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易淳猛然打斷她,「你在這裡照顧好櫻兒,她病了,我有事出去一趟。」
「表小姐,哎,你去哪裡?這包袱怎麼回事?表小姐,你收拾包袱做什麼?」七七追問著易淳,易淳卻只留給她一個背影,大步往外去。
她的方向,就是昨天那個院子。
一進去,她就停住了腳步,香味,變了。
雖然只是很細微的變化,但是她的鼻子何其靈敏,她明顯的感覺到,花的香味少了一種,而且比起昨天的朦朧不知什麼香,今天的香味則輕易就能聞出來。
桃花,梨花,和梅花等起碼二十多種花的結合香,和昨天晚上一樣,沁人心脾。
站在園子門口,她深深呼吸了一口後,邁動了步子。
才要進去,身後傳來一聲力喝:「誰這麼大膽,盡然敢去靜幽院。」
易淳回頭,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好像並不認識她的樣子,見到她回頭了,也沒有誠惶誠恐的跪下來,而是依舊趾高氣昂的在那指責:「不經允許進去這個院子,你知道是什麼罪嗎?我去稟告夫人,打死你這個不聽話的。」
易淳面色一緊:「這裡不讓進去?」
「當然不讓進去,夫人下令,小姐要靜養,不許任何人打擾,你到底是誰?」
易淳微微一笑,報上自己的名號,那丫頭才知道得罪了貴人,忙跪下給她請罪,她卻淡然一笑:「既然表姐要靜養,我改日和舅母一起去看望她,今天就不進去了。」
說完轉身就走,一路腦子裡都是那個花香,到底少了點什麼,到底,少了點什麼。
一路沉思走著,不小心,就和迎面來的丫鬟撞了個滿懷,那丫鬟忙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求饒:「易妃娘娘饒命,易妃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易妃娘娘饒命。」
易淳寬厚一笑,親自攙扶她起來,看著她小小模樣,不過十一二歲,好像以前從未見過藍府裡有這樣小的丫頭,她不由問了句:「你新來的?」
丫頭雖小,禮數周全:「奴婢是一個多月前進的藍府。」
「難怪我沒見過,你看著十分小,如今都做些什麼活。」易淳隨口這麼一問,忽然腦子裡一真精光閃過,然後,目光冷冽的看向了靜幽園的方向。
小丫頭見她前一刻還和藹可親,下一刻就放下了臉,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嚇的大氣都不敢出。
「奴,奴婢,奴婢是個打雜的,奴婢,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等易淳回過神轉回頭來,只看到那小丫頭不停的扇著自己的嘴瓜子,弄的她莫名其妙:「你打自己做什麼?停下停下,誰讓你打自己了?」
「奴婢衝撞了娘娘,奴婢甘願受罰。」小丫頭匍匐在地上,給易淳賠罪。
易淳正要攙她起來,唐翰的聲音,忽從一顆梅花樹後傳了過來:「想不到我們易妃娘娘,如此威嚴啊!」
早冬時節,梅花只暫放了三兩朵,他一襲玄色長袍,長袍上用金銀私下勾勒著多多祥雲為底,祥雲上賣弄繡著一整株的青竹,既富貴又脫俗,他俊美的容顏上,笑容淺淺,眸底深處,藏著一抹溫柔似水。
易淳就這樣呆住了,好久沒見了,真的,好久不見了。
「奴婢給大爺請安。」那小丫頭激靈,看著唐翰衣著,就知道他非富即貴,忙下跪給唐翰請安。
易淳也讓她的請安請醒,緩過了神。
「臣妾給皇上請安。」
那小丫頭,原先只以為是個非富即貴的公子,如今一聽到是皇上,整個人都傻了,忙不住的給唐翰磕頭:「奴婢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是皇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退下吧!去你家大人那裡,領些銀子,就說是朕說的。」唐翰心情甚好,揮手示意了丫鬟下去。
丫鬟受寵若驚,大謝了一番後,忙退了下去。
梅樹邊,只剩下易淳和唐翰獨處,他近前,笑容寵溺:「想朕嗎?剛才那呆樣,再做給朕看看,朕很喜歡。」
「變態。」易淳罵一句,臉色嬌紅了一片,垂首小女人的玩弄起了頭髮。
天曉得她這樣子,有多讓唐翰受不了,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壓倒,吃干抹淨。
無奈現在是在院子裡,他只能強忍著,輕輕把她摟進懷中,用力的聞嗅她發間的芳香:「真好,又能抱你了,國師說,朕日夜祈福感動上蒼,南方冰雹之災已去,朕一刻都沒有耽擱,就飛來了你的身邊。」
易淳身子一軟,主動的攬住了他的腰肢,好懷念,這個擁抱。
「唐翰!」全世界,只有她敢直呼他的大名。
「嗯?」全世界,他也只讓她直呼他的大名。
「我也好想你。」這是她唯一一次,這麼直接的說出心裡的想法,這麼直接的表達她對他的愛戀。
唐翰幾乎要保持不住親吻她,身後卻忽然傳來一個惱人的道歉聲。
「臣不知道皇上您在此,臣打擾了皇上和易妃娘娘,臣罪該萬死。」
藍景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居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站在那裡,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易淳臉色一紅,從唐翰懷中掙了出來。
「表哥,早上好啊,呵呵,呵呵呵。」她乾笑,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小模樣惹足了唐翰的喜歡,毫不避諱的藍景天的存在,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
這一攬,看在藍景天眼裡,儘是那麼的刺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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