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話,奴婢也不清楚。不過早上娘娘讓夕姑姑陪著去了宮門外,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夕姑姑說,大約是因為看到小公主跟太子殿下跟昕妃娘娘太親密的關係。」
宇文清心下一沉,當下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揮了揮手,讓門口的宮女退下,自己隔著門跟白若雪解釋,「雪兒,我正是來跟你說這事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把門打開,讓我進去好不好?」
「你走啊,我不要聽。你不用跟我解釋,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妻子,你不需要向我解釋!」
白若雪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她正處在一種極其混亂的狀態,她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宇文清沒辦法,只站在門口來回的走著,過了半個時辰,屋子裡面還是沒有動靜。門也叫不開,他是真著急了。一想到白若獨自在裡面掉著眼淚,他就心疼的不行。
可是他也不能貿然闖進去,這樣一來,說不定白若雪會更加難過。
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雲錦跟昕妃一起過來了。
「參見皇上!」二人向宇文清見禮。
宇文清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免了免了!」
「皇上何必這麼擔心呢?臣妾卻跟娘娘解釋一下就是了。」昕妃甚是善解人意。
宇文清回頭看了看緊閉的門,「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聽你們的。」
昕妃笑了,「皇上,臣妾雖然沒有見過皇后娘娘,可是也聽說了,娘娘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這會兒不願意見皇上,想是真的誤會了皇上。如今臣妾去跟她把前因後果說了,又有雲錦姑娘作證,沒有不相信的道理。倒是皇上,您可別跟著一起進去。娘娘這會兒只怕是不願意見皇上您的。讓臣妾跟雲錦姑娘進去,將這誤會解開了,娘娘自然也就原諒皇上了。」
宇文清點了點頭,「那就有勞你們了!」
「皇上可不必謝臣妾,臣妾也是看著雲錦姑娘的面子才來的。雲錦姑娘最見不得她家小姐傷心了。」
昕妃跟宇文清說話的時候,雲錦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一直催促著。
她原是白若雪的陪嫁丫頭,後來白若雪失蹤了,她便一直照顧著嵐兒。白若雪回宮之後,她原是想回來白若雪身邊的,可是嵐兒自小是由她照顧的,白若雪不想嵐兒不高興,便讓她留在了嵐兒的身邊。
反正嵐兒的寢宮就在白若雪寢宮的旁邊,離得倒是近。
今天一早,雲錦陪著嵐兒是接昕妃。見明香跟嵐兒與昕妃那麼親近,她忽然就想到了白若雪。
從前明香跟嵐兒就很喜歡昕妃,在白若雪回宮之前,嵐兒除了跟宇文清和她親近之外,就喜歡親近昕妃。而明香從小就只跟宇文清和昕妃親近,連她這個雲姨也是很不喜歡的。
從前雲錦也是看慣了這樣的情景,總覺得這兩個孩子跟昕妃是真的有緣分。
可是今天早上,她卻想起了白若雪,想起白若雪若是看到自己的孩子跟別的女人那麼親近,心裡一定覺得難受。所以回去安頓了嵐兒之後,便過來看白若雪。結果卻撞見宇文清被白若雪從裡面趕出來了。
她便知道白若雪一定是生氣了。思前想後,她去找了昕妃。她覺得這件事情,由昕妃去解釋總是最合適的。
雲錦過去敲門的時候,白若雪以為是宇文清,她不耐煩大喊道:「叫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音落還雲錦她們還聽到屋子裡傳來了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昕妃看了看站在院子裡的宇文清,只見素日裡都氣定神閒的男子,此時只是一臉的無奈和焦急。
「小姐,不是皇上,是我。你把門打開好不好?昕妃娘娘想要見您!」
屋子裡一時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兒有下人過來開門,白若雪已經收拾好了自己,只是卻笑不出來,只是淡淡的坐在暖閣的軟塌上。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昕妃進去後,得體的向白若雪行禮。
「起來吧!」因為剛才哭了半天,白若雪聲音有些沙啞。
昕妃站了起來,恭敬的垂手而立。
白若雪毫不避諱的打量著她,衣服和首飾都是最好的,只是長得卻並非傾國傾城,只能說一般,很一般。
這樣的女人真的能入得了宇文清的眼?
白若雪不禁心生疑惑。
「小姐,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昕妃娘娘跟皇上什麼關係都沒有!」雲錦解釋道。
白若雪奇怪的看著雲錦,「什麼關係都沒有?」
「是!」接話的是昕妃,「皇上對皇后娘娘一片癡心,怎麼可能會接受別的女人呢?何況臣妾這種姿色,怎麼能入得了皇上的眼?」
「那……你為什麼……」
白若雪想自己大約是誤會了,本來她就為自己沒有立場去責怪宇文清而懊惱不已,如今還鬧的大家都知道了,又發現是自己誤會了,就更加覺得不好意思了。
倒是昕妃,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便善解人意的解釋道:「其實當年小公主身受重傷,皇上為了救她,把她送去了獄門,因為只有獄門的千年寒玉床才能保住小公主的身體不會腐爛。在獄門的那段時間,都是臣妾在照顧小公主。後來小公主漸漸甦醒了,因為跟臣妾相處的時間久了,所以對臣妾很是依賴。所以皇上在接小公主回宮的時候,順便就帶著臣妾一起回來了。本來皇上帶著小公主跟太子去湘山,是要給娘娘您一個驚喜的,誰知道卻發生了那樣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