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老媽都那麼大的年紀了,怎麼可能再給我生一個小妹妹或者弟弟啊,要是真能有個人跟我分享媽媽,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恨?我就有」我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了。
「老二,哈哈,要麼你給我做姐姐,你也跟我一樣叫我老媽和老爸,你不要欺負我才好。」我第一次聽到老二說夢話找媽的時候我就開始心疼她了,我想也只有這樣能讓她受到些許的安慰吧。
「真的麼?其實我好想像你們一樣,打開家門,親親的叫上一聲老媽。」我聽得出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的哽咽。
「就這麼定了,咱們參加完露露的婚禮,你就回我家,然後咱們來個儀式,嘻嘻,我給自己找個姐姐,找個親人。」我高興得很。
「嗯,好的,我馬上又可以像一個平常人那樣肆意的叫媽媽了。」老二哽咽了,她又回到了洗手間,顯然,是去洗臉不讓別人看到她最脆弱的那一面。
「嘿嘿,我以後也跟你媽一樣叫你囡囡,不叫三兒了。」她的眼圈紅紅的,顯然在洗手間哭過了。
「嘿嘿,姐姐,小妹背好酸哦,來,給揉揉。」我故意的調戲一下她。
「來——啦,姐——姐——來——啦,」說著說著,這傢伙一下子撲到了床上,就像是被人扔到了床上一樣,「嘶嘶」的聲音從床下傳出來。
我們兩個面面相覷,哈哈,估計是用力過猛,床單子被我們掙破了。
我們兩個天南海北的瞎扯,一直到都睡著了。我輕輕的拿出手機,一條未讀信息,是媽媽發的:那個孩子答應做我的乾女兒了。
我心裡美滋滋的,她是一個外表高傲,冰冷,戒心很強的女生,但是她的內心已經到了柔弱的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感情上的打擊了。我想她好好的過,僅此而已。
第二天我和老二參加了露露的婚禮,這場婚禮的隆重的不亞於明星大腕的婚禮現場,我和老二隻是悄悄的坐在角落的酒席上,看著嬌艷欲滴的露露,幸福的走在那長長的紅毯上。
老二看著看著就低下了頭,我無法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表情,不是興奮不是悲哀,卻是莫須有的快感,我有些納悶了。
「老二,你在想什麼?」我打斷了她,我覺得她剛才的那種表情讓我毛骨悚然。
「哦,沒什麼,看著露露多幸福哦,我們祝福她。」老二隨口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很晚了,還沒有散席,我和老二跟露露打過招呼就回旅館了。
我打開了電視,一個挨一個的換著頻道。
「三兒,咱們明天一早就回景陽吧。我們訂的婚紗時間差不多該去取了。」老二在洗手間洗臉,打算做個面膜,說是這兩天吃的沒規律,怕影響了皮膚。從我們認識以來,她最看重的也是自己那白皙的皮膚,二十多歲了,看上去摸上去,那滑滑的皮膚就像是嬰兒一般,彈拉即破的感覺,讓人好生羨慕。
「嗯,好啊,等回去了你先去我家吧,咱把另外的一個正事辦了唄。」我俏皮的說,怕她忘記做我老媽乾女兒的事情。
「小機靈,我回去了先去看看咱們爸媽再去婆婆家啊,人都說了,婆婆那是永遠的後媽。」貌似她瞭解很多的一樣。
「老二,這是怎麼一個說法,人家說,有的婆婆很好呢。」我於是把目光從電視屏幕上轉移到了老二身上。
「我媽媽是那麼能幹的人,要不是當年奶奶懷疑我媽,怕我媽搶了鄭家的家產,就不會有後來的悲劇了。」老二歎了一口氣。
我聽到她說以前的事情,於是馬上轉移了話題,我怕再傷她。
我們看了一下她存在手機裡面的婚紗照底片,談論著沒多長時間就休息了。
我們一大早的就去趕車了,老二說是懷念這裡的一點一滴,於是乎我們倆就準備做公交車去車站了,看看車窗外的景色,好好的看一下這個曾經呆了四年的地方。
真是驚訝的很,今天早上的公交車居然出奇的擠哦。磕磕碰碰的當然也就在所難免了。
「哎?你這女的怎麼回事啊?沒看見人啊,還往上踩?」一個粗壯的男人朝他後面的一個中年婦女嚷嚷。
「大哥,不好意思,這不是剎車沒站住麼?」那婦女如是說。
「草,現在的女人就欠干!」該位大哥此話一出,車上頓時喧嘩起來,紛紛指責他不應該說髒話。有些年輕的女孩子甚至就開始耳根子紅了。
豈料剛才那位大姐,語出更驚人。「來啊,誰他媽的先不行了,死全家!」
哈哈哈哈,車上的男人笑作一團,更有很多女人羞羞的笑或者說這位大姐說話真給力,再瞧那位剛剛說粗話的男人,默不作聲的站在公交車的開門處,頭都不回,只見司機剛剛打開車門,他便一溜煙的消失在人群裡。
「現在的人哦,真是欺軟怕硬哦。」我搖了搖頭,望著那男人消失的方向,歎了口氣說。
「所以,該出手時就出手。」老二接了這樣一句話。
我們不一會兒到了車站,買票就上了大巴士等待發車了,突然視線裡面閃過了一個熟悉的影子:是學校門前那家麻辣燙小店裡面唱歌的那個女孩——小雨。只見她拎著行李包,也上了我們這兩巴士!這是一輛直接從南溪到景陽的車,中間是沒有停站的,難道這個孩子也要去景陽,還是坐錯了車?我心中帶著疑問,看著她上了車。
突然見到她跟司機師傅說話問還有多長時間就發車了!!!吃驚,麻辣燙小店的老闆不是說她是孤兒麼?啞巴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心中一萬個為什麼在使勁的叩擊著心門,這其中有什麼難言之隱甚至是陰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