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陵南王朝的皇宮中。
「父皇,父皇,姐姐欺負我!」
一個五六歲大長得粉粉嫩嫩的小男孩推開的御書房的門,淚眼朦朧跑到宇文清跟前,撲到他的懷裡,哭的傷心的很。
宇文清放下手上的奏折,一把將孩子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笑容極其溫柔的問:「姐姐是怎麼欺負嵐兒的?嵐兒跟父皇說說。」
原來這孩子正是五年前出生的宇文真嵐。
嵐兒抱著宇文清的脖子,小嘴巴不滿的厥的老高,「姐姐說父皇喜歡她,不喜歡嵐兒。父皇,姐姐是騙人的對不對?父皇好喜歡嵐兒的!」
「又是這個問題?」宇文清哭笑不得,「你們兩個一定要每天都要為這個問題吵一架嗎?父皇說,嵐兒跟姐姐,父皇都喜歡。都好喜歡好喜歡。」
嵐兒的小嘴巴厥的更高了,「那父皇你明天出門,為什麼帶姐姐不帶我?姐姐說了,父皇明天要跟九皇叔和十皇叔一起出遠門。她還說,父皇你要帶她一起去。父皇你為什麼不帶嵐兒一起去?」
嵐兒嗲聲嗲氣的說完後,宇文清還沒有說話,御書房的門又被推開了,從外面探進來一個小女孩的腦袋,笑嘻嘻的說:「那是因為父皇喜歡我,不喜歡你這個愛哭鬼!」
那小女孩六七歲大,紮著兩個長辮子,長的眉眼彎彎,看上去時時都在笑一樣。
嵐兒一聽氣的又要哭了,抱著宇文清的脖子,使勁往他身上貼,「不是的,不是的。嵐兒不是愛哭鬼,父皇喜歡嵐兒。」
宇文清給這兩個孩子每天都要上演的戲碼折騰的頭疼,他故意不悅的瞪了小女孩一眼,「明香,你是姐姐,怎麼天天欺負嵐兒?」
原來那女孩正是白若雪的女兒,宇文明香。
當日他們都以為明香死了,只有宇文清感覺到她還有微弱的脈搏。不過,能救活的幾率幾乎沒有。
他把明香帶去了獄門的總壇,以自己內力護住了明香的心脈。後來,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花費大量的內力,去給明香治療。
正是因此,當年他才會在耗費了內力連續半個月為白若雪續命之後,身受重傷。
因為他原本就因為救明香,內力大損。
他一直沒有告訴白若雪,明香還沒有死,是因為,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明香。
與其給白若雪希望,最後卻還是救不活明香,讓白若雪再承受一次痛苦,他選擇什麼都不說。『』
當時他想,若是明香真的被救活,到時候再告訴白若雪,她一定會開心死的。
只是,還沒有等到那個時候,竟然發生再無法挽回的事情了。
明香嘟了嘟嘴巴,「好吧,父皇也喜歡你好了。不過還是喜歡我多一點點!」
說著明香也跑到宇文清的跟前,拉著他的胳膊,不依不饒道:「父皇,你說是不是?父皇喜歡我多一點對不對?」
「不對!」嵐兒很生氣的瞪著她,「我是太子!雲姨說了,太子是除了父皇以外最大的人。父皇喜歡你,為什麼不讓你做太子啊?」
明香不甘示弱的回瞪著嵐兒,「太子又怎麼樣?我又不稀罕,我還是公主呢!你比我大,怎麼還叫我姐姐啊?」
「那我不叫你姐姐了。你要叫我太子殿下!」
「我才不叫你太子殿下呢!你是愛哭鬼!」
「我不是愛哭鬼!」
「你就是!」
……
面對兩個半大的孩子,每一天都要上演的毫無營養的戲碼,宇文清絕對相信,這兩個孩子就是自己的剋星!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笑道:「好了,別吵了。父皇不是說了嗎?都喜歡,都喜歡!這樣好了,一起去。明香去,嵐兒也一起。這樣好了吧?」
他話一出口,明香跟嵐兒立刻對視了一眼,剛才還爭執的面紅耳赤的兩個人,立刻歡喜的笑了起來,一人一邊抱著宇文清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然後歡歡喜喜的出去玩了。
宇文清看著他們那麼歡喜的樣子,也不由的笑開了。
「哈哈,我就說嘛,那兩個小傢伙就是七哥你的剋星!」
伴隨著一聲誇張的聲音,宇文希跟宇文宏一起走了進來。
當年宇文清幾乎毀了這個國家,這兩個兄弟打心底裡也是有些痛恨宇文清的,雖然宇文清並沒有為難過他們兩個。
不過,後來白若雪忽然跳崖之後,宇文清完全變了。他不但放過了所有的人,甚至連老皇帝他都寬容了。
之後,他一直勤勉於朝政,將當年這個差一點被他毀掉的國家治理的越來越好。
所以,當初對宇文清的那點痛恨,如今已經完全沒有了。
不但如此,他們還很努力在幫著宇文清的忙。
宇文清倒也不在意宇文希的揶揄,他捏了捏眉頭,笑道:「可不是嗎?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哄孩子才是這個世上最難的事情!」
宇文清天生就比常人聰明的多,所以很多對別人來說不可能的事情,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甚至可以說根本是信手拈來。
只有那兩個小傢伙,這幾年,簡直折騰的他頭昏腦脹。
可是還打不得罵不得。
這其中的滋味,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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