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將身一縱,幻化出無數殘影,而本尊突然出現在鄧禹的身後。
鄧禹並不回頭,迅速一擰手腕,掉轉寶劍,向後斜刺。
——魅影!雷閃!疾風步!天龍八步!
高峰踏著風火輪,將身一晃,就已出現在鄧禹的跟前。
不計其數的青色風刃和嫣紅色的烈火球,從風火輪中噴湧出來,射向鄧禹。
——金菩提……召喚!
鄧禹大喝一聲,以金光護體,突然祭出一顆渾圓的金色珠子,最初只有菩提子那麼大,迎風而漲,變成直徑十米的圓球,狠狠地向高峰和蕭觀音砸來。
——番天印……召喚!重如泰山!冰封千里!
——長虹索……召喚!綁!絕對禁錮!
高峰立即祭出番天印,迎風而漲,抵擋住那個金菩提,再用長虹索將鄧禹綁住。
蕭觀音立即操縱著陰陽劍,殺死鄧禹。
鄧禹一被殺死,立即掉落一顆先天丹。
高峰一伸手,將那顆先天丹吸過來,放進空間戒指,再望著蕭觀音,微笑道:「請稍等一下,我會盡快幫你煉化任務物品。」
蕭觀音淡笑道:「你做主吧。」
高峰呵呵笑道:「好咧!」
便摟著她的纖腰,將身一縱,跳進夢魘空間……
不久,高峰帶著蕭觀音,返回松江港口。
此時,蕭觀音已獲得修士的稱謂,也答應加入碧血傭兵團。
高峰將蕭觀音介紹給紫藍等女子認識之後,稍稍休息一下,便化為一道青光,全速向蓬萊島飛去,頃刻之間就已到達。
這次,出來接受挑戰的歷代名女,是元朝的阿蓋郡主。
她是封在雲南的蒙古王公梁王的女兒,曾寫下這麼一首詩:
「吾家木在雁門深,一片閒雲到滇海;心懸明月照青天,青天不語今三載。欲隨明月到蒼山,押不蘆花顏色改;可憐段家奇男子,施宗施秀同遭劫。雲清波嶙不見人,淚眼婆娑難自解;駱駝背上細思量,西山鐵豆霜蕭瑟。」
這一首詩,是阿蓋郡主聽到丈夫段功被慘殺的消息後,寫下的絕命詩。之後,她把父親交給她的,本是要她用來毒死段功的孔雀膽吞下,為夫殉情,到九泉之下追隨她傾心愛戀的丈夫。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還得從頭說起。
在古代,蒙古人建立的元朝,始終以高壓及歧視政策來統治漢人,輕視儒生。從朝廷到地方,各級官吏,多屬無知粗暴貪殘之輩。
蒙古人由遊牧部落興起,長於騎射,但自歇馬中原後,百年來的太平歲月,養尊處優,日漸懶惰,剽悍雄健的習性已喪失殆盡。
在天災不斷,盤剝過重的情況下,反元鬥爭風起雲湧,也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乘機割據稱雄。
元順帝至正二十二年三月,駐守蜀地的武將明玉珍,在軍師劉楨的參贊下,乘機稱帝,國號大夏。明玉珍身長八尺,且有重瞳,大有西楚霸王項羽的威勢,是一員十分勇猛的戰將。
當時,蒙古人已經無法控制南方。長江流域一帶有朱元璋、張士誠、陳友諒等擁兵爭雄,於是明玉珍就把進攻的方向選在雲南。
雲南除了漢民族之外,世居的少數民族,主要是白族和彝族。
西漢的時候,這裡是滇國;唐朝時叫南詔,宋朝的時候就叫大禮、大理。
元朝始設雲南行省,一方面分封蒙古貴族為梁王統治這裡,另一方面設置大理都元帥府,以大理世家段家提任總管。
梁王的王府在昆明,當時明玉珍就把進攻矛頭直指昆明。
梁王不敵,率眾撤出昆明,趕緊向大理總管求救。此時大理總管已是第九代,就是段功。
段功正當壯年,家傳武功,本事是十分高強的,接到求救信之後,當即點齊軍馬,火速出征,先是大戰於呂閣關,形成拉鋸戰的局面。
後來,段功夜襲古田寺,用火攻將明玉珍打得倉皇敗逃。
明玉珍在回蹬關稍事整頓,本想反撲,卻又中了段功的計,連夜撤退。
段功乘勝追擊,在七星關再次大敗明玉珍,將雲南失地盡行收復。
梁王在自己的府邸擺下慶功宴,犒勞段功一行。
那一晚,梁王府內燈火通明,如同白晝,吃不盡的山珍海味流水般地遞進來。
鼓樂聲中,段功坐在梁王的身旁,與梁王頻頻把盞。
梁王府中的內眷,聽說今日是為擊退大夏明玉珍的英雄段功慶功,便抱著一份好奇心,要看看這一位英雄究竟長得怎生模樣。梁王的女兒阿蓋郡主,更是懷有一種特別的心情。
阿蓋郡主被蒙古人稱為「押不蘆花」,意即能夠起死回生的美麗仙草。
她是蒙古的著名美女,有著蒙古女孩特有的鮮紅的臉蛋,濃濃的眉睫,健美的身體,又有著漢族女孩特有的窈窕的身段,靈活的大眼睛,甜美的嘴唇。
加上她能歌善舞,又研習漢文,不知羨煞了多少蒙古王孫公子。
今晚她聽說父親宴飲抗敵大英雄段功,便懷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躲在屏風後面偷看。
她看到他了……他並不像她想像的那樣長得武大三粗,而是頗為清秀。
他看來很高,但有些瘦,可瘦得有精神,那一雙眼睛總帶著一種善意的微笑。不過,偶一抬頭,偶一回顧,又放出一種凌厲的光,似乎能穿透別人的靈魂,一直看到你的內心深處。
他顯得有些疲憊,有些寂寞,但總掩不住那種勃勃的英氣。
平時,阿蓋郡主總見父王是那樣頤指氣使,盛氣凌人,但今天她覺得父親與他坐在一起,就顯得俗氣。父王那靠權力扶植的威勢,總抵不了他那與生俱來的威勢。
她覺得,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情人……丈夫。{首發於雲台書屋}
梁王為著感激段功的功績,除了舉行盛大的宴會歡迎之外,還親自為他裹傷,並晉封他為王國的平章。於是在梁王的小朝廷裡,段功已是宰相的身份。
這樣他就留在昆明,時時出入梁王府中。
阿蓋郡主知道,自己已是深深地愛上了段功,便千方百計的接近他,去和他在一起。
如果能和他交談幾句,那便是天大的樂事;即使是看一看他,哪怕是很遠,只要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她就能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有一種快慰。
做父親的梁王,自然將這些都看在眼裡。
那天,梁王有意踱進女兒阿蓋郡主的閨房,跟她聊起天來,慢慢把話題扯到女兒的終身大事上。阿蓋郡主告訴父親,她愛上了段功,希望父親能同意。
梁王頓了頓,對阿蓋郡主道:「段功是一個已有妻室的人。」
阿蓋郡主聽了這話,臉色變得有些慘白。
梁王接著道:「段功早幾天來向我請假,他在大理的妻子高氏看到段功大半年沒有回家,思夫情切,托人帶來了一封家信,催他回去。段功向我請假時,帶了這封家信,信中提到高氏她自己為盼望段功,是『寂寞倚屏幃,淚滴針穿目』……」
阿蓋郡主靜靜地聽父親把話講完,臉色已慢慢地恢復平靜。
顯然,她經過了一場激烈的心理鬥爭,以很平靜的語氣對父親道:「現在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麼?段功在大理有一個妻子,在昆明再有一個妻子,這並不礙事呀!」
梁王開始有些驚訝,但她深知女兒的個性,再想到段功如果能成為自己的女婿,那麼自己的政權便有了一個強援,終於同意了這樁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