,徹底的讓她消失,步傾灃才會遺忘她。
寧語淳越過她身邊時,聽步香涵說:「不要和皇上說太久,因為他昨晚很累。」
「噢?是麼?」寧語淳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皇上夜裡對我是如何的好,你是怎麼想也想不到的。」她故意氣她。
寧語淳緩緩扇著睫毛,一臉輕蔑:「托那個花匠的福,你長了不少經驗啊。」
「你!」步香涵被她挖出舊事,自己被凌辱的事又浮現腦海,氣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寧語淳冷冷一笑,翻一個大白眼走人。
步香涵指著她的後背惡狠狠的說:「他已經不愛你了!在他心裡只有我!」
寧語淳沒有回頭,「是嗎?」意味深長的笑笑,再度離去。
廣陵殿
寧語淳摸摸自己的蝴蝶項圈,取它下來,拿在手裡。
至少要讓步香涵得到應有的懲罰再走,至少要把父親救出來和母親安度餘生再走,至少再給自己一段回憶用來過一生……
她和步傾灃,還是越不了何秋水的死,還是無法完全信任彼此,還是不確定,彼此是今生至愛。
不是聚便是散,步香涵在門外有點想哭。
堅強的吸一口氣,邁了進去。
步傾灃背對著她,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把蝴蝶項圈放到他桌上,「這個還你。」
步傾灃奇怪的轉身,看到項圈,再看她的臉,才發現自己竟這麼思念她的模樣。
「你……為什麼又要還這個。」
寧語淳嫣然一笑,「它應該送你正寵愛的女人。」
「香涵嗎?她是個意外。」步傾灃解釋完,才發現自己太失敗了,總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多作解釋,怕她誤解,然後離開。
寧語淳靠近他一點,天真的眼神凝視他,「那我呢?你對我的愛還是恨,到底哪個是真?」
步傾灃突然的將她擁入懷中,「傻瓜,恨不正是因為愛嗎?」
寧語淳推開他,面對著門口,步傾灃以為她又要離開,伸開雙臂攔住她:「不許走!誰讓你住進柴晏歌的宮殿啦!」
「你找人監視我?」
「沒……只是聽說了。」
「所以呢,把安卉和紅繞暴曬多天?」
步傾灃摟住她,他就是想盡辦法讓她回來呀,這些就不要解釋了,她也會明白的。
寧語淳剛要掙脫,眼尖的發現步香涵站在門外不遠處看這裡。
她不再掙脫,也摟住步傾灃,「那……你要我回來是想怎樣?」
步傾灃鬆開她,深情凝視,輕吻她的額頭,說:「你欠我的,要還。」
寧語淳百般複雜的心情只有化作一滴淚流下來。
「不要流眼淚,柴晏歌為你做了很多感動你的事對不對,你知道我知道的時候心裡有多怨自己嗎?為什麼我沒有為你做那麼多,為什麼你在我面前流眼淚剩過歡笑,我真的好嫉妒他。」
「看來你反省過了,好,我以後會多笑的。」
步傾灃聽了,輕吻她的唇一下。
寧語淳看看李方和其它宮女太監都在,她不好意思的說:「不正經……」
步傾灃橫抱起她,在殿中央轉圈。
李方笑了,好久沒看到皇上這麼開心了。
步香涵的手狠狠掐著樹,這一次,她若讓再失手就自己服毒,寧語淳必須要死!
夜色濃濃,華燈初上。
寧語淳翻著書,上面幾乎是繁體字。
步傾灃收起她手中的書,「我比書好看多了。」
寧語淳淡淡笑了,肩膀被按在牆上,她睜大眼睛。
步傾灃壞壞笑著,雙眸瞇起。
「你好色。」寧語淳脫口而出這三個字。
「那就色到底。」步傾灃脫掉自己的衣服,深吻著她的唇,舌頭靈巧的與她的糾纏。
他的手指在挑-逗她的身體,解開了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