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趕緊起身,不敢多待,小雲落荒而逃的跑出了房間。
秦天祐冷著臉,看著還剩下半碗的湯藥,再看到床上的藥漬,縕怒的目光變得銳利,走過去就鉗緊向晚的下巴,勾唇冷哼,「想死,本太子不會讓你如願!」
喝下一口湯藥,極為苦澀的味道,令他眉頭不由蹙起,以口快速渡進她嘴裡,即使是昏迷中,她也在極力抗拒他的一切。
可是她越是牴觸,他越是要她統統喝下去,強勢的用舌-頭撬開她的皓齒,秦天祐擰著眉將碗裡的藥一勺不落的灌進了向晚的喉間,無比噁心的味道一起湧進腹中,向晚痛苦的皺著眉頭一陣猛咳。
秦天祐瞇起深邃的黑眸,看著恢復一點血色的唇瓣,微微發愣,想起剛才餵藥時,所碰觸的軟潤口感,感覺下腹傳來一陣臊動。後知後覺,眉頭緊蹙,憤恨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倉惶失措的放下碗,步履慌亂的走了出去。
「公主你怎麼了?」小雲聽見咳嗽的聲音趕緊跑進來,見向晚正伏在床榻上咳嗽趕緊跑過去替她拍後背。
「嘔——嘔——」似乎要將翻滾的胃都吐出來,吐了許久向晚終於停止嘔吐,翻身躺在床上喘著粗氣,只是她面容慘白,神情顯得很呆滯,像是剛從地獄裡走了一遭。
「公主,你終於醒了!」不管怎樣,向晚姑娘還是醒了,這一刻就連小雲都高興得眼中噙滿淚光。
「小雲……」向晚氣若游絲,瞇著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人。
「是我!向晚姑娘。」
「哼……」向晚冷哼一聲,自嘲的勾起嘴角:「孤狼是派人來監視我的吧。」
「向晚姑娘,你這是什麼話?是我自己懇請堡主讓我來伺候你,免得你在這宮裡被人欺負,你倒好!」小雲一聽向晚的話有些生氣,別開臉將身子轉到另外一邊。
「不是孤狼……派你來的?」向晚顯然有些不可置信。
「有小桃在堡主手上,就算是不用監視你也會奉命行事的,堡主何苦多此一舉?」小雲氣氛的轉過身子,眼底滿是受傷,虧她一心將她當成好姐妹,沒想到她卻懷疑自己。
她說的不無道理,看來真的是自己錯怪她了,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小雲,對不起。」想要伸手拉住她,可她只是稍微挪動了下,渾身就在叫囂著錐心的疼痛。
小雲趕緊將她按到在床上,眼裡滿是心疼:「你別亂動,渾身上下都沒點好的地方了。」
「嗯。」看著小雲有氣有心疼的樣子很想笑,突然想起來小雲這性子和小桃倒是十分相像,剛一想到小桃向晚的神色便又暗淡了幾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太醫,裡邊請!」
小雲剛剛收拾完地上的殘骸,秦天凌便領著太醫進來,一瘸一拐的身影被小雲擋在房門口。
「我說你怎麼又來了?」進宮的時候孤狼交代只需對太子一人恭敬,所以小雲是完全不將秦天凌放在眼裡,她現在可是波斯國的陪嫁大使。
「我把太醫請來了。」說話的時候,秦天凌伸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龍向晚,見她依然閉著眼睛,還以為她還沒醒。
「把你的庸醫弄走,我家公主自然有天下第一神醫坐診。」現在才來,人都醒了,死瘸子要你有何用?
「小雲,不得無禮!」見她越說越過分,向晚只好開口,她這一開口秦天凌倒是又驚又喜,趕緊拄著枴杖走到向晚的床邊。
天啊,這到底是怎樣清麗脫俗的女子,精緻的小臉上略顯蒼白,像覆上一抹朦朧薄霧的輕紗,瀑布般的青絲傾瀉在肩頭像是一灘盛開的海藻,長長的睫毛如簾般垂了下來,密密地覆在眼瞼,投下一抹淡淡的陰影,胸口在淺淺的呼吸中起伏,看到此處心跳不禁陡然加速。
突然,捲翹的睫毛往上一扇,打開一道心靈的窗戶,深黑的瞳孔就像是一汪清泉,讓他不自覺的沉醉其中。
「看夠了沒有?」小雲猛然將秦天凌推開,失神的他沒有站穩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御醫趕緊上前將他扶起:「二皇子,你沒事吧?」
二皇子?原來這個人就是二皇子,向晚趕緊出聲呵斥:「小雲,大膽!你在幹什麼?」小祖宗還以為這裡是飛龍堡,秦天凌要是一聲令下,恐怕她們兩個都得人頭落地。
「我沒事,公主無需自責。」秦天凌狼狽的起身,眼底閃過一抹不自在,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恨過自己是個瘸子,趕緊退到一旁。
「還請薛太醫給公主把脈。」
「遵命。」薛太醫放下藥箱,上前將一塊絲巾墊在向晚的手腕處然後閉上眼把脈,一手還不時的拂弄下顎的鬍鬚。
被向晚呵斥過後,小雲生氣跑出了房間,頓時房間內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了,今天和秦天凌還是第一次見面,只見眼前的男子發若流水,劍眉似墨,額如美玉,鼻樑高挑,唇瓣潤薄,下頜飽秀,整個人似瓊玉琢成,剔透而明艷。
如此俊美的五官,嵌在一張完美的臉上,著實讓人驚艷不己,只不過可惜了是個瘸子,更可惜的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連自己的新婚洞房都能讓給他人懦夫,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諷刺。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笑看在眼裡居然是那樣的刺眼,秦天凌逕自走到床邊,俊俏的臉上佈滿陰寒,伸手一揮讓御醫先行退下,冰冷的譏諷脫口而出:「公主,你果然媚功了得,現在又想勾引本皇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