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個豆子變美男 種豆南山下 117 河東獅吼
    包開心深情的同盟宣言,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大嗓門給打斷,於是沒好氣地哼哼:「我說你的音量能不能稍微小聲些?真是人小嗓門大!」

    紅曲除了剛下山谷的前幾天,會偶爾耍耍脾氣,鬧著要回山上外,接下來的日子被包開心給整慘了。不僅碧落被沒收,還得每日蹲兩小時馬步,美其名曰:鍛煉身體,增強體質!

    所以她對包開心的話,還是偶爾會遵從。但小孩都是超愛頂嘴的,所以紅曲也忍不住頂了兩句:「聲音大是我的特點和優點,若我聲音不大了,還是紅曲嗎?」

    包開心冷笑:「聲音大有什麼用?有本事你唱兩句來聽聽,讓我再見識下,你是怎樣沉魚落雁的!」

    記得紅曲初次見到南山下的那條瀑布時,高興得快跳起來。當她發現大喊大叫,也不能宣洩心中的激動時,便扯開嗓子放聲歌唱起來。

    剛好空中有一隻野雁飛過,聽聞這破銅爛嗓聲,立即被驚嚇得載倒在地上。(此事後來被寫入《雲夢名人傳記》)

    而那只倒霉地肥雁,在當晚就被桃溪烹製成了七道美味佳餚。讓初次接觸桃溪廚藝的紅曲和包開心兩人,搶得差點咬斷了舌頭!

    包開心這一個月以來,功力進展可謂神速超人,一日千里。

    可有一人的功力,卻偏偏一如往昔,沒有絲毫進展。這人就是包開心原本以為很有資質,所以硬搶過來當大徒弟的紅曲小妞。

    在包開心沒收了她的碧落後,她就整天念叨著什麼『還我碧落,還我自由!』,『沒碧落,吾寧死!』等等自創的幼稚型語言。

    包開心想傳她內力,她竟死活不肯。還說自己只要有碧落,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氣得包開心把她按在地上,強行灌輸了自己體內的一部份內力到她的經脈裡。沒想到,這次運功的結果,卻只是讓紅曲拉了三天三夜的肚子!

    過後包開心探她的經脈,居然發現裡面沒有一點內力!於是,她只得把黑蛇內丹的汁液,擠出一滴來煮湯給紅曲喝。

    一碗湯下肚,紅曲立即滿頭大汗,倒地不起。

    包開心探了探她的經脈,然後邊把她扶回床上躺好,邊自言自語地道:「如果感覺體內有股氣流在亂竄的話,就把它們強行壓到小腹。」

    說完這句話,包開心便跟沒事人似的,私自跑到珠子那兒去實行她的每日胎教了。

    桃溪因為擔心紅曲的安危,便取出新作好的木盆,準備去河邊取些冷水,給她褪燒。

    她剛走到河邊,就被坐在小土坡上的包開心看到了。只見包開心如陣一風般,瞬間就飄到她眼前,搶過她手中的木盆,死活不肯讓她打水。

    桃溪擔憂地皺著柳眉,「如果不立即給她褪燒的話,她會有危險的!」

    包開心嘻皮笑臉地安慰道:「放心吧,我能看中的徒弟,就算再差勁,也得至少有一項基本功夫。那就是必須要有打不死的小強精神!」

    看著包開心一臉自信的笑容,桃溪也不好多說什麼了。畢竟她雖百藝沾身,卻獨獨對武功方面一竅不通,也只得隨她去了。

    果然,在桃溪焦急等待了三日後,紅曲終於醒了過來。她一醒來,就扯開嗓子大吼大叫:「臭包子!你居然暗算我!」

    話聲剛落,包開心就從屋外端著一碗稀飯走到床邊,對著紅曲笑咪咪地揮了揮手,「醒了啊?快吃飯吧!」

    紅曲尖叫道:「啊!你讓我在火焰的燃燒中煎熬了三天三夜,居然想就這麼算了?還有上次,你害我拉了三天三夜的肚子,你這個狠毒的巫~~~婆!」

    『劈哩啪啦』的痛罵聲,如機關鎗般掃射著包開心的聽覺神經。讓她有些受不了的撫了撫耳廓,無奈道:「好像你才是姓巫的吧?我說,你能不能稍微小聲些?斯文些?」

    「沒~~~門~~~!」一聲驚天動地,鬼哭狼嚎的暴喝聲,平地而起。無數的顫音,海豚音,高音聚集在一起,化為一把尖銳的利刃,衝著包開心直擊而來!

    包開心的耳膜被這超級音波吼得一陣陣發麻,正頭暈目眩之時,身體本能的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危機迎面而來。顧不得吃驚,她急忙將手中鐵碗擲向空中。

    鐵碗剛離手,便在一種無形的撕力下,化成了一片片細碎鐵皮。裡面盛裝的稀粥,更是被攪成了一團白色漿液。風過,殺氣至,汁液四處飛濺。

    包開心站在原地,輕輕瞇起了眼瞼。在些微的詫異過後,她迅速沉靜下心神,舉起左手握拳為攻,右手化掌為守。

    於是,她體內的強大的內力,瞬間便分化成一矛一盾,從左右手同時出擊。如吃大白菜般,立馬就破解了空中的無形利刃。

    危機解除後,包開心仍然保持著攻擊的姿勢,一動不動。

    桃溪慌慌張張地跑進屋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剛剛地面都在顫動!紅曲醒了嗎?」見到包開心雙手高高地舉在空中,不由好奇問道:「你怎麼了?」

    包開心放下手來,笑嘻嘻地說道:「你不覺得那個姿勢很有型嗎?」桃溪見包開心又開始不正經,很是深感無奈。

    當她轉首望向躺在床上,卻臉色蒼白的紅曲時,不由擔憂地道:「剛醒來,餓了吧?吃完清粥就會好點了,那碗粥呢?這麼快就吃完了嗎?」

    包開心聳聳肩膀:「你問她自己吧!」說完便向屋外走去。

    紅曲見狀急忙從床上坐起,高聲喚道:「師父!」這離去的背影,看上去竟是那麼堅毅,那麼絕情。她,好像要被拋棄了,在自己已經習慣做她的弟子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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