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盡所能的誘惑他,俯身就要吻上他的面頰時,一直安心呆在炎聖桀懷裡的小黑貓被她擠得十分不舒服,伸出爪子「喵嗚」地一聲抓向她。
幸虧左萱反應機警,身子往後一仰,才算避開。
「呵呵……」炎聖桀驟然失笑,那笑,在寂靜的夜,顯得幾分詭譎。他抓起懷裡的小黑貓,舉到眼前,凝視著,「你說過,不喜歡別的公貓。告訴你,我也不喜歡別的母貓。」
左萱站在一邊,不悅的瞪起眼睛,「桀,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罵誰是母貓呢?」
放下手裡的貓,炎聖桀站了起來,走近她,上下掃過她只穿著性感內衣的身體,凹凸有致,豐滿誘人,確實是個尤物。只可惜,卻激不起他一絲一毫的性致。
「出去,」他突然開口,左萱一怔,「什麼?」
他一笑,撫上她的臉頰,「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別再讓我看到你!我怕控制不了自己,會誤殺了你。」
沒有誰能夠像他一樣,微笑著說出如此冷酷的話。魅惑的眸,卻不留絲毫溫度,無視怔掉的左萱,轉身,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隨即,扔掉。
「你——」左萱從沒被男人這樣羞辱過,攥緊雙拳,全身被怒氣包圍,但她還是死死壓抑住,冷冷一笑,「炎聖桀,你就不想找到陶織星了嗎?你還是不瞭解『沙』的能力,更是不知道我的能耐,是我出馬的話,一定會成功!」
他側過頭,完美的側顏覆在一片陰影之中,聲音淡至飄渺,「不需要了。」
那種自欺欺人的假設,他不再需要了。
隱約之中,左萱似乎聽出異樣,「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沒再多說,而是轉身脫下濕掉的襯衫,走進浴室。
門「砰」地關上,只剩下她尷尬的站在臥室中。
「瞄嗚~」沙發上的小黑貓盯著她,發出好像嘲笑一樣的叫聲。左萱拎起皮包衣服和鞋子,狠狠瞪了它一眼,扭身就走出去。
走到門外,她又狐疑的扭回頭,盯著一室的死寂。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甩了甩頭,冷哼一聲,她才不會為拒絕她的男人擔心呢!
夜,如期來臨。
小霽早早就睡下了,旁邊,摟著那隻小黑貓。一大一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沙發上,男人邪魅的眸微闔,唇邊噙著一抹雖淡且妖的淺笑。一杯妖嬈的腥紅液體,在手中搖晃著。
要接受事實,比想像中的要難。
自欺夠了才發現,他並不願承認失去她的恐懼。
原來,他愛她。
比想像中的要愛。
原來,他害怕。
比想像中的要難以承受……
一口接一口,直到將杯中的紅酒喝盡,輕輕放下杯子。
垂下妖冶的眸,一笑,「別怕,等我。」
陽光照進室內時,黑貓使勁用頭拱著小霽,「瞄瞄」地叫著。
小霽揉揉眼睛,「哥……」
旁邊的被子一直都整齊的疊著,沒有睡過的痕跡。小霽擰下小眉頭,哥昨天晚上有回來,睡前還有聊過天呢,可人去哪了?
他穿著睡衣爬下床,推開門走出樓,廚房裡,劉嫂正在準備早餐。回到兒子那邊呆了幾天,她還是不放心這裡,心裡掛念著小霽,匆匆的又趕了回來。
「小少爺,過來吃早餐吧。」
「劉嫂,哥呢?」
「呃,大少爺啊,沒看到他啊。」
這時,阿弦一臉焦急的從外面衝進來,小霽趕緊攔住他,「阿弦,看到我哥了嗎?」
阿弦抹掉額頭的汗水,急道,「桀爺失蹤了!」
「什麼?失蹤?!」小霽和劉嫂驚呼一聲,都不敢相信。
正好下樓的左萱聽了個真切,神情一凜,忙過來,「你們說什麼,炎聖桀失蹤了?」
小霽對她沒好印象,回頭瞪著她,「這是我們家的事,跟外人無關!」
左萱大掌一拍,直接把小霽拍到身後,盯緊阿弦,「怎麼回事,跟我詳細說一遍!」
「不要跟她說——」小霽還要說什麼,被左萱不客氣的按了住。
阿弦思及對方身份,沒準能幫上忙,當即果斷道,「早上,桀爺的私人律師打過電話過來,要他再去確認一份文件。我細問才知道,原來,桀爺他……」
「他怎麼?」
阿弦一咬牙,「他已經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小少爺和太太。我可打他電話關機,到處都找不到他的人。」
「哥……」小霽也驚住了,同時,一種不好的預感攀上心頭,「他,他是不是……」
左萱皺緊眉頭,聯想起他昨晚的話,雙眸一亮,總算明白過來哪裡不對勁了。
「他去了無人島。」
「無人島?!」阿弦錯愕的望著她,「可那裡早就被炸沉了,還去那裡幹嘛?」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哥他……去找笨女人了。」小霽喃喃的出聲,哽咽著,拚命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
阿弦一跺腳,「我去找桀爺回來!」
「等等!」
左萱叫住了他,正色道,「你要怎麼找?發動所有人套著游泳圈游過去?」
阿弦僵在原地,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兄弟,冷靜點。」
左萱果斷的吩咐道,「以防萬一,我們現在兵分兩路,嵐,你馬上帶人去機場、港口、車站這些地方,只要發現他,說什麼也要攔下!阿弦,你去準備飛機,帶齊救生設備,我和你現在就出發!」
「好!」
兩人應聲,立即各自去準備了。
左萱也不耽誤時間,轉身就要上樓去準備,突然,小霽扯住了她的衣角。回身,低下頭,瞪著這個小傢伙。
小霽咬了咬唇,低聲說,「你會把哥帶回來是不是?」
左萱一愣,隨即,大手拍拍她的腦袋,「放心好了,我想找的人,就算是跑到了地底下,我也會揪出來的!」
說完,瀟灑一笑,轉身跑上樓。
劉嫂歎息著,上前摟緊小霽,「小少爺,別擔心,大少爺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