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婦兒,你看,我給你帶的什麼?」朱金山用充滿愛意的溫柔的眼光看著我。
「不知道哦,我不要猜,」說完我就跑到他的身後去看他給我帶的什麼禮物,就在他閃開身體的那一瞬,我看到的是一眼望不到底的萬丈深淵,光禿禿的,一株草一棵樹都沒有,而我的前腳已經邁了出去……
「我不要我不要,啊,啊…………救命啊!……」
「囡囡,囡囡,怎麼了?快醒醒快醒醒,傻孩子又在做噩夢啊?快醒醒。」
我睜開眼睛,看著媽媽著急的搖晃著我的雙臂,「哦,做了個噩夢,沒事的老媽。」我微微喘息,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老媽端過一杯溫水,遞給我,「囡囡,跟媽媽說,是不是最近身體不舒服啊?要麼跟媽媽去醫院檢查一下去吧,啊?總這麼下去,真叫人擔心。」老媽緊皺的眉頭,著急的眼神讓我感到我真的應該把那段感情割捨一下了,這樣給自己和家人都帶來了不少的傷害。
「老媽,你就放心吧,我沒事的,昨晚上睡覺前看了一會恐怖小說,所以做夢的時候自己就進去了,您不要擔心了,我保證以後不在睡覺前看恐怖小說了。」我故作無恙的跟老媽撒謊的說,我不知道朱金山在和我分手以後的每一天是怎麼度過的?難不成果真如楊諾所說,我全身心投入的這段感情只是別人的一步棋?我多多少少的有些不甘心,我不相信那樣陽光的人會有這種歹毒的心腸。
「囡囡啊,媽媽給你準備好早操了,趕緊吃點,你不是說要和你們那個鄭一凡,去參加同學的婚禮麼?趕緊收拾一下。」老媽在廚房喊了一聲。
「好的,謝謝老媽,我知道了。」我應了一聲,穿好衣服就去洗漱了,簡單的吃過,拿著我簡單的小行李箱,打車去了車長,我和老二約好的在車站碰面的。
我剛剛下了車,就看見老二從對面走過來,楊諾跟在老二的後面,拿著行李箱。
「然然,一凡就拜託你照料了,到了給我個電話。」楊諾的眼神依舊不能釋懷,但是我覺得他會慢慢的愛上老二的。
「不對吧,她比我小哦,楊諾你應該托我照顧她,才對哦。」老二說完這句話,覺得自己又說錯了,為什麼會替楊諾照顧我,我又是楊諾的什麼人?
老二反應很快,急忙打馬虎眼:「好了好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我們兩個相互照顧,好了,你回去吧,等我們回來的好消息吧。」說完,沒等楊諾再說一句話,老二拉起我就忘車站走去,但是我悄悄瞟了老二一眼,覺得她彷彿有什麼話想說,卻又嚥回去了。
我們上了車找到了座位,「咦?明明是連號的車票,中間卻隔了一條過道,真是搞笑。」我們兩個看著座位,感到很鬱悶。
「這位姐姐,我可以和你換一下座位麼?我們買票的時候買的晚了,然後和男朋友之間個了兩個位置,您看可以麼?」一個很甜美的聲音在我耳邊說。
「哦,這樣哦,當然可以。」我和那位甜美小妹妹換了位置,人家一對情侶坐到了一起,那男孩和女孩一起跟我說了聲謝謝,我卻有點羨慕了。
一路上除了看窗外的風景,就是看那對小情侶卿卿我我了,好生羨慕。看著他們,想起了自己和朱金山,我越來越懷疑愛情這個東西的保質期了,不一樣的情侶,愛情的保質期相差好遠!
車程不是很遠,我和老二到站了,本已經有了露露的地址,想好打車過去的,誰知一出車站,我和老二不約而同的驚呆了:只見露露穿著小禮服,高高的舉著一個大牌子——接站,老二老三。我暈,這也行啊,要不是自己人我真要說說這個做牌子的人了。
見我們倆走過來,露露扔下牌子,一下就竄了過來,摟住我們兩個人的脖子,然後看看我的臉再看看老二的臉,「麼麼」「麼麼」就這麼兩口,天哪,這孩子今天就像從瘋人院出來的,行為異常啊。
「哎呦,想死你們了,也不說來找我玩,你們這不夠意思。說好了啊等我婚禮結束了,咱們一起去旅遊吧,去西藏,拉薩,怎麼樣啊?」露露高興的上竄下跳的。
「嗯,如果有可能,我肯定回去,我真希望一輩子能和你們在一起。」老二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叫有可能啊?什麼叫真希望啊?你想去哪裡啊?去火星還是移民啊?二姐唉,我發現你說話越來越逗樂了。」露露瞪著她那漂亮的杏核眼兒。
「我就隨便說說,等你結婚了,我們下周也就舉行婚禮了,你別忘了啊。」老二換了語氣,扭頭跟露露說。
「那是必須的啊,我去那是必然啊」露露使勁的攬著我們倆的胳膊。
我卻有點莫名的擔心,我知道了老二的身世,猜想著,她不會又有什麼過激的想法吧,我不能阻止她的想法,但是我要阻止她做錯事,我想她過的幸福一點。
整整一下午都是在聊天,許是很久沒有見面了吧,晚上我們一致通過去「塞外明珠」回憶大學的味道。
這頓飯吃得很興奮,晚飯過後我和老二,住進了旅館,實在是不好打擾露露的婆家人,畢竟不是熟悉的。
「三兒,要是我分你一半母愛,你會不會恨我?」老二剛剛洗澡出來,照著鏡子擦著濕漉漉的長頭髮,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嗯?沒明白。」我正在看電視,隨便地應了一聲,可是轉念一想,不好,老二是在試探我,我估計媽媽跟她說認她做乾女兒的事情,她想聽我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