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天空中繁星密佈。淡淡地星光下,一雙人影兒背靠著背坐在屋頂。
沒有言語,卻勝過千言萬語。
夜風輕輕地吹,夜空靜靜地美。在這種氣氛下,包開心的語氣也變得淑女了,「聞人月。」
「嗯。」聞人月隔了一會兒,才咕嚕著應了一聲。
「你家中還有些什麼人啊?」包開心盡量裝做隨意問一下的語氣,然而她的耳朵,卻微微偏向一邊,凝神聆聽著聞人月即將說出的話語。
「沒人了。」聞人月含糊不清地呢喃了句,之後整個人再次安靜下來。
沒人了是什麼意思?包開心等了半響,也沒有等到下文,便輕輕轉頭喚了聲:「聞人月?」
身後傳來一陣均勻地呼吸聲,包開心側過身子一瞧,這才發現聞人月居然睡著了!
鬱悶地歎了口氣,難道跟她在一起很無聊嗎?這傢伙居然睡著了!實在不可原諒!
氣憤中的包開心,正想將聞人月搖醒,然後再好好地懲罰一下。但當她看到他眼瞼下明顯的黑影時,立馬打消了主意。
也許他真的累了,畢竟傳渡功力是一件會損傷身體的事,何況他一次性渡了那麼多功力給她!
甩了甩手臂,包開心運了一點內力到手臂上,然後彎腰用著標準的公主抱,把聞人月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
那架勢,倒像是女山賊強搶美男時的經典場景!
緩緩跳下屋頂,包開心抱著聞人月走進竹屋,把他放在床上,再為他蓋好被子後,便離開了房間。
自從桃溪來到山谷後,包開心就再也沒有親手做過飯。然而今天早上,她卻早早地起床熬了鍋清粥。
單手端著粥碗,包開心推開房門,大步跨了進去。「聞人月,起來吃早餐嘍!」
包開心做夢也沒想到,她的屋裡,她的床上,她的眼前,會出現一幅這麼讓人熱血沸騰的香艷畫面!
原本應該還在沉睡中的聞人月,正斜斜地倚在床上,一頭雪白的髮絲像是最好的柔軟綢緞,鋪天蓋地的散落在他周圍。
睡眼惺忪的水眸輕輕瞇起,顯得迷糊又可愛。最重要的是,他的衣袍正鬆動得大大地敞開,裡面的雪白肌膚和兩點紅梅若隱若現……
包開心手裡端著粥碗,不停地做著吞嚥動作。她雖然站得離床很遠,卻該死的看得太清楚了!
「開心站在那做什麼?」聞人月揉揉眼睛後,見包開心還站在門口動也不動,不禁感到奇怪地問道。
包開心狠狠地吞了吞口水,然後沙啞著嗓音說道:「沒什麼,快起來喝粥!」
又叫他吃東西!聞人月不依地嘟起水嫩紅唇,低聲抗議:「我不要喝粥,給我碗清水吧!」
包開心清了清嗓子,一臉不贊同地拒絕聞人月的要求:「你也太挑食了,我還沒見過你吃東西呢!今天必須把這碗粥喝了,否則……」
包開心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聞人月突然間敞得更開的衣襟給嚇著了。「快把衣服穿好!」絕對的義正詞嚴,可惜那雙直瞄向春光的眼睛卻出賣了她。
「怎麼了?」他有穿衣服啊,聞人月疑惑地眨了眨眼,長翹的睫毛像兩把篩子般撲扇著。
這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風情,更是在瞬間把包開心迷得七葷八素,理智也給拋到了九霄雲外。然後就這樣,直接化身成了狼人。
而某小白兔還躺在床上無辜地眨著眼睛,絲毫不知危險將近。
這是你逼我的!包開心邪邪一笑,把粥碗放在桌上後,才緩緩地轉頭對著聞人月問道:「你胸前那兩顆豆豆是什麼?」
聞人月一愣,跟著呆呆地反問:「哪兩顆?」
「喏,就是那兩顆粉紅色的啊!」包開心伸出手指,隔空朝著聞人月的胸前點了點。
聞人月好奇地低頭看去,當他看到自己春光乍洩時,沒有一絲驚慌,真的沒有一絲驚慌!他只是挑了挑眉,然後輕描淡寫地說道:「哦,這兩顆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我出生時就有的。」
包開心對著屋頂翻了個白眼,心裡暗道:沒聽說過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自己身體結構的!你就裝吧!看你能裝多久!
「哼!你肯定是昨天下山時,還偷偷的買了其它好吃的東西藏在那裡!我不管,你得給我吃一顆!」包開心為達目地,也開始裝傻耍賴起來。
「這……」聞人月為難的皺起了眉頭,「這個不是糖啦,開心!」
「我不管!我要吃!」無良女繼續撒潑。
聞人月偏頭思慮再三,最後竟突然真的撩開衣袍,輕笑著點頭答應:「好吧,給你舔一舔就是了,但你不能咬它哦。」
看著因為暴露在空氣中,而漸漸漲大的兩顆粉色豆豆,包開心徹底傻眼了。她絕對做夢也沒想到,聞人月會這麼開放!!!
不,這不是開放,這簡直就是放浪!身為美男,應該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才對嘛。聞人月怎麼可以這樣隨便?實在太不應該了!
要是以後有別人問他要吃的,他會不會也二話不說,就直接撩開衣袍?又不是餵奶!!!
不行,這樣絕對不行!
包開心很想聲色俱厲地給聞人月上一回道德課,教會他什麼叫做閒夫良父。可是她剛一張嘴,卻嘗到了一股鹹鹹的味道,是什麼東西流進了她嘴裡?
「開心你怎麼啦?」聞人月邊驚呼出聲,邊從床上崩下。
包開心這才感到鼻子裡癢癢的,伸手一摸,手背上立即劃出一道鮮血痕跡。
血?她,流鼻血了?
條件反射下,包開心馬上抬起了頭,以防止鼻血越流越多。
可她在抬頭的瞬間,視線裡只映入了兩顆鮮艷地豆豆,它們含苞待放著,它們亭亭玉立著,它們迎風招展著……
腦子裡存放的所有詞彙都被包開心翻出來默念了一遍,嘩啦啦的鮮血也源源不斷地奔騰著,喧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