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吻我,現在,馬上。」她又說了一次。
「這…」
於此同時,天庭、承天宮。
「哼,這對狗男女,竟敢背叛我,太可恨了。」玉皇發怒道。
「玉皇,您不要生氣,為了一點小事不值得。再說,她們都失去過去的記憶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做過什麼。」靈劍急忙說道。他是玉皇身邊的貼身紅人,自從平常下凡,他就跟在玉皇左右。
「她們太過分了,平常下凡是要捉拿那只野鳳凰,沒想到盡然被她給制服了,反而還當了她的僕人,太可氣了。」玉皇因為得不到隨心的愛,心裡有些扭曲,很惡毒的想著「隨心,你這麼喜歡平常,就讓你嘗嘗被你最喜歡、最愛的人傷害的滋味吧!」玉皇很變態的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聽起來很滲人、恐怖,一直迴盪在天宮,久久不散。
人間,隨心家。
「怎麼?你不敢,對不對?」她譏笑地盯著他。
「這太不成體統了…」他皺眉道,對她奇特的要求既不解又惶恐。
他和她的關係明明是主僕,怎麼可以有非禮的動作!
「我就知道你的死腦筋怎麼也轉不過來,你難道就沒想過以前我們可能是一對戀人嗎?我說我們是主僕,你就信了?那如果我說我們是兄妹你也不會懷疑嗎?笨蛋!」她氣得破口大罵。
他被她罵得一陣糊塗,同時也有些心驚。
她這是什麼意思?他們之間的關係難道不是主僕?
「你這傢伙和其他人一樣,孬種,叫你吻我一下你也沒膽子,你還算是個男人嗎?」她怒火狂燒,邊罵邊抓起床上的所有抱枕,一個個丟向他。
「呃…小姐…」他接住一個抱枕,又擋掉另一個,腦子裡還沒理清她話裡的重點,一個失神,臉部被打個正著。
痛…
他捂著鼻尖,瞪著瘋了似的她,四平八穩的性子突然被惹毛了。
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滾出去!你這只呆頭鵝!滾…」她丟完抱枕,餘氣末消,伸手又去拿起梳妝台上的梳子。
但她還沒來得及丟出去,他已經一個箭步衝到她面前,扣住她的手,低暍:「夠了,你別鬧了!」
「你敢管我?放手,你這個渾蛋!」她用力掙扭,舉起另一隻手,槌向他的下巴。
他微微一閃,將她的手緊緊攫住,再也忍無可忍,咬牙道:「你安靜點行不行?」
她兩手受制,火氣更大,張口尖聲大暍:「無禮的臭傢伙,還不放開我?快放手…」
他皺起雙眉,幾乎沒有多想,低下頭,直接堵住她的嘴。
整個世界…在剎那間安靜下來…
她因為太過驚訝,瞪大雙眼,整個人呆若木雞。
平常…真的吻了她…
這個笨木頭人…主動吻了她…
怒火在瞬間被熄滅,她心跳加速,「卜通!卜通!」地響徹整個胸腔。
但她猶在震驚悸動之中,還來不及反應,簡短的吻就已結束。
快得讓人以為這一吻只是個錯覺。
平常抬起頭,看著她傻愣愣的神情,有點尷尬,又有點疑惑擔心,「我沒做錯吧?你就是要我這麼做吧?」
「我…」她腦仍然一片空蕩,擠不出半句話。
「我是為了讓你安靜一點,因為你剛才太歇斯底里了。」他怕她又翻,很快地解釋。
只是…為了讓她安靜?原來這只是個安撫歇斯底里女人的吻?
她的神智在瞬間歸位,幾秒前的怦然全數化為烏有。
氣死人了,這傢伙,還得再教育才行…
「要安撫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這種程度的吻根本不夠…」她壓下怒氣,瞇起眼,決定給他一個小小懲罰。
「什麼?」他一愣,還搞不清楚她的意思,她的手就已勾纏上他的後頸。
「當一個女人生氣發瘋時,你得這樣吻她才行…」她說著踮起腳尖,貼向他,直接送上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他駭然地想抽身,但為時已晚,她柔軟甜美的舌尖已迅速地攻進他的嘴裡,狂野地吮吻著他的唇,在他口中卷弄、挑逗,像個入侵的女妖,不但要吸盡他的每一寸氣息,更要將他的所有靈魂據為己有…
她身上傳來的甜香令他有些迷亂,唇與唇互相摩擦纏捲的灼熱燒融了他向來穩固的定力,他覺得全身發燙,覺得呼吸困難,覺得體內有著什麼可怕的猛獸正在覺醒…
隨心原本帶著懲罰的心態吻他,可是在這樣唇舌交纏之後,她竟然迷上了他那兩片厚實而樸拙的嘴唇,不同於過去相識過的任何男人,平常的唇既不華麗,吻技也毫無經驗技巧,可是,就像他的為人,他的唇給人一種篤定的安全感,寬厚而溫暖,嘗起來不但不思心,反而有著下屬於人間的清新。
她閉上眼,忘情地擁吻著,不想放開,也不願停止。
平常被她吻得心神俱亂,幾乎無法招架,在他有限的記憶中,他似乎不曾如此和女人狂吻過,也不曾被人這樣動搖餅。
這個吻…太危險…
突然間,似乎意識到再繼續吻下去,他週遭的一切即將失序,他那僅存的理智將他從迷失的邊緣拉了回來,於是,他猛力推開她,將自己從她的魔吻之中解救出來。
她怔怔地望著他,嬌喘不休。
他同樣氣息紊亂,胸口起伏。
兩人,一時都開不了口,彼此陷入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氛圍。
片刻之後,李隨心才打破沉默,故意調侃地道:「如何?經過我的調教,現在你知道怎麼吻女人了吧?」
「知道是知道了,可是…我不喜歡這樣。」他攢起眉,對心底那份無法掌控的騷動感到不安。
「什麼?」她的心口像是被揍了一拳。
「男人與女人尚未結婚就這樣互吻,有違禮數,尤其是女人,最好懂得自愛自重,所以,以後別再叫我做這種事…」他忍不住勸說。
她臉色一變,簡直無法理解他的腦子是用什麼做的,她都表達到這種地步了,他還不懂嗎?
「不過,不管如何,只要你能消氣就好…」他說得好像他有多麼無奈才接受她的吻,好像…他有多麼犧牲。
「出去!出去!」她勃然大怒,用力將他推出房間。
「小姐,你幹什麼…」他立在門外,呆愕地望著她。
她不等他說完,直接重重地將門摔上。
我要是再理你,我就是豬!
她火冒三丈地對著自己低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