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被宇文軒推到了一旁,摔在了地上。她久久的沒有站起來,因為她的眼睛很痛,好像被火在燒一樣。
在宇文清那一劍刺向她的時候,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直到被推開的時候,才終於回過了神,知道剛才反生了什麼。只是,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之後,她的眼睛立刻開始劇痛,讓她根本沒有精力去思考別的事情。
「雪兒,你怎麼了?」宇文清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眼中的懊悔是那麼的顯而易見。只是此時卻不是可以解釋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剛才那一劍的威力,就算他已經用盡全力的收回了力道,但是,若是被劍氣碰到了,一定會受傷的。
而白若雪一直緊緊的捂著自己的雙眼,這更讓他擔心不已。
「好痛!」白若雪終於開口了,「我的眼睛好痛!」
音落,她便無力的倒在了宇文清的懷中。
因為懷孕的關係,讓她原本就比常人更容易疲勞。而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她早已疲憊不堪。此時又被劍氣所傷,所以她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她昏迷的時候,捂著眼睛的手滑落了下來,宇文清驚恐的看到她的眼角有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宇文清的心瞬間跌進了谷底。
他一把抱住起白若雪,快步向外走去。
宇文軒卻攔在了他的前面,狠狠的瞪著他,「宇文清,你還是人嗎?她腹中還有你的骨肉,你竟然這麼對她?」
宇文清根本沒有時間跟宇文軒廢話,他的身影在宇文軒的眼前一晃而過,丟下了一句,「若不是看在你剛才救了她,我就殺了你!」
音落的時候,他已經帶著白若雪消失了。
在場的人似乎都鬆了口氣。
不過莫言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
因為莫言知道,宇文清此時只是顧不上他們,卻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所以莫言便下令將他們都軟禁了起來。
他臨走的時候,好像想起了什麼,讓人叫來了太醫,幫著宇文軒處理了傷口。
只是那條斷了的手臂,卻是接不上去了。
不過能救下白若雪一命,宇文軒覺得自己那條手臂丟的也值了。
另一邊宇文清帶著白若雪來到了安靜的地方,將她平放到了床上。看著她眼角的血跡,宇文清心中後悔不已。
他知道,那血意味著什麼。
一想到白若雪就這樣什麼都看不見了,他真的恨死自己了。
他怎麼會那麼大意?他怎麼會親手傷了她?
他用浸濕了藥水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幫白若雪擦掉了眼角的血跡,他的手在碰觸了白若雪的眼睛的時候,不住的在顫抖著。他的眼前不斷浮現的是他們初見的時候,這丫頭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那個時候,他還說過,她有一雙好看的眼睛。
可是今天,他親手毀了這雙眼睛。
宇文清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壓下了鼻腔中傳來的那股酸澀的感覺。
「唐七!」
他喚了一聲之後,唐七出現在他的跟前,單膝跪在地上。
「尊主,我這就抓她過來!」唐七剛在也在大殿上,所以,剛才發生了什麼,他都看到了。
宇文清卻搖了搖頭,「不是這件事情。我去找雲霆,不管用什麼方法,幫我把他找出來!」
唐七有些不解,「尊主,雲霆跟宇文澈都死了。屬下之前不是跟您匯報過嗎?」
「他沒有死!」宇文清說:「去找他。只有他才可能治好雪兒的眼睛。東項國,或者西涼國。盡快!」
唐七在跟宇文清匯報說雲霆跟宇文澈都死了的時候,宇文清並沒有多說什麼。但事實上,宇文清卻知道,依著他的手下羅元的性子,一定會放他們走的。
之前宇文清不追究,是因為那兩個人都是無辜的。只要不破壞他的計劃,放他們一馬也無妨。
但是此時,他卻一定要找到雲霆了。
唐七雖然不知道宇文清為什麼這麼確定,不過宇文清既然這麼說了,一定是沒錯了。
唐七領命之後,卻沒有馬上離開。
「尊主,那個人,你要怎麼處理?」
宇文清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白若雪蒼白的臉,淡淡的說道:「我會親自處理的。」
唐七知道自己多說無益,於是見禮之後離去了。
宇文清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回想著,他們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
分明他們都那麼愛著對方,為什麼還是走了這一步呢?
他輕輕的執起了白若雪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雪兒,雪兒,是我對不起你!
若不是我,也許你如今嫁給了別人,生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家庭。平平凡凡,卻安安穩穩。
你不會受那麼多苦,也不會被我利用,更不會因為今天我所做的一切而受傷。
還有的你眼睛。你一定不知道,你的眼睛有多漂亮吧。
我最喜歡你用它來看著我的時候,笑的時候,生氣的時候,瞪我的時候,或者撒嬌的時候。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神情,我都很喜歡很喜歡呢!
可是今天我親手毀了它。
也許,我們不該相遇的。那樣你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災難了。
雪兒,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然後,只要你願意,我一定放你走。從此再不會為難你留在我的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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