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放鬆。此刻,世界是平靜的,平靜得沒有一絲心疼。此刻,我們可以放手陶醉在這一片音樂之中,而心無煩憂。此刻,你與我是愉快的在一起,釋放著最真實的自我……」我唱起了我的音樂友人林峰所作的一首搖滾《縱情》,因為此時大廳放著的正是純搖滾,而節奏正好可以合得上幾分,於是放聲唱了起來。
隨著我的歌聲,以及熾熱的環境氣氛影響,凌蓉蓉開始輕輕的舞動起來。她那跑酷運動員的身材無疑是動感與苗條的。她那秀髮造型,釋放著她表面應有的都市白領氣質,飾掩著她原來冷艷的戰士職業。她扭動著修長動人的軀體,臉上露出一絲絲的微笑,溫柔如水,靈動而性感,讓人心動異常。
我是第一次見到凌蓉蓉如此溫柔美麗的一面,與往日的冰美人差之甚遠啊,不由脫口而出的頌詞:「美!美!蓉蓉,你的一笑比褒姒的一笑還要珍貴啊!我終於明白當年周幽王的那種希望褒姒一笑的心情了!」
「咯咯!凌哥哥你也太會說話了吧?人家褒姒是古代絕色美人,周幽王的烽火戲諸侯是以江山換來的一笑。我哪裡比得起她呢?」凌蓉蓉此時開心得像朵花兒,眼裡閃爍著溫柔,往日如捕獵中的野豹目光一掃而光,女人總是喜歡被讚美的。
「怎麼比不上了?我的蓉蓉妹妹是現代絕色美女啊!只可惜我不是皇帝罷了。要是的話江山我也會換的。」我也樂而不倦的開著玩笑。
「我有那麼好嗎?」凌蓉蓉眼神中突然湧現一種讓人憐憫的淚水,我卻不知道是什麼觸動了她的心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蓉蓉……你怎麼了?」我最受不住女人在我面前落淚的了,讓我既心疼又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沒怎麼啊!只是突然覺得你很好,能讓我感到有一種安全感。」蓉蓉的淚水還擱在眼眶中,臉上卻露出了微笑。或者人們不知道,能讓一個像凌蓉蓉這樣的女人感到安全,那就是說她的冰冷內心已經得到歸屬
「什麼樣的安全感?」我問道。
「那……我以前所感到的安全是把身邊的敵人至於死地,讓自己處於一個安全的環境。但是,但是你剛才給我的那種安全感,是來自你的自信和我對你產生的莫名信任……那種感覺就好像讓我感到有了家的歸屬。」蓉蓉說著說著,原本在眼眶打轉的淚水溢了出來。我當時並沒有明白她的話意,但後來發生的事讓我明白了。
「好了,蓉蓉,來,別哭別哭,哥幫你擦乾掙。」我看她那麼觸感就把她抱緊,用衣袖幫她沫著臉頰的淚跡。
「笑一個,嘎!」我做了一個鬼臉,平時一副酷俊的臉一下子沒了形象,蓉蓉「撲哧」一聲笑了開來。
「你們幹嘛笑得那麼開心?是不是在說情話來著?」張小瑩似只好動的精靈一樣,突然就冒出來嚇你一跳。
「小瑩,你是不是找打啊!我和凌哥哥在說笑話!真是的想到哪裡去了?」凌蓉蓉責備著張小瑩的調皮道。
「咦?碧珠呢?」我看了看周邊的人群並沒有看到碧珠的身影。
「她啊?她被一個帥哥請去喝酒了,要不我就不會來打擾你們說情話了。」張小瑩沒點兒正經的道。
但是凌蓉蓉就不同了,她馬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碧珠她在哪裡?我們不可以太過於放縱,人在他國很多的事是我們不瞭解的,一切要小心,而我們來酒吧的目的也就是想瞭解一些當地的情況而已。」
「哦,她就在那邊兒,其實以碧珠的身手和智慧又有誰能傷害得了她喔。」張小瑩指著人群後面的桌子委屈的道。
活動的人群留置出一些空隙,隱約可以看到碧珠和一名中國男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凌蓉蓉正想走過去,我馬上阻止了:「蓉蓉,不必太擔心,由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個人可能只是想和同國的美女搭訕一下罷了,碧珠她自己也有分寸的。」
「但是……」蓉蓉正想反駁就被我打斷了:「好了,這裡我最大,蓉蓉妹妹還信不過我嗎?以前是你管她們,現在我是你們的哥哥了,所以你們都要聽我的。」我索性任性的說道。
我並不是打沒把握的仗的人,我細心打量過和董碧珠聊天的那個男人了。身高和我差不過,四十來歲的樣子,戴著一副無邊眼鏡,顯得斯斯文文,總的來說他應該是那種讀書說理論之類的人,對碧珠是構不成任何威脅的。
我們玩到十點多就出酒吧了。路是認得了,但是誰也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走路上,所以依然是包了兩輛人工拉車。回到酒店的電梯裡時,凌蓉蓉終於忍不住了,向董碧珠問道:「碧珠,你剛才和那個男的聊了些什麼?」
「呀!你不說起我差點忘了。嗯,他叫洪雨升,是一位醫學教授,他第一次來馬國,看到我這個中國人就和我聊了起來呀!也沒聊什麼的,他說他是來這邊有重要的事做,過幾天就回國了,但是他沒和我說是什麼事;他一說到要辦的那件事時臉色都會發青,所以我也不問了。」董碧珠自己說著也覺得奇怪,「他的表情真的十分奇怪,好像要被槍斃的犯人被勒到刑場那樣的恐慌。」
說著話我們已經到了五樓。
走出電梯。
「你有他的聯繫方法嗎?」我的職業思維讓問題不禁的從腦子裡跳了出來。
「我有他的MSN,他說他24小時都在線,只要我找他。」董碧珠一邊掏出房卡在門感應區「登」了下,一邊回答我的問題。
「他不是看上你了吧?一個醫學教授那麼有空嗎?」又被張小瑩找到岔話的借口了。
「咯咯,是有這個可能,因為他對我說,回中國後請我去他家玩,他一家大小都會喜歡我的。」董碧珠不由得唔著嘴笑道。
「你們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們去玩通宵呢?」李舒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很是休閒的看著四十六寸的液晶顯示器裡面播著的晚間新聞。
「怎麼樣?你兩父女商量得怎麼樣?有什麼指示的?」我一屁股兒坐在李舒的旁邊,富有彈性的沙發把李舒彈了幾下,場面相當滑稽。引得在旁的幾女不由得發笑。
「今晚凌辰五點去取武器,取完武器後就從醫院地下室的通風道進入地下研究所,取到那三支玻璃管,安裝完炸彈之後逃出來。」李舒打開桌面上的筆記本計算機,找到了一張圖片,「大家過來看一下,這是地下室的藍圖,整個地下室分為五層,第一層是倉庫,第二層是研究中心A,以下分別為BCD,而我們要取的試管在研究中心D,即是第五層。整個計劃是這樣的,從通風道進入,它會直通研究所倉庫的辦公室,我們就要從辦公室跑到電梯。」
「辦公室到電梯有多遠?」我從藍圖上看到了從辦公室到電梯的那條直道,但是藍圖並沒有比例尺,所以問道。
「有五十米,進入電梯後我們直下五樓,在五樓的芯片室裡就可以看到那鑲在一起的紅橙綠三支玻璃管。原路返回。」李舒說完後往沙發背一靠,手抱頭看著我們問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我們的武器在哪裡取?我需要一把日本武士刀和一支十二發的大口徑全自動手槍,還要一把瑞士匕首,一面是鋸齒的。」我比較擔心我要用的武器沒有,這些都是我用得最慣的武器。
「都有!各人慣用的武器都在醫院的地下室。大家沒事就去休息,時間一到就去叫醒你們。」李舒整個過程都表現得很輕鬆,就好像這次的任務並非危險實戰,而是一次演習。
「排布炸彈的任務是誰?」我看她還有很多任務未有安排完,都處是漏洞,於是發問。
「是凌蓉蓉和董碧珠,她們都是身手最為靈敏的,同樣她們都很清楚自己的任務。」李舒解說道。
原來她們以往執行任務時都是這樣安排的,所以各自都清楚自己的任務,只得我在發問。細細想一想,昨天在船上所發生的事如此需要人支援而她們竟然逃之夭夭,還枉我這麼護著她們,殊不知個個都是「武林高手」。
越想越不舒服,終於還是問出口了:「你們這幾個好啊!昨天在船上你們怎麼不幫手?一個個裝弱女子逃走,李舒還裝得挺可憐的。」
「冤枉啊!當時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老大她都沒給我們下達命令。」張小瑩,瞪大她那雙金魚大眼大叫冤。
「我,我…」我的目光射向李舒,李舒一時間還沒詞,吱吾著。
「我當時緊張啊?!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反應比誰都快,一出到甲板上你就已經安排好一切了,如果我再說話那不就打亂你原來的計劃了麼?」李舒眼睛一個打轉已經把說辭打好了草稿。
「真有你的,好了不說了。你們四女兩個房,我自己一個房,李天龍一個房。如果誰不服的話可以和我睡,前提是不怕被我強姦的話。」我裝得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