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宋徽宗拿了一個新鮮的橙子,進了李師師的房子,坐了下來,將那個橙子送給李師師,說是江南地區新進貢來。
宋徽宗與李師師調笑了半天,便要啟駕回宮。
李師師假惺惺地挽留:「城上已傳三更,馬滑霜濃,陛下聖軀不豫,豈可再冒風寒。」
宋徽宗答道:「朕正因身體違和,不得不加調攝,所以要回宮去。」
這些話,從頭到尾被周邦彥聽得清清楚楚。宋徽宗一走,周邦彥從床底下爬出,酸溜溜地對李師師說:「你得到皇上這樣的恩待,可真是千古風流佳話。」
李師師笑道:「我只道做皇帝的不勝威嚴,那裡知道也和你一樣的風流。」
周邦彥聽了,心有所感,便將剛才的情形,譜成一闕《少年游》:「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錦幃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箏。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周邦彥填了這詞,便在李師師家住了一夜才離開。
這詞題得情景真切,清麗纏綿,李師師十分喜愛,便依著譜,練習歌唱。
一天,宋徽宗又來到李師師這裡,垂筵暢飲,教李師師唱一曲助興。
李師師一時忘情,竟把《少年游》唱了出來。
宋徽來一聽,說的竟全是那天在李師師房內的情事,還以為是李師師自己作的,正準備誇獎幾句;李師師隨口說出是周邦彥譜的,話一出口,就知錯了,臉色頓顯侷促不安。
宋徽宗看了李師師的表情,就知那天周邦彥一定也在房內,臉色頓時變了,心想:(朝中大臣明知李師師是我的外寵,還敢再來,那還了得!若不嚴加懲處,定然會使李師師門戶頓開。)
當天,他怏怏地回到後宮,就派心腹收羅周邦彥平日所寫的艷詞,作為罪證,說他輕薄,不能在朝為官,把他貶出汴京。
處理完這件事後,宋徽宗心中高興,便又來到李師師的家中。
李師師卻外出未歸,一直等到初更,才見李師師回來,卻是玉容寂寞,珠淚盈盈。
宋徽宗驚問她如何這個樣子,李師師直言是送周邦彥去了。宋徽宗好奇的問:「這次又譜了什麼詞麼?」
李師師說他譜了《蘭陵王》詞一闋,言罷引吭而歌:
「柳蔭直,煙裡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讖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桑條過千尺;閒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映離席。
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剪,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淒側。恨堆積,漸別浦縈迴,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記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沈思前事似夢裡,淚暗滴。」
李師師一邊唱,一邊用紅巾擦淚,特別是唱到「酒趁哀弦,燈映離席」時,幾乎是歌不成聲。
宋徽宗聽了,也覺淒然。他自己也是個大有慧根的人,第二天就降旨復召周邦彥為大晟樂正。
想不到經此一事,反而使周邦彥天天與徽宗混在一起,填詞作詩。
自從接待了宋徽宗,李師師的院子大興土木,那紫雲青寓已變成一座美奐美輪的華樓。
樓成之日,宋徽宗親題「醉杏樓」三字為樓額。那瘦金體字,古今一家,格外醒目。又用他獨特的工筆畫技,畫一幅「百駿朝陽圖」,掛在李師師接客的客廳中。
當時宋徽宗三天兩頭地呆在李師師家,引起了一批正直大臣的反對,說他玩安忽危,不顧宗社付託之重。劉皇后更說得坦率,認為:「皇帝行娼,自古所無;加上昏夜出行,保衛工作也不周全。」力勸宋徽宗。
宋徽宗在蔡京、高俅、王黼一班人支持下,又哪裡聽得進去。
靖康之難,徵、欽二宗,先後做了俘虜。當時全軍大將粘沒喝子真珠到處找李師師不到,就把徽宗身邊的貴妃王婉容和一個帝姬帶回營中受用。
徽、欽二宗到金後,先被迫換了素服,去拜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廟,然後一個被封為昏德公,一個被封為重昏侯。
宋室南渡後,李師師輾轉來到江市,流落在湖廣一帶,艱難無以自存,不得已重操舊業。
但是,此時李師師已是心緒蕭索,容顏憔悴,僅賣唱度日。
南渡士大夫慕其盛名,常邀她參加酒會。席上,她唱得最多的一首歌是:「輦彀繁華事可傷,師師垂老遇湖湘;縷衫檀板無顏色,一曲當年動帝王。」
另外,關於李師師的餘生,還有三種不同的說法:
其一:當李綱主持東京保衛戰時,她將全部家財捐贈出來,助宋軍抗金。靖康之難中她逃出汴京,到慈雲觀中做了女道士。
其二:金軍攻破汴京後,金主垂涎李師師,降臣張邦昌千方百計尋找,不惜重金懸賞,最後終於找到她。她蓬頭垢面,不肯盥洗更衣去見金人,乘人不備,吞金自殺。
其三;李師師南渡後,士大夫多把她當作紅顏禍水,不肯與她交往。她窮愁潦倒,嫁給商人為妾,溺死在錢塘江中。
現在在開封市北關外,尚有李師師墓。對她一生的所做所為,有這樣一首詩作了高度的概括:
「芳跡依稀記汴梁,當年韻事久傳揚;紫宮有道通香窟,紅粉多情戀上皇。孰料胡兒驅鐵馬,竟教佳麗死紅羊;靖康奇恥誰為雪,黃河滔滔萬古殤。」
所謂紅羊,是指華夏國傳統的八卦運數中的紅羊劫。{所謂紅羊劫,是指國難。古人認為丙午、丁未,是國家發生災禍的年份。丙丁為火,色紅,未屬羊,故稱}
當然,出現在這裡的李師師,只是主腦創造出來的高智能NPC,跟歷代名女的隱藏任務有關。
她有一件極厲害的法寶,叫做青陽柱,以大隕星煉製而成,攻擊力極強。
高峰跟李師師寒暄了幾句,便祭出各種法寶,跟她周旋起來。
不久,李師師支持不住,跳過一邊,淡然一笑:「好吧,我認輸了。」
高峰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們趕緊去找任務物品吧。」
便摟著李師師的纖腰,化為一道青光,全速飛向瀛洲台。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高峰和李師師已經來到瀛洲台,挑戰歷代名將。
這次刷新出來的名將,是明朝的戚繼光。
他出生於明朝中葉嘉靖年間,當時東南沿海的倭患十分嚴重,而北部也經常受到蒙古的侵擾。
明朝建立時,扶桑正處於南北朝時代。南、北朝廷及守護大名,除了互相爭戰之外,還不時侵擾華夏國沿海。
北朝統一扶桑後,失敗的南朝武士流落海上,對華夏國沿海的侵擾更趨嚴重。
到嘉靖時期,由於明政府停止對日貿易,倭患的嚴重達到頂峰。
蒙古族是華夏國北部的少數民族,元、明以來,散居內地的蒙古族已逐漸和漢人融合,但居於漠北的蒙古族仍然過著遊牧生活。
元朝滅亡後,他們多次南下擄掠,對明朝構成巨大的威脅。
但是在當時,朝廷比較重視北虜{蒙古},認為蒙古騎兵比東南倭寇的威脅更大。
扶桑在華夏國古代被稱為倭,來自扶桑的海盜因此被稱為倭寇。
他們四出搶掠時,經常分成幾隊、十幾隊甚至幾十隊,以當地奸民為嚮導,用海螺號互相聯絡。他們將刀槍磨得雪亮,且大多用武士刀,殺傷力極強。
他們擅長近身格鬥、火槍射擊,慣於設伏偷襲,常用川字或一字長蛇陣。
由於當時明朝軍隊腐敗,明軍開始時常吃敗仗。
戚繼光,字元敬,出身將門,自幼聰穎,文武兼備,十五歲就習兵法武備,通經史大義,十七歲世襲登州衛指揮僉事之職,當時東南沿海倭寇猖獗。
1533年,戚繼光晉為都指揮僉事,總督山東全省備倭。
1555年,戚繼光奉調浙江防倭,翌年升任參將,親赴浙江義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