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闆,你搬家了?」今天晚上,我下車回到家門口,鄒鄧哲千年不變的姿態靠著車,我很好奇,他是不是搬到附近了,經常在樓下候著,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你回來了,我可以到你家坐一會嗎?」鄒鄧哲走到我面前,很可憐地問我。
「不可以。」我馬上拒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容易發生意外,我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陪我喝酒。」鄒鄧哲拉著我就把我拉走,想塞進車裡,觸碰到我濕漉漉的衣服,回頭皺眉問我,「你衣服怎麼濕了?」
「唉!半夜三更喝什麼酒,」我甩開他的手,「趕緊回家,有事以後再說,我要回去換衣服,早點休息啊!」我趕緊開溜。
「何紛萍,我有事想請你幫忙。」鄒鄧哲在背後喊著,我不得不轉身過來,其實我很好奇,他會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呢?
「說。」我問,我一點都想不到我能「過幾天應該是選美大賽了。」吳風靈說。
我也先介紹一下吳風靈,吳風靈是我的好朋友,她和我一樣心地善良,不像林玲似的!那麼邪惡!怪不得好朋友都是和她一樣壞!吳風靈和我一樣也是吸血鬼,但他不是貓耳朵的,她的品格很好,從來不嫉妒別人,如果她有不對的地方,就像別人學習,所以她的朋友也很多。
「我們應該準備什麼呢?」我的『宿敵』問。
「當然嘛……是準備超萌服裝了~~~~~~~~」我回答。
「超萌服裝?!我家有的是!」林玲吹牛道。
「你家的超萌服裝?!我去你加800次!一次也沒看到你衣櫃裡的超萌服裝!」我反駁道。
我們倆吵了起來。
突然,老師走過來, 手裡拿著一張紙。我和林玲看見了,就立刻回到了作為上。但我和林玲的眼裡發出閃電。
「後天呢,咳咳,就是選美了,咳咳,嗯,咳咳,請大家做好準備,咳咳!」說完,老師就下了講台走了。
我們當時都很無奈!筆名:溢昔控°(大家叫我小昔就好了)
性別:女
年齡:12歲
喜歡的顏色:紅白藍
喜歡的食物:冰淇淋
喜歡的動物:狗
最討厭的:自以為是的人,考試,寫作業。我們一定接受!我們寶貝女兒們的禮物怎麼會不接受呢!」眾國王
「喏。」柔(靈)(倩)同時把一條蜘蛛放進國王們的手裡……
國王們一看自己手裡面的動物是蜘蛛的時候,發出了慘叫聲。(怡:嘻嘻,因為國王們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怕蜘蛛)
「你們……你們……你們怎麼能把蜘蛛拿來放進你們最最最最親愛的父王的手裡呢!?你們明明知道我們最怕的就是蜘蛛啦!你們還這樣!」
「要不是你們逼我們,我們會拿蜘蛛嚇來你們啵!現在你們有兩種選擇,一:接受我們的考驗並通過。二:放棄讓我們回國。怎樣,你們選一項。」柔、倩、靈
「你們……你們……你們竟然在逼我們,嗚嗚嗚~~~~~~,我們怎麼會有你們這麼……這麼……這麼冷淡的三個女兒啊!」
「是啊是啊,沒天理對吧!」
「誒,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們要說什麼的?!」
「拜託,每次你們都是這樣說的!父王!」靈和倩要抓狂了,而柔卻冷冷的站在一邊。
「行了,你們別廢話了。」我們的冰山女王終於說話了。(怡:哇!好好的一句感歎句就被柔說成陳述句!柔:你有意見啊。怡:哇!你又說成了疑問句了!柔:冰、—雪茉怡!倩、靈:啊!柔(姐姐)你竟然要發火了!實在是太……太……太……太神奇了!這比火星撞地球還要神奇!柔:閉嘴!眾人立刻閉嘴……)
「好吧!父王,你們選擇吧!」
「有沒有第三種選擇?」眾國王帶著一點絕望的語氣問
「沒有。」眾女主毫不留情的回答
「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啊!」
「不能。」
「我們……你們把它們先弄下去,我們再說。」
愛好:寫作,唱歌。
不過,後天就是選美了,我能贏得獎嗎?
待續……
幫上忙的是什麼事。
「明天晚上我准你假了,不過,你有另外的安排。」鄒鄧哲很難得態度不錯。
「明天晚上?」我想了想,明天晚上好像沒什麼事要幹,應該有時間,「你要我幫忙總得告訴我,我要幫你什麼忙吧。」
「你放心,這是你的強項,你絕對能夠勝任,」鄒鄧哲得到我的答覆,直接回去拉開車門上車走了,連給個提示都沒有。
「小氣鬼。」我衝著開走的車子無奈地說,我的強項?應該不是很難吧,之所以答應他,是因為他提前給我預支工資,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應該還他一個人情。
鄒鄧哲透過後視鏡看到何紛萍的樣子,嘴角微掀,想不到事情並沒有自己想像得那麼難,方舟麟還真沒介紹錯,這個人很有責任心,除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外,還擔任了分析員,就是因為她的經驗,才讓自己的公司免受一場非必要的損失,就憑這點,是不是該給她漲工資呢?
昨天,路紅跟徐敏來找他了,他很煩,直接告訴她們,自己已經愛上了一個人,她們不信,一定要知道是誰,見到本人才算數,好吧,為了找個合適的人,鄒鄧哲看著手機上的號碼,一個一個地排除,最終決定找何紛萍是因為她還算負責任,應該可以幫他擺脫麻煩。
「紛萍,有人找,現在已經在會議室坐著了。」快到下班的時候,有人走過來跟我說,我實在是奇怪,誰能夠在這個時候找我?走到會議室,我頓時無語了,只見鄒鄧哲悠閒地翹著二郎腿,回頭微笑地看著我。
接近兩個月的時間,我見到最多的人就是他,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他給我最大的無奈就是我他是我的老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辦法說他,
「你還真勤奮。」鄒鄧哲站起來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直到把我看得發毛才再次坐下,「我等你下班。」
「你還真厲害,沒工牌都可以上來。」我看著他,下面的門禁不是很嚴嗎?他怎麼進來的?
「你這麼笨的人,我不告訴你,是永遠都不明白的,」鄒鄧哲很輕鬆,看到我不理解,心情很好,「想知道嗎?求我啊。」
「……」我不想理會他,有沒有搞錯,這麼大了,還用這麼幼稚的方法。
「你還是快點準備吧,我只會等你三分鐘。」鄒鄧哲對著手錶說。
「你有事可以先走啊。」我回頭看著他,求人的人還真多要求。
「遲到當誤工。」鄒鄧哲理直氣壯地說。
「你……」他總是能抓住我的弱點,好,等我哪天擁有我今天缺乏的東西之後,我一定會讓他為今天的無禮付出代價的,哼。我看了一下手錶,下班了,匆匆忙忙去整理桌子上的東西,然後到儲物櫃拿著包就走到會議室。
「很準時,走吧。」鄒鄧哲很滿意地看了我一下,站起來就往外走。
「紛萍,他是你男朋友嗎?好帥啊。」不時有人走過來問我,我搖頭否認。
「沒錯,我是她男朋友。」鄒鄧哲猛然拉著我的手就是一扯,把我扯到他的懷裡,周圍的人很羨慕我。我無語。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一直很懷疑他是怎麼進來的,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沒有工牌,我看你怎麼出去。
沒有預料中的保安刁難,他直接出去了。在門口,他回頭衝著我笑。
「請問……」我非得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界定他是可以進去的呢?」我問旁邊的保安。
「哦,他手上有一張為期一天的自由出入卡片。」保安很負責地告訴我。
「自由出入卡片?您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我不明白,所以要問清楚。
「我們公司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半年會辦一百張的自由出入卡,給相關企業的領導過來參加會議,鄒先生今天在這棟樓的十四樓參加會議。」保安很詳細地跟我解釋,天啊,又是不成文的規定,怎麼這麼多潛規則啊。
「怎樣?想不到吧?也是,像你這麼笨的人怎麼知道,嚴格的門禁中也有可以鑽空子的地方。」出來後,鄒鄧哲很高興地炫耀他懂得比我多,也是,他年紀大點,經驗豐富點。
「現在去哪裡?」我問。
「現在當然是去吃飯了。」揍鄧哲很有心情,吃飯,我覺得還不錯,可以好好宰他一頓,有錢人怎麼會在意那麼一點小錢呢,哈哈,我有口福了。
鄒鄧哲對食物是很挑剔的:油膩的不點,太素的也不點,便宜的不點,貴的也不點,好看的不點,難看的也不點,看著桌子上都是顏色偏淺的食物,我懷疑他的性格會不會就是這樣,充滿著淡淡的憂傷卻不失格調。
「晚上吃點淡的容易吸收。」鄒鄧哲看著我,跟我解釋。
「想不到你會對食物這麼有研究。」我說,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感覺還不錯。隨口稱讚一下他。
吃完之後,我滿意地用紙巾擦擦嘴,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好啊,胃消化得挺好。
鄒鄧哲叫來服務員,從錢包裡拿出五張人民幣遞給服務員,然後指著我,「剩下的由這位小姐付清。」
「我?」我很驚訝,他點點頭,我轉而問服務員,「剩下多少錢?」
「小姐,您好!是五百。」服務員很有禮貌地看著我。
「AA制?」我心裡不舒服,這麼有錢了還跟我玩AA制,以後還是少跟他一起吃飯,我荷包受損啊。我省吃儉用,他一頓飯就把它們花光了,哎,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錢付清走出飯店,我真沒有遇到像他這麼神奇的人。
「我很欣賞你自食其力的能力。」車上,鄒鄧哲看我悶悶不樂,自己偷著樂。
「……」這種自食其力我遲早崩潰。
「你有現成的好未來不要,偏偏靠自己,何紛萍,你有沒有想過?」鄒鄧哲嚴肅地問我,「你真的能靠自己嗎?在這個團隊崇拜的年代,單槍匹馬早過時了,何況你也不再年輕。」
「對不起,我很笨,你想說什麼直說就行了!」
「方舟麟他愛你,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照單接受就是了,我不知道你在固執什麼?」鄒鄧哲拍了一下方向盤,我不知道他在生氣什麼。
「因為在意,所以容易失去,我不愛方舟子,如果我違心接受他的愛情,害的就是他。」方舟麟的愛,我承受不起。
「你一個女人,能夠做些什麼?你真的以為你可以做職業女性?女強人?你做夢。」鄒鄧哲乾脆把車停在一邊,苦口婆心地勸解我,「這個世界,你在底層就得接受被踐踏的命運。」
「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回去了。」我不想聽囉嗦,「如果叫我幫忙就是接受方舟麟的感情,很抱歉,我沒有時間。」他到底明不明白,感情是不能夠強迫的,我是生活在底層,可我快樂,我每天開開心心的活著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為了虛無的金錢勉強自己的感情呢?
「方舟麟受傷了,在工地,不小心從二樓掉在地上,右腿骨折,現在躺在醫院裡,醫生說,他很抑鬱,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鄒鄧哲平靜地敘述,我明白他是想讓我用我的感情去安慰方舟麟。
「他受傷了?嚴不嚴重?快帶我去醫院。」我激動地說,難怪他說些奇怪的話,原來是這麼回事。
「你會在意他,他在你心裡的低位不低,你為什麼不承認呢?」鄒鄧哲扯了一下安全帶,車子呼嘯離開。
鄒鄧哲把我送到醫院門口,告訴我病房在哪後,開著車子呼嘯離開,雖然可惡,但他蠻重視朋友的,方舟子何其有幸,認識了這個為他著想的朋友。可是,方舟子,你知道嗎?我還愛著汪輝,我不值得你愛,即使我騙得了全世界,唯獨騙不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差不多五年的感情,說沒就沒了,我卻忘不了兩個人一起的甜蜜。
我這是怎麼了?突然間傷感起來?
病房的角落裡,方舟麟右腳打著石膏,靠著牆壁半躺著,拿著一本書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看著。
「方舟子。」我走過去,我必須面對著我逃避著的事情。
「姐姐,啊……」方舟麟猛然抬頭看到我,趕緊坐起來,牽動右腿,疼得他皺著眉頭。
「很疼嗎?」我小跑著過去關切地詢問。
「還行。」方舟麟眉頭糾在一起,然後驚詫地問我,「你怎麼來了?」
「怎麼會從二樓掉下來?為什麼不告訴我?」我責怪他,惟惟回去的時候,我還見到活潑開朗的他,這才幾天沒見,他就受傷了。
「一點小傷,做我們這行的,總是要到工地查看情況,在所難免的,姐姐你就不要操心了。」方舟麟安慰我,做他那行——房地產經銷商,總是要到工地查看施工情況,危險係數很高。
「小傷嗎?方舟子,你要知道,我們都在擔心著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我做下來之後,反駁,小傷?要到什麼程度才算真正傷害?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方舟麟歉意地看著我。
「我是個沒有志氣的人,不知道你們的夢想有多高,只是,作為朋友,我還是想勸告你,好好活著,錢這東西,借你惟惟姐的話,沒有的時候人人為它前仆後繼,當真正擁有的時候,你會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很熱衷。當初苦苦追求的東西變成了可有可無,你才發現錯過了很多精彩的東西,後悔了,路能重新走回去嗎?」我一時想不到該說什麼,只能說些囉嗦的話。
「姐姐,你不懂啊,」方舟麟感歎,「我前女友,你是知道的,說實話,我偶爾還會想她,想著跟她一起的時候,我每天幹勁十足,總想給她最好的生活,當她無情離開的時候,我才醒悟,沒有金錢,是維持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後來,就習慣了把金錢作為人生的目標奮鬥著……」
「……」我沒有說話,不知道說什麼好,每個人的經歷都不同,處境不同想法不一,換成是我,或許也會這樣做吧。
「姐姐,你還沒有回答我,是誰告訴你我受傷的事?」方舟麟皺著眉頭,顯然是不想讓我知道。
「這你別管,好好養傷吧,」我含糊帶過,「想吃什麼?我明天給你帶過來。」
「謝啦,我什麼都不想吃。」方舟麟拿起剛才那本書,歎氣道,「希望腿快點好,在醫院呆著我都快發霉了。」
「還真是閒不住啊,天生的勞碌命。」我半開玩笑地說,其實我知道,他的追求就是事業,或許事業上的成功,能夠給他帶來慰藉吧。
「是啊,一閒下來,心裡就發慌。」方舟麟把書本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語氣輕鬆,「姐姐,你今天閒空,鄒老闆可不樂意了,到時候扣你工資,我也無能為力啊。」
「你認識的這個人很差勁。」沒有了剛才的沒話的尷尬,我們輕鬆閒聊。
「他呀,最近心情也不好,正被逼婚中,你就體諒一下他吧,最好啊,能躲就躲,別在關鍵時候當炮灰。」方舟麟把雙手放在後邊枕著頭。
「逼婚啊!」我悶笑,「也好啊,惹下的事情終於到報應的時候了。」鄒鄧哲心情好不好,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像他那樣對待感情如此兒戲的人,就應該得到上天的懲罰。
「姐姐,你這樣幸災樂禍可不行啊,現在你是倒霉的女傭,沒準他一時不高興,把你當擋箭牌提在前面,到時候煩都會被煩死,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了。」方舟麟好心提醒我。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自認為沒有那些女人有魅力。」每個星期兩天,總是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女人出入在他家,看著他們,我都免疫了。
「舟麟……」我們聊著聊著,走進來一個穿著米色連衣短裙,一頭長髮捲著尾,還是漂亮女孩,是上次我跟鄒鄧哲一起見到的那個女孩,看著她手裡拿著的環保袋,我猜想裡面是雞湯,狡黠的看著方舟麟,他看我的眼神裡有狼狽不堪的痕跡。
「你怎麼來了?」方舟麟板著臉。
「我……」小姑娘低著頭咬著牙。
「哎呀,時間不早了,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我非常識趣地拿著包站起來,打算給他們提供自由的空間。剛站起啦,方舟麟抓住了我的手,眼裡像是掙扎。
「……」我用眼神詢問。
「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誤會。」方舟麟向我解釋。
「我沒有誤會啊,你也知道,我家離這裡很遠的,我坐車起碼一個多小時,回去晚了,明天沒精神上班啊。」我很無辜地說,這個時候我能歪曲就歪曲,還想著如何脫身呢,現成的機會我不把握,什麼時候才有機會。
「……」方舟麟無奈地放下我的手。
「好好照顧他,先走了。」我走到女孩身邊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希望她是來拯救方舟麟的天使。
「萍姐……等等我……」我走在走廊上,聽到有人喊我,停下來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小姑娘,之所以說她是小女孩是因為她給我的感覺就是純潔無暇,眼睛眨動的靈活少了眼絲的纏繞,沒有受到社會一絲一毫污染的純淨靈魂。
「小朋友,你叫我嗎?」我等著她,然後調侃地說。
「萍姐,我都二十二了,不再是小朋友。」女孩扭捏著不好意思地看向別處,清新自然,多好啊,可惜我再也回不去那個曾經無暇的年代。
「你有話跟我說?」我問,她咬著唇使勁點頭,我瞭然,「那好,我們出去走走吧。」
「嗯。」她點頭跟著我的腳步。
「你叫什麼名字?」醫院門口,我輕輕地問她,總不能女孩女孩或小朋友小朋友地叫她吧。
「萍姐,我叫蘇棠燕,海棠的棠,燕子的燕。」蘇棠燕簡單地做自我介紹。
「蘇棠燕,嗯,好名字。」我由衷讚歎,回頭看她一眼,開門見山地說,「你想跟我說什麼?」
「舟麟……他愛你。」蘇棠燕小朋友仰著頭鼓起勇氣跟我說。
「他愛你。」她的語氣是不服氣,我聽出來了。
「哦,然後呢?」我微笑著問。
「我……」蘇棠燕顯然被我跳躍式的問法問倒了。
「請你離開他!」蘇棠燕堅定地說,捍衛感情,她的精神我敬佩,她走到我面前,望著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愛他!所以請你不要打攪他!」
「你剛才不是說他愛我嗎?既然他愛我,我感覺他挺不錯!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我攤開手,有心戲弄她,看著她,我徹底明白了,她很單純,我承認,我一點都不單純,所以她不是我的對手。
「你,你,不是,不是不愛他嗎?為什麼要勉強跟他一起?我……」蘇棠燕支支吾吾,臨場怯懦,底氣不足,有這樣示威的嗎?我表面很平靜,心裡早笑翻了!
「有一種愛叫做犧牲自我感覺,迎合他人喜好,我跟方舟子認識那麼多年,彼此熟悉各自人品,現在我又單身,在一起也沒什麼啊!你有權力反對嗎?好像沒有吧!」我繼續,生活就是這樣,戲弄你緣於你主動送上門來!
「你,你不能這樣,不能欺騙他的感情,你,你應該,應該找其他人,不能,不能,我,我不允許你,你傷害他。」蘇棠燕語無倫次,輸人輸陣,小妹妹,你這是把自己的弱點展現在我面前,如果我真愛方舟麟,你會被我氣著馬上進醫院陪他,我心裡哀嚎。
「蘇棠燕,你愛他什麼?金錢?人品?帥氣?還是其他?」看著她窘迫得漲紅臉,我於心不忍,逼問她,方舟麟是我朋友,我不容許別人傷害他。
「我……愛他的人,金錢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如果他想要,我可以叫爸爸媽媽贊助。」蘇棠燕遲疑一下,說了真話。真沒看出來,她是個有錢人!忽然我就釋懷了,上天是公平的,他給你金錢就拿走你的智慧,想要什麼,只能憑著憨厚的性子得到同情;給你智慧讓你知道你想要什麼,然後去爭取,最終可以得到想要的。
「棠燕,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不愛方舟子,」看著她勇敢的樣子,我不忍心再刺激她,「而且,他的愛,我受不起。而你不同,你完全可以努力去愛他。」我希望蘇棠燕可以撫平方舟子的情傷,單純的人愛了,就會全力以赴付出,不會計較結果。我曾經認真分析過方舟麟的心態,他之所以說愛我,是對我熟悉,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覺得跟熟人一起不會被傷害,說到底,是他不敢去相信別人,他終究是不明白他對我的感覺是愛還是其他。關於這些,我不會告訴他,我心裡知道就可以了。
「你……」蘇棠燕顯然被我跳躍性的話題鎮住了。
「不過,我要奉勸你一句,跟他在一起,這段路程可能會比較難走,一定要堅持下去,最好問問自己,能不能跟他走下去?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我能說的就是這些,其它的,無能為力。
「就是因為準備好了,所以才想跟他一起。」蘇棠燕看來不是盲目的,可能某個時候,方舟麟感動了她吧,至於是什麼樣的感動,我無從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