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言惜臉上每一個細微的反應,喬亞瑾全都落入了眼底,她的緊張看得他有一絲的欣喜又有一絲的無奈。
喜的是她囂張外表下卻擁有如此純潔的內心,無奈的是面對自己,她如此警戒。
將人放在了撲撒著粉色玫瑰花瓣的大床上,把她禁錮在自己的兩臂間,喬亞瑾唇角噘著笑意傾身而下,大手直接伸向她婚紗隱藏的拉鏈。
覺察到他的舉動,辛言惜想反抗,身體卻被他牢牢壓住,使得她做不了任何掙扎。
無可奈何的言惜猛抓住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直到上面出現了清晰的牙印為止。
喬亞瑾微皺眉看了眼自己的手,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在言惜驚大的美眸中,他的手從她禮服隱藏拉鏈的裡襟內掏出幾根細細的銀針,含笑拿起在她面前晃了晃,悠悠開口,「毒針?老婆,你準備今晚抹殺親夫嗎?」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她敢跟著他進結婚禮堂,還不讓別人插手。
原來,她早就做好了對付他的準備。
不過,對於這點,他完全不意外,她所有可能的防備措施,他全都做過仔細的分析了。
「要你管,我喜歡在衣服上別根針,不行嗎?」沒想到他只是收自己的身,稍稍放鬆心情的辛言惜沒好氣的低吼。
「老婆,不是一根針,是一排。」她還真有心,怕一根針扎傷不了他,精心的為他準備了密密麻麻的一排。
「怎樣?我嗜好獨特。」怒瞪他一眼,言惜在心底暗自叫苦。
之前設的關卡沒想到他都輕易過了,這是她最後一項防備措施,一直以為用不上的,現在居然被他拆穿了。
「不錯。」亞瑾微微一笑,手衝著她又伸了過去,這一次,目標直擊胸部……
「啊……流、氓,滾開啦!」驚慌失措的言惜恐怖的看著襲來的魔爪,失聲尖叫。
喬亞瑾淡笑,將她胸前褶皺的花邊外翻,一個小小的隱藏口袋映入眼簾,伸出一根手指探了進去,抹出一層細細的粉末,他拿在鼻前聞了聞,搖頭感歎,「這是毒藥還是準備讓我暈迷的?」
這麼隱蔽的地方居然都想得到,他還真佩服她作惡的心機。
「那……那是漂白劑。」沒想到他可以猜到自己藏使壞東西的幾個地方,辛言惜咬牙切齒。
「老婆,你禮服上抹層漂白劑幹嘛?」喬亞瑾勾唇望著她,深邃的黑眸滿是笑意。
「閒禮服顏色不夠白,我隨身攜帶不行嗎?」頭將他的手臂撞開,她決定來個抵死不賴帳!
「不錯,老婆的嗜好又多了一個。」心下明白,喬亞瑾不繼續揭穿,轉而將手落在了她腿上。
寬大的手隔著禮服順著優美的腿部曲線慢慢下滑,引得辛言惜全身輕顫,「癢……你……你住手……」
沒理會她的反應,喬亞瑾將精心設計的裙擺翻了翻,認真檢查著可能藏有暗器的地方,當什麼都沒發現時,滿意笑了。
看著他的笑臉,辛言惜剛鬆了口氣,卻在見到他接下來的行為時,驚得全身神經再次繃緊。
檢查完禮服可疑的地方後,喬亞瑾大手向禮服內摸索而去。
「啊!」這一次,辛言惜毫無形象的驚叫出聲,聲音之大,響徹整間房,「沒了,全都沒了,我保證,你別再搜了。」
清澈的眼神可憐兮兮望著他,她的眼底滿是懇求。
必要時刻得適當委屈下自己,扮扮無辜。
「真的?」喬亞瑾看了眼她的禮服,臉上明顯的懷疑看起來很有不收不罷休的打算。
「真的!」辛言惜聲音帶著顫音,驚恐的猛點頭。
她怕他了,連那麼細微的地方都可以搜出來,她很慶幸自己沒在內在美裡也藏暗器,否則就大飽他眼福了。
喬亞瑾臉上露出失望之色,隨後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到她手裡,就近坐在了她旁邊。
「乾杯?」他將手上的酒杯揚了揚,唇角噘著笑意望著她。
「呃……我們……我們出去吹吹風吧。」不知道該說什麼,辛言惜一口喝乾杯中的酒,滿腦子想的全是怎樣逃離這個陌生的地方。
只要出去,出去了她就有各種逃脫的方法。
「過後的幾天,我們將會有很多時間吹風。」看著空干的酒杯,喬亞瑾俊美的臉露出滿意的笑,說出的話聽得辛言惜茫然。
「什麼意思?」不解的望著他,她的神經再次緊張起來。
她有不好的預感……
「老婆,新婚過後不是應該度蜜月嗎?我騰出了一個月的時間陪你。」臉上的笑意未減,他的頭忽然湊近她耳邊,說出的話似呢喃,「專陪你。」
「無賴!」坐在皮椅上的辛言惜在聽到那句「蜜月」後,一股火氣頓時冒出,腿隨即向旁邊的喬亞瑾踢了過去,但是腳還沒碰到他,言惜突然腦袋一沉,身子搖搖不穩的往後倒去……
喬亞瑾動作敏捷的接住她往下倒的身子,免去了她墜地的痛苦。
摟住懷中的她,他笑得一臉無害。
「別學我!」在辛言惜眼裡,他那和自己相似的笑礙眼極了,只因她每次那麼笑的時候都是做壞事的前奏。
想到自己笑的內涵以及突然昏沉的腦袋,辛言惜美眸突然放大望著喬亞瑾,聲音滿是顫抖,「你……你在酒……酒裡放東西了?」
「老婆,這是回敬你的。」他不以為然,只是將她摟得更緊。
上次在法國,他就是這麼被她給擄到南萼堂分部的。
「你小人,卑鄙,無恥……」腦袋越來越沉,辛言惜的聲音也越來越弱,直至最後完全聽不見。
「來而不往非禮也。」望著沉睡過去的她,喬亞瑾勾唇。
他要回敬她的,還不止這一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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