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顆品盡閨中寂寞的芳心,其實早已有些蠢蠢欲動,只是限於禮教的約束,不敢讓它冒出芽來。既然阿萱這樣勸導,她索性順水推舟,轉了臉色,和悅的問阿萱:「這事有人看見麼?」
阿萱見小姐心有轉變,急忙指天發誓說:「絕無人知!」
吳清浣笑著囑咐她:「既然無人知,我便不再聲張,你也不要告訴別人。讓我寫首詩,罵他就行了。」
於是,她取出一幀小碧箋,略加思索後,作下一首詩:「自是芳情不戀春,春光何事撩閨人?誰流情浸天邊月,比似郎心向我親。」
阿萱看也沒看,就把詩箋送到已等得心焦的江文情手中,江文情讀詩後,竟在船頭雀躍不已。
這下把阿萱弄得莫名其妙,明明小姐說是要寫詩罵他,他竟如此高興,這是什麼道理呢?
正當她滿頭霧水時,回頭瞥見她家小姐與朝這邊江公子暗送秋波,頓時恍然大悟,忙掩口跑進後艙裡,心裡只說自己該是做了一回紅娘!
見阿萱走開,吳家船上再沒有其他人影,江文情急忙靠近吳清浣的窗口,壓低嗓音道:「今宵人靜時,可否啟窗相候?」
這邊吳清浣嘴角一撇,眼含嬌媚的道:「我乃閨中嬌娥,為何要等你,公子難道沒有腳麼?」
江文情馬上心領神會,深情地一點頭,還想說些什麼時,吳清浣已『砰』地關上了艙窗。
江文情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回艙靜候夜色降臨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夜深人靜,明月高懸夜空,河面上浮起迷茫的霧氣,月光照在船板上,顯得朦朦朧朧。江文情心揣著一團烈火,躡手躡腳地攀上鄰船,來到吳清浣艙前,輕叩艙窗。
不一會兒,艙窗無聲地啟開了,露出嬌羞萬般的吳清浣。
江文情心情一激動,腳下也生雲,十分輕巧地就躍進了船艙。
船艙中,燭影輕搖,映著一對情深意濃的小兒女,江文情一把攬住吳清浣的纖腰。吳清浣起初還想扎掙,但只扭動了一會兒,便酥倒在江文情懷中。
兩人相偎床邊,喁喁私語,說了些什麼,恐怕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不知不覺中,都被彼此暖融融的氣息醉倒了。
相擁著倒在了床上,恍恍惚惚中寬衣解帶。一對初諸情事的少男少女,在春風搖舟的蕩漾中,情不自禁地共赴巫山雲雨。
初嘗禁果,便沉迷忘返,渾然忘卻了時間和空間。
就在這時,晨曦微露,刮起了向北的順風,吳家和江家的船相繼解纜啟航,帆滿行速。一去便是數十里,吳清浣和江文情還沉醉在溫柔鄉中。
那邊船上江文情的父親清晨起來,想叫醒兒子,艙中卻已不見了他,船頭船尾找了一遍,哪裡還有兒子的蹤影。莫非是夜起時眼睛朦朧,失足墜入河中?
江父一想到這裡,驚恐失色,忙命舟子返航尋找。可惜水面空空,了無消息,江父大放悲聲。
天大亮時,這邊船上的江文情和吳清浣才醒來。江文情急忙披衣推窗,只見窗外河岸上樹影後移,原來船已行駛,哪裡還有自家的船呢!
兩人不由得驚慌失措,但事已至此,也只好硬著頭皮頂下來。
白天,江文情藏在船艙中的幃幕後,吳清浣則把一日三餐要到艙中與他分享。
一聽到有人進艙,江文情就趕緊藏到床下。
夜晚人靜,便是他們逍遙的時候,一對情人同床而眠,忘了一切憂愁。他們只能這樣作權宜之計,只等泊岸後再另作打算。
然而畢竟「紙包不住火」,船艙空間有限,吳清浣與江文情有時忘情的嬉笑聲,不免傳了些到吳母的耳中。吳母對女兒這些天老是躲在自己艙中,而且飲食量大增,產生了懷疑。
又彷彿聽到艙中有少年的竊竊低語,於是悄悄從門縫中偵視,果然發現了驚人的情況。
吳母稟報了吳父。等到深夜,兩人悄悄地叫開女兒的艙門,在床上拖出了戰戰兢兢的江文情。
稍加審問後,吳父盛怒難遏,準備將江文情拋入江中。
吳清浣縮在艙角中,羞愧難當。
見父親要加害於江文情,她不顧一切地爬過來,苦苦哀求,甚至以死相爭。
吳家父母見已是生米煮成了熟飯,又獲知江文情也是名門出身,年紀輕輕已中秀才,今後也許有所作為,便只好包容下來。
吳父長歎道:「吾女已被你所污,更無他適之理,只好成全了你們這對小冤家!」
為著掩人耳目,吳父讓江文情裝成是落入水中,吳父則急忙令舟人救起。
吳父上前一看,佯作驚訝地說:「這是我友人家的公子啊!」便名正言順地將他留在船中。
不久,船抵達濟州,吳家上岸租了房屋,擺下盛宴,為一雙小兒女辦了喜事,並且把他們暫時留在濟州。
吳雲卿進京見過皇帝後,被升職派往楚地為官。
赴楚上任的路上,他到濟州接了江文情和吳清浣,同往楚地,又派人往太原找到了江父,稟明江文情的婚事和去向。
江父大喜過望,其子失而復得,還找了一位才貌雙全的官家小姐為妻,真是蒼天降福啊!
後來,江文情果然不負眾望,二十四歲登進士及第,派任南京禮部主事,後又遷為州守和知府。在賢妻的輔助下,官名賢達,仕途順暢,家庭生活也美滿如意。
那一夜臨舟風情,還真結下了善果!
當然,出現在這裡的吳清浣,只是主腦創造出來的高智能NPC,跟歷代名女的隱藏任務有關。
她有一件極厲害的法寶,叫做四象塔,是一座四面六層的寶塔,投擲攻擊。
高峰跟吳清浣寒暄了幾句,便祭出各種法寶,跟她周旋起來。
不久,吳清浣支持不住,跳過一邊,淡然一笑:「好吧,我認輸了。」
高峰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們趕緊去找任務物品吧。」
便摟著吳清浣的纖腰,化為一道青光,全速飛向瀛洲台。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高峰和吳清浣已經來到瀛洲台,挑戰歷代名將。
這次刷新出來的名將,是唐朝的劉仁軌。
劉仁軌,生於公元601年,字正則,漢族,汴州尉氏人{今河南省開封市尉氏縣張市鎮前大莊二組,別名劉響村,在此村的西邊橋頭有劉仁軌宰相的墓碑}。
他是唐朝大臣,著名的軍事將領和海軍統帥。
劉仁軌出身隋末的平民之家,雖生在動盪年代,仍「恭謹好學」,「每行坐所在,輒書空地,由是博涉文史」。
由於隋煬帝楊廣統治殘暴,驕奢荒唐,連年大興土木,並且不斷對外用兵,繁重的徭役、兵役使得田地荒蕪,民不聊生。在這種環境裡,劉仁軌自幼便過著清貧的生活。
從隋大業七年{611年}起,各地相繼爆發大規模的農民起義。
戰亂使劉仁軌無法正常謀生,很多時候都是清閒在家中。但他並沒有將這些寶貴的時間浪費,而是依舊專心學習。
唐高祖武德初年,河南道大使、管國公任瑰,將上表論事。劉仁軌見到草稿後,便提筆改了幾個字,使所奏表章煥然一新。
任瑰見到表章後,驚異不已,立即將劉仁軌補息州{今河南息縣}參軍。
不久,又轉任陳倉{今陝西寶雞市東}尉。
在烽火四起的隋末,劉仁軌從最基層扎扎實實地做起,一直到唐高宗命左武衛大將軍蘇定方為神丘道行軍大總管,率水陸大軍十萬,出兵百濟。
平定百濟之後,俘其國王及太子,在其地置熊津等五個都督府,並且留劉仁軌鎮守百濟府城。
面對強敵環視,劉仁軌孤軍鎮百濟而獲得國際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