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這叫又驚又喜嗎?」漫不經心將戒指套在了她纖細的手指,尺寸竟然剛剛好,看得喬亞瑾唇角弧度微微上揚。
預估她手指的尺寸後暗自訂做,本來還擔心不合適的,現在看來,他估測非常準確。
綺麗兒一回到自己手上,辛言惜戴著戒指的手往後一縮,就怕喬亞瑾一個反悔重新要了回去。
於此同時,她的另一隻手迅速取過新郎戒指替他戴好,隨後湊近他耳畔,以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遊戲結束了,我真的很欣喜!」
「是嗎,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而已!」他勾唇,說出的話聽得辛言惜全身僵硬。
「什麼意思?」怔怔望著他揚笑的臉,她冷冷發問。
不理她的反應,喬亞瑾的手捧起她精緻的臉龐,涼薄的唇隨後貼上了她的櫻唇,動作輕柔,一點一點淺吻著,在旁人眼裡看起來像極了深情男。
辛言惜美眸怒瞪著他,心裡把他罵了十萬八千遍,卻又不得不讚歎他演戲的功夫之好,都可以進好萊塢了……
喬亞瑾黑眸始終帶著笑意,當看見她嗔怒的雙眸時,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賓客台上,一片掌聲頓時響起,鼓得最起勁的莫過於坐在角落的季津律了,看他那激動的樣兒,只差沒跳起來吶喊了。
南萼堂的魔女終於嫁了,看得他那叫一個感動。
不管喬亞瑾用的是什麼坑蒙拐騙的手段,總之,他南萼堂以後將天下太平了。
莫蒼沂的目光冷冷落在接吻的兩人身上,臉色黑沉得可怕。
而作為伴郎的喬亞斯則靜靜看著擁吻的兩人,甩去心底那一絲不該有的失落,臉上緩緩浮起一絲笑意。
這是一向不屑女人的亞瑾第一個點頭許可的女子,言惜應該會很幸福。
只要幸福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幾分鐘後,望著喬亞瑾那張完美得沒天理的臉,忍不可忍的辛言惜將手上的捧花憤恨往賓客席一扔,臉上一掃先前的怒氣,巧笑倩兮推開他,「要玩?我不奉陪!」
綺麗兒已經拿回了,她還想過回自己逍遙日子的,不想要和他賴在一起較勁。
「怎麼辦?我沒有叫停的打算!」喬亞瑾俊臉揚笑,聲音明明很溫柔,卻聽得辛言惜頓感發寒。
在她詫異的目光中,亞瑾長臂一伸,攔腰抱起纖柔的身子,大步往花車方向走去。
賓客席上,莫蒼沂眸光一厲,幾步跟了上去。
一旁的季津律看到這情形也跟了過去。
在座的其他人則自動當做小兩口迫不及待趕去溫情,也沒過多在意,湊作堆的開始閒聊開來。
「混蛋,無賴,放開我,小心本小姐讓你死得很難看!」出了婚禮草坪,辛言惜不斷捶打著喬亞瑾的胸膛,試圖逃脫他的懷抱,幾次嘗試都沒成功。
她南萼堂那麼多人怎麼沒人阻攔?
沒看到她滿臉的不情願嗎?
這時候的她言惜忘了,上花車前是她不允許別人插手管這事的。
「老婆,把你今天所有的活力留到晚上我會更開心!」他不怒反笑,那抹笑看得辛言惜恨不得一拳揍過去。
「本小姐慎重警告你,再不放,後果自負!」冷冷看著他嬉笑的臉,她出聲恐嚇。
喬亞瑾一聽那話,還當真把人放下了……只不過是放在了花車上。
笑看車上的她,他隨後也坐了進去。
湊近她的身子,亞瑾的目光落在她簡約風的婚紗上,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今天的這套婚紗很適合她的風格,簡約而透著靈氣,不枉費他費心定制。
「老婆,你準備讓我怎樣負後果?」邪肆的更湊近她一分,他的語氣極度曖昧。
「流氓!」她微微後縮,當看見追過來的季津律和莫蒼沂時,臉上頓時露出絢爛的笑靨。
不屑的瞥眼兩人,喬亞瑾快速發動車子,揚長而去,唯留下淺淺的塵埃給兩個男人。
「該死!」低咒了聲,望著開遠的車子, 莫蒼沂隨即躍上自己的跑車,也跟了上去。
「喬亞瑾,我們要去哪兒?晚上還有宴會的。」呆在他的車上,沒法逃脫,辛言惜改用其他戰術和他打著商量。
「去一個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宴會交給那群喜歡湊熱鬧的人就好。」他唇角微微上揚,滿臉的無所謂。
她的心思他豈會猜不到?
設計了今天這一場戲,他不會讓她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黑眸透過後視鏡看了眼遙遠跟上的跑車,喬亞瑾一個急轉彎,車改道往旁邊的某條街道開去。
隨後的一段路,接連拐了幾個彎後,成功將莫蒼沂的車子甩開,喬亞瑾載著辛言惜在一棟幽靜的小別墅前停了下來。
將車開進車庫後,亞瑾打開車門,對著裡面的言惜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是哪兒?」澄澈的眸子四下打量了周圍陌生的環境,辛言惜冷冷質問。
「我們的婚房,專為你準備的?」他答得雲淡風輕,自動無視她冰冷的口氣。
「還真有心。」辛言惜語氣滿是嘲諷,目光繼續尋找著能夠逃脫的路徑。
「一生一次的婚禮當然得盡點心,對嗎,老婆?」喬亞瑾握住她的手,望著上面的鑽戒,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
「演戲功底比我還好。」他在今天流露出的柔情得到的全是辛言惜的諷刺。
她從不認為他會是柔情的人。
之前還對她又扔又摔了!
喬亞瑾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計較她的話,抱起輕柔的身子,大步向屋內走去。
當關門聲響起的那一刻,辛言惜驚呼出聲。
今天,是他們的結婚日,而他將自己帶到了他口中的新房,也就是說,他們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就是……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