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談間,容顏叫人迷醉沉落,如若不是她身上有傷,如今又是在乾德宮外頭,唐翰真會的輕吻住她的紅唇,告訴她這樣記仇的小氣鬼,有多麼讓他喜歡。
「進去看看,我叫人全部修繕過,並著意添了些東西,有幾處我也記不得原先是如何擺設的,等著你回來吩咐呢!」
柔軟一笑,她拉了拉他的手臂。
唐翰卻並未動腳,而是輕輕把她攬在了懷中,額頭,抵靠住她的額:「你難道沒想過,我可能回不來了。」
「想過。」她如實回答,以前不敢承認自己想過,現在的他,已經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可以大膽承認自己曾經彷徨無助和恐慌,因為,她再也不用害怕失去他。
「那為何,還這樣傻乎乎的等著我?」
「呵呵!」她溫聲一笑,踮起腳尖,輕輕點上他的唇,「就算你這輩子不回來,我也會守著乾德宮,守著清華殿,守著這片處處都有我們兩人歡笑和回憶的地方。」
唐翰動情,眼底微微潮濕,低頭含住了易淳的薄唇,再也不顧及那麼多,深深的,深深的吻住了她。
邊上宮女太監,無不臉紅心跳,紛紛低下頭,非禮勿視。
這個吻並不冗長,卻深情,讓人沉醉。
當他的性感薄唇離開她的唇畔之時,她的面色已經一片潮紅,埋首在他的胸口,眼眶一片濕潤,他的吻,還是那般的醉人。
而唐翰依然,她的香甜,依舊那般讓他迷戀。
日色璀璨之下,兩個拉長的身影,在地上交疊成了一個,那般的溫馨。
相擁甚久,他們才相攜入宮。
乾德宮,完全是按照以前唐翰居住時候的樣子來修建的。
屋樑門扉柱子,還是用頂級紫楠木製成。
窗扉上鑲嵌的琉璃翡翠,還有每根柱子上用來照明的偌大夜明珠,都是易淳命當年修剪乾德宮的工匠,按著當年的圖紙,找來一模一樣的以作鑲嵌。
而當年讓易淳感慨不已的巨大金漆陶缸,也依舊還在原地,陶罐裡養著三尾錦鯉,是按著李德全的記憶,選了和當年一樣的三個品種的錦鯉來養,色彩斑斕,精神飽滿。
金漆陶罐周邊,用白玉石圍了一圈小文藝范兒的白色籬笆,籬笆上攀著翡翠雕刻的惟妙惟肖的「青籐」,有幾根「青籐」爬到了陶罐裡頭,倒影在水中,碧綠脆嫩,栩栩如生。
有些「青籐」則是蔓延到了地上,與地上青籐墨畫融為一體,逶迤蔓延而上,直至龍椅左右,給人一種龍椅安置在大自然中的感覺。
一切,宛若當初。
「怎麼樣,像嗎?」
易淳期待的看著唐翰的臉色,他卻忽然蹙了眉頭:「少了什麼。」
「什麼?」
唐翰舉步走到龍椅邊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確定的說:「果然少了些東西。」
「到底是什麼?」易淳不解。
「呵呵。」他卻賣關子使壞的笑了起來,大掌攔住了易淳的腰肢,「進去看看,你不是說有些不知道如何擺設,等我回來決定嗎?」
「不要岔開話題,到底少了什麼?」
「那是我的秘密。」他的笑容,有些壞壞的。
易淳負氣的崛起了嘴巴:「什麼秘密?」
「秘密,便是秘密。」
「到底是什麼嗎?」她撒嬌起來,抱著他的腰肢,扭動著自己的小腰肢。
這樣無意識的摩挲,卻正好是在男人敏感的部位,唐翰有意識的起了反應。
「反正是個秘密了!」他吞嚥著口水,壓抑著心裡的慾望,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易淳卻不依不饒:「你說嘛說嘛,你到底又什麼瞞著我?」
她的惹火,讓他幾乎到了忍耐的邊緣,看著身後跟隨的太監宮女,他忽然下令:「你們都下去。」
是要告訴她秘密了嗎?不能給人聽嗎?
易淳翹首以待,眼底裡閃爍著探索的小星星。
卻不想,人一退出,他卻忽然一把打橫抱起了她,大步往內室去,邊走,一口口灼熱的氣息,邊噴吐到了易淳臉上:「你真想知道,那朕就告訴你,只是,朕也是有條件的。」
易淳面色一紅,心底裡自然明白了,他這個條件是什麼。
「我頭疼。」她心裡一萬個渴望,嘴上卻嘴硬的找著借口,她可不像用身體去換取什麼秘密,弄的她和出賣自己的肉體似的。
唐翰聞言,濃眉一緊:「很疼嗎?太醫……」
「別叫太醫,他們無非也就是給我吃些止痛的湯藥,喝的我嘴巴都變味了。」摸了摸那天被丞相兒子推搡,砸破了的後腦勺,其實傷口早已經不礙事,只是唐翰太小心翼翼了。
「你啊,良藥苦口。」
他擔憂的放了她下來,慾望瞬間被澆滅了,大掌輕揉上她的後腦勺,憂心忡忡:「好幾日了,都不見你疼過,如今怎麼又疼了?」
「還不是你。」易淳嘟囔一句,一把排開他的大掌:「你不肯告訴我你的秘密,我又胡思亂想的很,自然頭疼了。」
看著她賭氣的小模樣,唐翰立馬負荊請罪,緊緊擁住了她:「好,我說我說,你別頭疼,我什麼都是活。」
這麼乖?
嗯,不錯不錯。
「快說!」她怎麼覺得,自己有些嚴刑逼供的意味。
「其實,我的龍椅,裡面是藏了機關的。」
「機關?」
——題外話——
還有個一兩三萬字,就完結了,麼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