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緊緊的抱著懷中已經沒有了生氣的白若雪,握在手心中紙張因為他無意識的用了內力而粉碎。
白若雪,你是恨透了我,再不願意與我相見,所以寧願自殺離開人世,也不願意活著被我束縛在身邊是嗎?
白若雪,我曾經說過,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但你終於還是因我而死了。你是要讓我食言,遭天打雷劈的嗎?
這是你的報復嗎?
報復我不該自私的因為你像我喜歡的女人,而不顧你的感受把你留在身邊。
報復我總是不願意跟你說實話,讓你就算選擇留在我身邊,也日日提心吊膽。
報復我無端的打破了你曾經平靜無慮的生活。
我曾說過,這世上若有人能判我有罪,便就只有你了。
因為從一開始就知道,終有一天你若知道真相,我便萬劫不復了。
喪禮的那幾天,雲錦跟白夫人哭的嗓子都啞了。
韓素纖雖然素日裡冷漠,但是對白若雪卻是不差的。這種場合下,她雖沒有嚎啕大哭,但是也看得出來她非常難過。
但是沈碧雲與回來參加喪禮月顏公主,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沉重,心中都暗自開心。
宇文軒跟宇文辰心中都非常的難過,只是到底不能在公開場合表現的太明顯,所以也只是目無表情的看著。
反倒是宇文宏跟宇文希,他們倒是沒有什麼顧及,難過便是難過,想哭便哭了。
還有宇文澈,清俊的臉上冷冷淡淡,一如平日裡一樣,看不出他的情緒。
而宇文清從頭到尾都把自己關在房中,根本沒有出來過。
三天之後,白若雪下葬了。
而那天晚上,宇文清終於出門了。他讓莫言不要跟著自己,他一個人出門去了城外的樹林中。
他剛到密林中憑空出來了四個人,在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分別單膝向宇文清跪下,「屬下參見尊主!」
宇文清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走到其中一個人的跟前,大手一揮,那人便飛了出去,撞在了身後一顆粗壯的樹幹上。
「尊主!」
其他人大驚,只是卻不敢動。
宇文清依然沒有理會他們,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個人的面前,一把將掐住那人的脖子,抵在樹上,「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此時的宇文清與平時那個溫文爾雅清單風情的人簡直判若兩人。還是那張俊逸的臉,可是沒有半點宛如春風的笑意,反倒是陰沉到了極致。
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深邃眼眸中,此時滿滿的都是殺氣!
「尊……主……,您是……在意屬下……忤逆您的意思,還是……在意那……個女人……的死?」原來被宇文清掐著的人正是童思琴,她因為脖子被掐著,所以說話斷斷續續。
宇文清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既然能做出這樣事情,想必你也已經做好受死的準備了!」
「是!我知道,我既然忤逆了您的意思,自然是非死不可了。但是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那個女人留在您身邊的!您說過只有我母親才是你的妻子,如今你卻娶了別人。你是想讓我娘,死不瞑目嗎?」
童思琴已經豁出去了。她是宇文清的義女,因為宇文清曾經在她娘臨終的時候,說了會好好照顧她的。這些年,他也確實算是做到了,連她的武功是他親自教的。
但是童思琴知道,即便如此,她若是忤逆了這個男人的意思,也是逃不掉一死的。
只是,她不甘心。五歲以前她只有母親,五歲之後,她多了一個如天神臨凡的爹。那曾經那個希望她能與他們一起生活。可是母親竟在幸福終於到來的時候患病死了。
後來,她看到宇文清找了很多女人都跟她的母親有相似之處,心中竟欣慰了,因為就算母親不在了,這個男人也一直思念著她。
初見白若雪的時候,她是有些敵視的。因為她對多有宇文清的女人都本能的敵對。
後來,她親眼看到宇文清對白若雪的溫柔體貼,一舉一動都像極了當年對她母親那般。這樣她開始覺得不甘心。
特別是那日,她故意讓雲錦讓人去宮裡傳話給宇文清,說白若雪不見了。
因為當時她已經知道白若雪實在如意軒見賀蘭尋。
她就是要讓宇文清去看看,看到他的妻子在青樓中見別的男人。
但是宇文清卻那麼緊張,不過是一個女人不見了,他卻那麼緊張。而在終於確定白若雪就在如意軒中的時候,他竟沒有進去,竟只是吩咐人保護她,自己便回去了。
後來童思琴打聽過,那晚白若雪是三更半夜才回去的,而宇文清竟一句責備的話也沒說。
如此能容忍旁人的宇文清,真是童思琴沒有見過的。
她開始不能容忍,因為她已經覺察到了,她母親在那個男人心中的地位已經受到威脅了,雖然宇文清的身上依然帶著那塊他母親送給他的玉珮,可是卻越來越像是他的習慣,開始失去了最初的意義。
可是,這是她不允許的。
母親是獨一無二的!這句話曾經是宇文清說的,從那個時候起,便也深深的留在了童思琴的心中。
如今說話的人似乎已經想要忘記了,但是她沒有,她始終記得清清楚楚。她不會忘,也不會讓宇文清忘記!——
五更一萬字奉上,謝謝支持!
本文前面的時間因為需要有一點改動,覺得有必要的讀者可以回頭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