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了。不喜歡能娶她嗎?」
「也是啊。而且尤溪姑娘長的可真漂亮。我要是男人,也會喜歡的!」
……
兩個人一路說著,嬉笑著離開了。
白若雪一路目送著她們遠去了,這才收回了視線,轉向莫言。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府中才佈置的這麼喜慶?」
她的語氣很平靜,好像並沒有因為剛才聽到的信息而有所動容一樣。
莫言點了點頭,「是的!三天後,爺會迎娶尤溪姑娘進門。本來爺的意思是要娶她做正王妃。不過,你還在府中,他不想讓你太難堪,所以暫時立她為側王妃。」
白若雪輕輕的笑了,「他不是一心要逼我走嗎?何必還要為我考慮,讓我越難看,他不是越容易達到目的嗎?」
莫言不說話。
他倒是沒有想到,白若雪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居然能這麼平靜。
不過雲錦就沒那麼平靜了,她好想幫著白若雪做點什麼,可是也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最終只是扁了扁嘴巴,眼淚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她實在是為自家小姐委屈。
白家二老跟明香一夜間全部離她而去了。現在宇文清又這樣對她。
雲錦真的覺得好過分。
在雲錦看來,她家小姐根本沒有做錯啊。那天誤會宇文清是殺了明香的兇手的時候,她也在場。看到那種畫面,她也誤會了。
難道就要因為這種事情,便如此對她家小姐嗎?
白若雪見她哭的傷心,便伸過帕子幫她擦眼淚。笑著安慰她,「好了,有什麼好難過的?我不是好好的!」
「可是小姐,七爺他這麼做,怎麼對得起你?」
白若雪幫她擦乾了眼淚,又理了理她的頭髮,「沒事的!」
然後,她轉向莫言,「莫言,麻煩你幫我傳句話給他。我知道,他這麼做只是為了逼我離開。我不會走的!」
說完,她拉著還委屈的哭的雲錦走了。
莫言回頭,果然見宇文清站在那裡。
「爺,她說的話您聽見了吧。」
宇文清望著白若雪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她這是何苦呢?」
從前,她若是遇到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不都會離開嗎?
為什麼這一次,她卻就是認定他是故意的呢?
莫言猶豫了一下,說:「爺,屬下多一句嘴,其實您這是何苦呢?既然根本就不想她走,何苦一定要逼她呢?她不好受,您比她還難受吧?」
宇文清並沒有責怪莫言多嘴,他只是默默的收回了望著白若雪的視線,丟下了一句「一切照舊」,轉身回屋了。
三天後,玄親王府異常的熱鬧,因為宇文清要迎娶醉紅樓的頭牌尤溪姑娘為側王妃。
王孫貴胄娶青樓的姑娘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不過一般也就是納個妾什麼的,更多的基本上就是養在府中,沒有任何名分。如宇文清這樣,大張旗鼓的迎娶成側王妃的,卻是沒有的。
何況宇文清如今又是爭奪皇位的熱門人選,尋常關於他的事情就會在街頭巷尾,傳的沸沸揚揚。如今遇到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連整個京城都驚動了。
「怎麼這回七爺要娶青樓的姑娘啊。先前他不是連越北國的公主,跟皇上賞賜的通房丫頭都打發了,只要正王妃一個人嗎?」
「你知道什麼啊?當初七爺對那個正王妃那麼好,還不是因為她幫七爺生了個女兒。可是也是那女人命不好,女兒才一周多一點,竟然被人殺了。沒了孩子,七爺自然把她看的跟別人沒什麼兩樣了!」
「不止啊。聽說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認定是七爺殺了小郡主。用劍刺傷了七爺。七爺是真生氣了,所以要休了她。不過聽說,她跪著求了七爺很久。七爺這才沒有趕她走呢!」
「原來是這樣啊。居然敢刺傷七爺,她也真是膽大包天呢!」
……
幫著宇文清迎親的宇文宏跟宇文希兩個人,一路上聽到的都是這樣的閒言碎語。
宇文希是個沉不住氣的人,眉頭越來越深的皺了起來。
「九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七哥他到底怎麼了?」
宇文希那日因為白若雪刺傷了宇文清,心中不滿,所以跟白若雪爭執了兩句。可是後來知道她是誤會明香是被宇文清殺了才那樣的,他也就不怪白若雪了。
在他的眼中,宇文清從來也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何況,他對白若雪的心思,宇文希跟大家一樣都看在眼裡。
白若雪當年假死出逃,他都沒有生氣。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真的跟白若雪慪氣,還要休了她呢?
宇文宏歎息了一聲,「我怎麼知道?七哥心裡想什麼,我們什麼時候猜到過?」
宇文宏也想不明白。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相信,宇文清是真的喜歡那個醉紅樓的頭牌。
可是如果說只是為了跟白若雪慪氣,所以故意這麼做,他也覺得不像宇文清的風格。
「可是大家說的也太誇張了吧。好像七嫂多麼厚臉皮一樣。其實七嫂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啊。要我我也不會走。」
宇文希心中不爽快,所以一路上撅著嘴吧,臉拉的老長,完全就不是迎親的喜慶的樣子。
快到玄親王府的時候,宇文宏身後敲了敲他的後腦勺,交代道:「好了,今天是七哥大喜的日子。就算你不高興,也別表現的太明顯。快笑一笑!別拉著一張臉,弄的跟出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