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記得,我的生命意識是來自於22世紀末的特種兵,但身體卻不是我的,所以我腦裡有著兩種意識和記憶,但是佔據著主體的意識卻是我,那個原體的意識已經漸漸消淡,在我的意識中還有一些模糊的聲音,它在我腦海中殘留著,那段聲音應該是穿越過來的最後時刻聽到的,好像是說系統出錯,記憶庫被封,需要五年才能自動回復……我一直在懷疑我是否在執行穿越的任務,但是,我從未在這個和平的年代裡找到什麼特殊的事件。五年時間很快就過了,離那段恢復記憶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這裡是21世紀初,我的身份是一個退役的特工,中國網絡偵探社社長,也屬創始人。這五年來我過著半特工半偵探的生活,而這個故事既不是特工生涯的內容,也不是偵探的事兒,但是這個故事我不得不從一件案說起。
隱隱之間,我感覺到,這件事將會是我一直認為的任務,完成了就可以再回到我原來的時代了。
在接手這件案之前,我正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堡爾的一間知名沐浴中心休閒。消費頗貴,不過甭我憂慮,我的朋友威爾頓因為欠我一個人情,所以此次算是他對我的回報。但是我還未來得及細細享受這高級沐浴場所帶給我的愉快,我又遭到威爾頓這「茶壺」的騷擾。「茶壺」意思就是入口大出口小——請求別人做事要求多或事情艱難,而報酬少。叫他「茶壺」一點也不委屈他。這可是被「國際」公認的;而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我上次為了幫助他破案可是冒著「吃彈」的危險,去緬甸幫他捕捉偷渡過去的中國毒品老大,事成之後得到的報酬除了應得的一點金錢回報外,就是上述的去土耳其沐浴。這可是拚命的啊!不過話又說回來,茶壺這個人是十分講義氣的,我們請求他做事只要他做得來一定會義不容辭的。
這次茶壺可能遇上大麻煩了。不!應該是我才對。從電話裡的語速可以判斷得出,他這次遇到的案件非同一般。他讓我回到中國再作詳談,並讓我今天回去。目前我的身份只是一個私家偵探,我完全可以拒絕去接手這件案,由其是關乎個人生死的案。但是無論基於好奇心還是友誼我都希望冒這個險,再說他是我偵探社的常客,報酬方面是少了點,但次數多了就不一樣了。
無奈,我只有依戀地從浴池中出來。剛更換回便服,便要大步離去。
「凌先生!」
在紅木地板走道的盡頭,我突然被一個女人叫住。從那性感腔音以及標準的中文發音分析,讓我稍微吃了一驚,因為這陌生的音色在我記憶之中未曾有過印象,在伊斯坦布爾我也還未曾結交過這樣的女性。我略為判斷了一下。她可能是一個富有磁力的中國女人。可是回過頭來卻發現她竟是地道的白種人,金黃色的頭髮,發端微微的捲曲,剛剛披肩,與她一米七的身高極度協調,精緻的五官中最具獨特的是她幽深而嬌艷的藍眼睛,再加上豐滿的身軀無不讓人想入非非。即使是我,也心猿意馬。那絕美的臉蛋高傲中還帶有一絲溫柔。一身推拿師的制服,讓她的胸部隆起的兩隻小白兔更加詮釋著女人獨特的藝術美。
她的中文說得如此之好,一定在中國呆上不少時間,就這一點資歷而論,我就可以知道她不會是稱職的按摩師!她也不可能是某國的特務,因為我當前並沒有接受過任何一國的秘密邀請,我彎起嘴角:「閣下是何人?有何事?」
「呵呵,我是服務員呢,先生不想要特殊服務?」
她的嘴角輕輕的向上翹,露出那動人的微笑,邊說著邊向我慢步靠來,肢體言語十分婀娜,那資色真叫絕論。那美麗幽深的藍眼睛似乎充斥著某種神秘,她柔和的語氣就如她的胴軀一樣的溫柔。
「呵呵,是服務台指定我來幫凌先生你按摩的,先生,請。」她見我一動不動,再次向我送來微笑道。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就明白了過來,通常在貴賓區沐浴的客人會有一套額外的特殊服務,這是本場所的暗商業手段之一,畢竟這一帶的沐浴多不勝數,這便是競爭的潛規則。於是也就不大想理會,要是平時的我自然不會放過這種「享受」,但是想著自己還要趕赴今天下午的中國航班,就沒了這種閒情。
「噢!上帝!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給我如此恩賜?」我搖著頭調情的感歎著。
「嘻嘻,先生你可真幽默,嗯,怎麼了?這不是個時候麼?」她嬌氣的皺著眉頭,說。
「哎,還真不是個時候,謝謝你了,美女!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按摩了,但不排除有下次喔?」
我壞壞的笑著說,說完正想轉身離去,卻被她白嫩的雙手搭住了脖子,一股蘭蔻香水味撲鼻而來,她那絕美的臉蛋貼得我甚近,目測只有一寸。我的心此刻竟然怦怦亂跳,卻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別的,但這絕不是我應有的反應。她晶瑩的眼睛很是深情地望著我,像是一塊磁石,深深的吸引著我的眼神,讓我的思維神經開始戀上她那幽深的瞳孔,往更幽深的冥界游去。
「嘿,美女……」
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呼出來的熱氣在我臉上擴散的誘惑,有著呼吸的藝術品無疑是誘人之極的。她那豐腴的小白兔壓在我的胸膛上變得更加有曲線,而且溫情無限,誘惑到不可理喻。
「寶貝兒,你這是怎麼了?嗯,你固然誘人,就如百花之中艷麗無比的鳶尾花。可是這刻,我得捨你而去。」我裝出委屈的表情道。
「噢!親愛的,聽你這麼說,你需要很長時間哦喔?我就不讓你走,哼,你……你就真的這麼趕時間?」她情人撒嬌般的語氣幾乎把我揮發,騷軟到我骨架兒裡了。
「我……」
此時的我,身子好像失去了力量,軟綿綿的,思維好像也被她那幽深的藍眼睛所牽引而無法自由。全腦子裡都是她的溫柔,令我雙手不自覺地抱著她亂摸,陶醉在潤滑肌膚的質美之感,慢慢的不能自我。
她的朱唇輕啟,露出那潔白整齊的門齒誘引著我去親吻她,接著四葉唇就開始如同天然產物糾纏其中。她的香舌在我的嘴裡亂纏,我不禁吸住了她的香舌,像未斷奶的嬰兒喜愛母親的源泉一樣,猛舔猛吸。那一刻我墜入了她的溫柔。忽然,腦門一陣眩暈,猛然發覺,我中美人計了,但是已經來不及挽救,腦門一下子就沒了活動能力……
當我有意識時,我發覺已經躺在了床上。經驗告訴我,現在不能馬上睜開眼睛,而是應該用其餘的感知器官去感知我目前的環境——周圍一片寂靜,空氣中帶著一些海水的氣味,身體並沒有因為長久沒吸收水份而喉嚨乾澀,可知我並沒有暈倒太久。
我在記憶中推磨著,我想我是中了那個女人的瞳孔催眠術,瞳孔催眠起源於古印度西元紀15世紀,在當時這一催眠術算是巫術中的一種,所以只會在巫師中流傳,但傳說要學會這種催眠術的人一定需要極高的悟性,也因此學會的人就越發漸小,不到一百年,就失傳了。且不論其催眠術的歷史,就其難度和犀利來說,就足以見證這個女人不簡單。我中了摧眠術之後又中了她的麻醉藥才昏了過去的。她是用舌頭向我輸送的麻醉藥,而她為什麼不被麻醉?那有數十種方法,而她用了哪一種藥,哪一種方法我就不得而知了。
當我感覺到周邊沒有動靜時,我把眼睛睜開一線,沒有發現其他人,於是我就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環視了一下房間,並沒有發現預先猜疑存在的危險。
我從袋裡取出了一把精製集合型的瑞士軍刀。再在房間裡拆了幾條電線,利用找來的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把門鎖給打開了。打開門,外面是一條用馬達加斯加罕少的玫瑰木木板鋪成的華麗長廊,頓時一陣木香傳入我的嗅覺神經。這種玫瑰木通常是用來造名貴的吉他的,現在卻竟然如此奢華用來造地板,這主人不簡單啊。
剛才檢查房間時,我從窗台上已經看到了海,知道自己現在是處在一艘船上。我把消防拴上的藍圖記在了腦中,通過路線來到了船頭,船頭十分的寬廣,如同一條沙魚張開的下頜。相信舉辦一個婚禮的話,這裡就會是一個露天的舞池,閃爍著眩目的彩光,紳士美女們便愉快的翩翩起舞,那種場景一定會是女士們夢想不已的浪漫時光。
在船頭有一張咖啡桌,一個金髮女人正坐在那兒迎風品著紅酒。毫無疑問,從她的背影我就可以確定她就是綁架我的那個女人,她好像已經知道我在她後面一樣,頭也不回,她那清澈的嗓音便響起了:「過來和我品品紅酒如何?」我先是一怔,對她的警覺性感到略微驚訝,於是信步走到她側面的椅子坐下,伸手便去拿起桌面上她倒給我的紅酒,在這個過程我用眼角餘光打量了她一眼,吞下口中的紅酒,道:「你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