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將軍狄二郎的英俊瀟灑,不但俘獲了京城無數少女少婦的春心,就是皇宮中的貴婦公主也毫不例外。這樣的傳奇,一直延續到狄將軍的下一代。
多年以後,宋哲宗時,皇帝為神宗的大長公主挑選夫婿,在文官圈子找來找去,沒有滿意的。
負責做媒的官員,一時沒了主意,只好向皇帝探聽公主心目中的駙馬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皇帝告訴他們:「就是要長得狄詠那個樣子。」
這個狄詠,就是老帥哥狄青的兒子,當時在宮廷裡充當衛士。
從此以後,小帥哥狄詠就被宋人稱作「人樣子」,就是「標準帥哥」的意思。
狄青因為在征西與平南戰爭中,立下赫赫戰功,後來當上了樞密使。在宋朝,樞密使是總理級別的大官,皇帝之下軍政的最高長官,並與宰相一起商議國家大事。
狄青出身貧寒,他的一生成就,全靠他自己不懈的努力。他的故事,完全可以改編成一部華夏國男版的《大長今》。
當然,出現在這裡的狄青,只是主腦創造出來的高智能NPC。
他有一件極厲害的法寶,叫做紫清靈焰。
此寶是紫清玉府太虛宮中乾靈燈上所結的燈花,被幾位謫降的天仙帶臨凡世,仗以御邪防身。先後共是七朵,威力也各有大小不同,本身具有靈性,能發能收。
若能得到前古神油,加以補益,威力更大。發時作如意形,神妙非常。
此時,耶律斜軫拿著一把長柄寶刀,在半空中跨出一步,就已出現在高峰的跟前。
高峰不敢大意,祭出各種法寶,與耶律斜軫周旋起來。
——黃金甲……召喚!絕對防禦!傷害反彈!紫金晶壁!
——掃霞衣……召喚!驅除一切狀態!
——青蓮寶色旗……白氣懸空!金光萬道!玉虛杏黃旗……三角寶罩!絕對防禦!
也不知過去多久,高峰終於找出耶律斜軫的破綻,猛然將其殺死。
耶律斜軫被殺死之後,立即掉落一顆先天丹。高峰一伸手,先將那顆先天丹吸過來,放進空間戒指,再凝望著張淑儀,微笑道:「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煉化任務物品。」
張淑儀淡然一笑:「謝謝。」
高峰微微一笑,摟著她的纖腰,將身一縱,跳進夢魘空間……
不久,高峰帶著張淑儀,返回松江港口。
此時,張淑儀已經獲得修士的稱謂,也答應加入碧血傭兵團。
高峰將她介紹給紫藍等女子認識之後,稍稍休息一下,便化為一道青光,全速向蓬萊島飛去,頃刻之間就已到達。
這次,出來接受挑戰的歷代名女,正是清朝的關秋芙。
有人說:「家花不如野花香。」一雙男女如果做了夫妻,朝夕相守,事事相知,日子一長,就很容易失去新鮮感和吸引力。於是,許多所謂的風流雅士,把家中的嬌妻擱在一邊,熱衷於到煙花柳巷尋找韻事,飽嘗「野花」的滋味。
然而真正的摯情夫妻,並不如此。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像窖藏的醇酒,愈久愈香醇,平平凡凡的家常生活中總能釀出多彩多姿的韻事,彼此陶醉其間,決不會失去吸引力。
江南才女關秋芙與丈夫蔣坦,就是這樣一對摯情夫妻。
關於他們之間的濃情韻事,說起來頗能動人遐思,漾人魂夢。
關秋芙名瑛,錢塘人,清宣宗道光三年出生於一位秀才之家。
關父飽讀詩書,卻仕途不順,常與一幫文友雅士放縱於詩酒之間。
關秋芙從小就長得靈秀可人,深得父親的朋友們喜愛,於是有魏滋伯教她學詩、楊渚白教她學畫、李玉峰教她學琴。
她雖然不是名門閨秀,卻深得當時詩、畫、琴高手之真傳,成為一個集各家之長的絕倫女子。
這樣才貌絕倫的女子,當然是「君子好逑」。
關家並不想借女兒攀高枝,而是順其自然將關秋芙許配給了她的姨表兄蔣坦。
蔣坦也是生長在書香門第,家境算不得富貴,卻是詩禮相傳,使他頗具文質彬彬、氣度軒昂的名士派頭。關、蔣兩家住得很近,關秋芙與蔣坦從小常在一起玩耍,青梅竹馬,兩相依傍。
長大後,兩人又互相傾慕對方的才貌,情意相悅。
雙方父母深解兒女的心事,順水推舟,成就了他們的百年之好。
完婚是在道光二十三年的秋天,丹桂飄香中,關秋芙喜盈盈、羞怯怯地踏進了蔣家門庭。
宴罷客散,已是三更時分,洞房之中紅燭搖彩,暖意融融。
關秋芙綰著墮馬髻,身穿紅絹衫,低頭含笑,坐在床沿上。
她那白嫩染紅的面龐,比平日裡更顯得俏麗動人。剛送完賀客的新郎蔣坦,走進洞房,癡癡地望著嬌喜萬狀的新娘,心旌搖曳,腳步也有些飄飄然了。
昨日還是表妹,今天成了他的嬌妻,恍惚中他覺得這個嬌俏的新婚既熟悉又陌生。
蔣坦走到床邊,挨著秋芙坐下,靜默了一會兒,悄悄拿過她豐潤的小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手掌裡。秋芙緩緩地轉過頭來,目光與蔣坦相遇。
四束目光,緊緊碰在一起,彼此慢慢讀著對方的眼睛,彷彿又回到了那兩小無猜的童年時期。
那一層如煙似霧的陌生感蕩然無存,目光和手掌把他們緊緊地連為一體。
兩人打開了話匣子,共同回憶著童年的遊戲,少年的調侃。他們曾手拉手在院子裡摘花、捕蝶、看螞蟻爬樹、和泥巴捏小人;還肩並肩寫字作畫、吟詩彈琴,為賦新詩強索愁……
這一切美好的往事,都是他們共同擁有。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訴說著,癡笑著,不知不覺戶外已響起晨鐘。
秋芙帶來的小丫鬢影影在屋外輕輕叩門,壓低著嗓音喊道:「天色已曉,小姐快請起身梳妝!」
這時屋裡談興未艾的新郎新娘,才如夢初醒。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就這樣坐在床沿上過去了。
婚後的生活,十分愜意。蔣家雖不太富,倒也有一些房產,靠房租維護生計,還算是衣食不愁。蔣坦這時已通過縣試,取了秀才,已準備參加鄉試的課程,所以他的任務就是埋頭讀書。
丈夫讀書,秋芙自然就充當了「紅袖添香」的角色。不過,她除了添香之外,不免要添上些柔情蜜意,使得蔣坦不由得跌倒在溫柔鄉里,課業不免疏忽不少。
春天的時候,院中花開似錦。
蔣坦坐在書房的窗前讀書,一抬頭正好能看見院牆下的幾株花開正旺的桃花。
昨夜剛下了一陣春雨,春雨把粉盈盈的桃花打落一地。這時,秋芙正蹲在地上,拾著那些垂頭喪氣的落英。「她一定又在為落花傷懷了!」蔣坦的腦子裡閃過這樣的念頭。
秋芙在桃樹下蹲了很久,把一堆花瓣擺來弄去,也不知在幹什麼。
蔣坦有些忍不住了,放下書本,抬腳跨出書房門,悄悄走到秋芙身後。
「啊!真美!」他在心裡驚呼了一聲,強忍著沒喊出口來。原來秋芙正在從那些桃花瓣砌一闕詞,已砌好了大半。
蔣坦在她身後悄悄地讀著,這是一闕《謁金門》:春過半,花命也如春短;一夜落紅吹漸滿,風狂春……
以落花惜春,體意兩諧,真是絕妙之思!蔣坦正暗自稱歎時,突然吹過一陣寒風,把地上砌好的花瓣全部打散,一個「春「字還沒來得及砌完最後一筆。
「好一個『風狂春不管』啊!」蔣坦禁不住脫口而出。
「你為何知道,我後面未砌出的,是『不管』二字?」秋芙被他驚了一跳,轉過頭來問丈夫。
蔣坦一把將剛站起身的嬌妻摟進懷裡,打趣道:「我倆心有靈犀,你心裡想好的句子,我還不知道麼!」
秋芙嫣然一笑,捶打著丈夫的胸脯,剛才風吹花散而勾起的悵惘之情頓時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