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好笑的,居然說看到她穿著桃紅色的長裙,打扮的非常艷麗的站在梅花樹下,他要不要這麼扯淡?
不說她並沒有半夜給她驚喜,跑去那什麼梅花樹下穿的和幽靈女鬼一樣。
就說她真的腦子進水了打算給他一個午夜驚喜,也不會選擇去靜幽園。
「我看你是見鬼了,那天晚上,我從始至終都在自己房裡。」
猛然間,她怔住了,見鬼……
櫻兒見鬼,見到個腦袋上下動的女鬼。
她見鬼,見到個穿著紅嫁衣七竅流血的女鬼。
七七見鬼,見到個吊死的男鬼。
還有那兩個路邊匆匆逃跑的婦人也見了鬼。
難道……
「你再說一遍,你說你是被個黑色的影子吸引去的靜幽園?」
唐翰不明白她的臉色為何這樣嚴峻,不過如實回答:「是個黑衣人,輕功及其了得。」
「你說去靜幽園後,看到的人是我?」
「是,難道?不是你?」唐翰反問。
易淳擰著眉心,舉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良久,她開口問道:「唐翰,我不管你愛不愛我,我也不管你寵誰不寵誰,我現在只求你一句真話。」
「易淳!我……」
「先別說話,你只要回答我,你看到的真是我?」
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再三確認,唐翰鄭重的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唐翰說話的時候,易淳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的眼眸,那樣的誠懇認真,沒有半分躲閃慌張。
而且,他和藍惠雅幾乎是被當場抓奸的,他就算要編造,要掩蓋,用不著弄的這麼玄幻。
結局不過就是要易淳相信他是把藍惠雅錯認成了易淳,所以才會導致之後的錯事。
這樣的話,說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不是來的更好一點?
唐翰不是笨蛋,也不是神棍,弄這些玄玄乎乎的出來「騙」易淳,可信度又有多少。
一個能追刺客的清醒的人,怎麼能把別人當做是自己呢?完全沒有可信度嗎?
認認真真的看著唐翰,易淳不知道現在是該相信他,還是該繼續懷疑他。
不過不可否認的,那如同死灰一樣的心,居然燃起了點點希望,她希望,唐翰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和藍惠雅的事情,有可能是被人設計了。
可是,心裡頭依舊有些陰鬱,就算是被人設計了,他也和藍惠雅上了床。
她親眼看到,如何能從心頭抹去。
看著她的表情千變萬化,唐翰還是欣慰的,至少不像之前那樣冷漠對待他,他試探著上前靠近她,她也沒有後退,他試探著身手拉她的手,她卻猛然的瞪向了他,身子往後跳了一大截:「幹嘛!」
「易淳。」
放低所有的姿態,他懇求著呼喊她,「為什麼會在藍惠雅的床上,我當真一點都不知道。」
易淳的心,還徘徊在相信和不相信他之間,秀眉緊蹙。
過了許久,她才漸漸的放鬆了表情,問道:「你那也看到的我,和平時的我有什麼不一樣?」
「格外妖艷,畫著濃妝,穿著霞衣,吐著紅艷的蔻丹,不停的向我招手,巧笑嫣然。」
濃妝艷抹,鮮紅蔻丹!
腦子裡忽的跳出了那夜半夜三更了,還著著濃妝,塗著蔻丹的藍惠雅。
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在腦海裡越來越清晰。
她大聲喊起來:「七七,七七!」
門打開,七七忙跑進來,看上去還是十分羸弱的樣子。
易淳走到她身邊,神色焦急:「昨夜我們去找唐翰,敲門後不多久藍惠雅就來開門了,你還記不記得她當時的裝扮?」
七七想了半天,像是回憶起了一帶點點:「記得聽清楚,她用指尖戳娘娘,那指尖上塗著大紅色的蔻丹。」
「還有呢?」
易淳要是記得沒錯,藍惠雅甚至連頭髮都梳理的十分整齊,試問一個剛剛起床的人,頭髮怎麼可能梳理的那樣一絲不苟。
七七倒是沒想到這,而是想到了另一個:「當時她穿著雪靴。」
「雪靴!」大晚上睡覺,就算要起來開門,也會穿輕便的寢鞋,藍惠雅怎麼會穿著雪靴呢?
看來,不是唐翰撒謊騙她,就是藍惠雅有問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私心,她更願意偏袒唐翰多一點。
看了一眼放低了身段,不顧顏面哀求她原諒的唐翰,易淳心一軟,對七七揮了揮手:「出去吧,也別在門口候著了,怪冷的。」
「是,表小姐。」七七退下,屋子裡只剩下易淳和唐翰兩人。
易淳主動上了前,身手撫了唐翰長了鬍渣的臉。
第一次見他鬍子拉渣的樣子,倒是更多了幾分男人味,不過也可見,他為了昨夜的事情,連鬍子都忘記了刮。
溫柔的指尖觸碰到臉頰的那刻,唐翰心底湧起無限的激動,人生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一樣東西失而復得後,會讓他如此歡欣鼓舞。
大掌,漸漸的攬住了易淳的腰肢,把她壓入自己的胸膛,用力的,似乎要把她揉入骨血:「我愛你,今生今世,只愛你一個。」
這樣的誓言,以前總讓易淳臉紅,可是現在謎題還沒解開,結局還沒明瞭,易淳感動不起來,只是幽幽歎息了一聲:「我不敢信。」
唐翰顯得有些急,摟抱著易淳的力道更是使勁了幾分:「若違此誓言,這個給你……」
他說著,從靴子裡拿出了一把匕首,「你隨時可以一刀捅死我。」
易淳震撼的看著唐翰,忽然鼻子一酸,那用冷漠偽裝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化作了淚水,滾滾落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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