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聽著的眾人,此時也算有了些頭緒。
「七嫂,你說七哥把明香……」
宇文希根本不敢相信,可是他分明從白若雪跟莫言的對話中聽出了這個信息。
「他殺了明香!」
白若雪淡淡的說,然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
「你說他對我掏心掏肺的好。呵呵!錯了,他是在挖我的心挖我的肺啊。」
「不可能的!」宇文宏插話道:「七哥他為什麼這麼做?他那麼喜歡明香,有什麼道理這麼做?這一定是別人故意陷害七哥的!」
「我親眼看見的!」白若雪說:「我親眼看見了。不是別人,就是他啊!」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白若雪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
若是換做別人,她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一定要殺了對方報仇的。
可是為什麼是他?
她就是再恨,竟也下不去手報仇啊!
眾人雖不相信宇文清會這麼做,但是也不覺得白若雪會莫名其妙的污蔑宇文清。所以一時也不好判斷。
皇帝見白若雪一路過來,連鞋都沒穿。原本白嫩的雙腳,已經沾滿了塵土。還有她不知不覺中踩到的鋒利尖銳的沙石,都已經深深的刺進了她的皮膚,鮮紅的血隱隱約約不斷的流出來。染紅了她走過的地方。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
皇帝看著覺得心疼。便走過去,「雪兒,這件事情朕會調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的。」說著他招了招手,叫來了好兩個下人,「你們快扶王妃回去休息,叫太醫過去把把脈,看看有沒有受涼。」
那兩個丫頭過來扶白若雪。
可是白若雪卻一把推開了她們,向皇帝道:「你不殺了我幫你兒子報仇嗎?」
「雪兒,你……」
「好,你既然要放過我,那我就走了。」
白若雪不等皇帝把話說完,自顧自的打斷了他。然後轉身。
走了兩步,她又停了下來,「莫言,麻煩你幫我轉達一下。我只恨我竟殺不了他為我女兒報仇。但是讓他記住了,我恨他,永遠都恨他!」
說完她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
大家這才之後,她說的走,不是離開這個院子,而是離開王府,離開宇文清。
「七嫂,你不能就這樣走了。七哥還生死未卜呢!」宇文希追上去攔她。
可是她跟沒有聽見一樣,對攔在跟前的宇文希也是視為不見,繞過他繼續向外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能怎麼辦了。
對宇文清生死未卜的消息,她聽到了不是沒感覺。可是想起莫名其妙死去的白家二老跟明香,她的心更痛。
所以,她只想離開這裡。把所有跟宇文清在一起的記憶全部抹掉才好!
看著那樣失魂落魄的她,其實大家心裡都有些不放心。
皇帝也一樣,可是他正想叫人攔住白若雪的時候,卻忽然生起了另一個念頭。所以眼看著白若雪走了,他並沒有去阻止。
房間裡的宇文清依然高燒不斷,深度昏迷的狀態中,過去的記憶不斷的在夢中浮現。
「抓住他,抓住那個小雜種。」
「殿下,那個小雜種掉到河裡去了!快要淹死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當沒看見。反正是個沒人要的雜種。就讓他餵魚好了!」
一群半大的孩子嬉鬧著離去了。
七歲的他,雙腿殘疾,連走路都需要借助枴杖,哪裡會水?
他拚命的掙扎著,雙手不斷的拍打著水花,想要讓自己浮上去。可是他越是掙扎,身體沉的越快。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水。到後來,他漸漸失去了意識。
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裝飾奢華的大床了。床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正用色迷迷的眼神盯著他。
他本能的裹著被子縮到了一角,「謝謝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那中年男子滿臉堆著噁心的笑容,向他挪了過去,伸手去碰他的臉。
「小皇子,你受苦了。我瞧著可心疼了!快,快讓我幫你檢查一下身體,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
說著那男子伸手去剝他身上的被子。
他拚命掙扎著,「太子殿下別這樣。我沒有受傷,我什麼事都沒有。你放開我!」
可是他越掙扎,卻越能激起男人的獸性。
男人一把扯開他身上的被子,又去脫他的衣服。一邊還笑著說:「小皇子,你就從了我吧。瞧你長的模樣多可人。就算我不要了你,難道別人就不會打你的主意了?你還是從了我的好,這樣以後也沒人再敢欺負你了。而我也會廣尋天下良醫,幫你把身上的怪病治好。讓你能正常的行走。如何?」
那男人說話間,已經俯身將他壓在了身下。低頭用他湊齊熏天的嘴去親他的臉。
「不要,不要!」宇文清的額頭上不斷的有汗水溢出,「救命,救命!快來人,救我!」
一直守在病床邊上寸步不敢離的太醫們聽到他有了反應,連忙幫他把脈。發現他的脈象雖然急促,不過卻不似之前那麼虛弱無力。是轉好的徵兆。
不過他卻噩夢不斷。睡不安穩。
太醫們商量了之後,幫他開了凝神的藥,讓他服下後,他才終於睡的安穩了。
等到天黑的時候,宇文清終於甦醒了過來,只是身上的傷太重,所以還不能下床。
他叫來了莫言,問了白若雪狀況,才知道白若雪走了。
宇文清心中自然擔心,可是卻並沒有讓莫言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